“東西在哪裡?
”童燦也冷下了語氣,并且站了起來。
韓餘同樣站了起來,但還是站在齊小酥身邊。
她現在身體狀态不太好,有點虛弱,别讓人沖撞了。
哪裡要聽他瞎編?
東西拿回來就是,多廢話那是浪費自己的時間。
王家母子一看他們這架勢,面色也變了。
王老太的聲音就有些尖利起來:“怎麼,你們這是想硬搶?
”
“怪不得帶人來了,不過,帶人來我也不怕,有理走遍天下。
”王盛滿哼了一聲道:“看不出來,你這丫頭小小年紀的,心機可真深啊。
你哄着你老師給你擔保,又讓她給你保管東西保管了五年,竟然一分錢都不想出!
世上哪有這麼美的事?
”
齊小酥淡淡地道:“所以,你是要錢?
要多少錢?
”
王家母子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開口了。
“十萬!
”
“二十萬!
”
齊小酥蓦地笑了起來。
十萬?
二十萬?
真當她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啊。
就算她的錢真是大風刮來的,也不可能給他們一分一厘!
“十萬二十萬,行啊,我給。
”她笑道,看着那母子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又接下去道:“把票據拿來吧。
”
“你真給?
給多少?
”王盛滿緊張地追問。
“給二十萬啊。
”齊小酥說着,給了童燦一個眼色。
童燦立即拿出支票簿來,還有筆,遞了過去。
齊小酥抓起筆就龍飛鳳舞地簽了一張二十萬的支票,推了過去。
“給,二十萬的支票就在這裡,把我的票據拿來。
”
說起來,王盛滿還真的剛見過幾張支票,他看得出來,這支票是真的。
他也相信這個丫頭是有錢,要不然得多傻,兩萬的東西當五年,白白要再給典當行幾萬塊啊!
既然這點錢她都能随便給了,那這二十萬想必也是真的。
他一把将支票抓在手裡,又再仔細地看看了,對她說了一句:“聽說亂開支票是要抓起來的。
”
“放心,假不了。
”童燦說道。
“阿滿,這是真的?
二十萬?
”王老太手都有點顫抖,眼睛緊緊地盯住了那張支票。
“媽,應該是真的。
”
“行,那你去拿錢,我在這裡招待他們,等你拿到錢再把那東西還給她。
”
童燦一伸手,攔住了王盛滿。
“有這麼好的事?
錢你拿了,票據我們還沒見到?
”
“你想怎樣?
這錢我不轉到自己帳戶裡我也不相信你們啊。
”
“行,那你先把典當票拿來看一眼,我們确定真的在你手裡,你才能去銀行。
”
這樣倒也可以,給他們看一眼而已。
王盛滿想了想,答應了。
他上了樓,很快地拿着一本小小的相冊下來,打開,從裡面抽出了一張票據。
票據應該是一直夾着,還很平整,也保存完好。
三天前的東西一下子染了五年的光陰再次出現在她面前,齊小酥再次覺得感覺有些奇妙。
“給,看看吧......”
王盛滿的聲音還沒說完,刷的一下,手裡的票據已經到了童燦手裡。
他大驚,立即朝童燦撲了過來要搶回來。
他本來就沒有打算放手的,隻打算拿着給齊小酥掃一眼,但是沒有想到對方的動作竟然這麼快!
“你們這是要搶是不是?
”
童燦冷聲說道:“不僅要搶,還想揍人!
”
“天啊,強盜啊,土匪啊!
打人了!
”王老太見勢不對,立即嚎叫着起來,并同時朝齊小酥張牙舞爪地撲了過去。
這裡隻有齊小酥一個女人,她當然是選齊小酥動手。
但是一直站在齊小酥身邊的韓餘怎麼可能讓她碰到齊小酥?
伸腿一拌,王老太就砰地一聲摔趴在地上。
不能對老人動手?
沒有啊,他就是伸伸腿。
以前聽過一句話,壞蛋老了,就成了老壞蛋。
對不起,隊長教過他們,有時候不需要那麼正直的道德。
他們不主動欺負人,但是也不會允許别人欺負到頭上來,哪怕對方是個老太太。
“這裡是我的地盤,你們竟然來硬的,我喊人弄死你們!
”王盛滿叫着,抄起桌上的一隻花瓶就要朝童燦的頭砸過去。
童燦譏诮地看了他一眼,一腿高掃,把那隻花瓶踢了出去,砸在牆上咣地一聲,摔了個粉碎,同時把手裡的票據遞給了齊小酥。
齊小酥接了過來,打開看了一眼,果真是那張典當票沒錯。
她站了起來,摸出手機,一邊往外走一邊打電話:“是中行闵經理嗎?
我齊小酥。
不好意思,我想作廢一張支票,你給登記一下。
”
“你回來,作廢支票是什麼意思?
”王盛滿手裡還緊緊地捏着那着支票,一聽她這話就慌了,他要朝齊小酥追上去,童燦哪裡會讓?
齊小酥揮了揮手,頭都沒回。
“我在外面等你們,三分鐘解決掉。
”
“是!
”
童燦和韓餘立即應了一聲。
齊小酥走了出去,挂了電話并看了眼時間。
外面有幾人圍了上來,在門外探頭看着,被她的目光一掃都立即跑了。
齊小酥走到車子旁邊,倚在車上等着。
她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她笑了笑。
“阿傾。
”
衛常傾一邊打一電話一邊行走在軍部的筆直大道上,已經望到了司令所在的那棟白色的樓,聽到她的聲音心中一軟,問道:“精神怎麼樣?
有沒有好好休息?
”
齊小酥吐了吐舌頭。
他離開之前是叫她一定要在家裡好好休息的,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已經溜出來一天了,肯定不會饒了她。
她正想着要不要撒個小謊,就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女人清亮的聲音。
“衛常傾?
司令讓我來接你。
”
衛常傾面前的女人一身筆挺的墨綠軍裝,利落短發,身材高挑勻稱,五官明媚,眉目間是飒爽英氣,眼神明亮如星,竟然是有*分的美貌。
她朝衛常傾伸出了右手,“我叫秦煙雨,是司令部的。
”
衛常傾看了眼她肩膀上的徽章,“秦少校。
”
電話裡,齊小酥沒有再說話。
“司令正在等你,走吧。
”秦煙雨頭偏了偏,示意他跟她一起走。
“不好意思,有個私人電話還沒講完,秦少校先走吧,我等會自己過去。
”衛常傾淡淡地說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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