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速的情況很難,他們盯着他,盯着他的父母,就看着焰鷹戰隊的其他人有沒有出手。
還有,他們出手的話,焰鷹戰隊是不是還如衛常傾在的時候那般團結一緻,牢不可破。
有些人不相信他們不是跟着衛常傾一起叛變的。
也有人的覺得衛常傾出事的時候他們都不在他身邊,作為部下,一點忙都沒有幫上,是不是實際上他們已經都背叛了衛常傾,以緻于讓衛常傾一個人孤獨殒落。
黑市也有人覺得,如果衛常傾并沒有死,那麼,以他以前的為人處事,以他以前對部下的照顧,他絕對不能眼睜睜看着秦速過得這麼難。
所以,他們就盯着,等着看衛常傾會不會出現。
之前,焰鷹戰隊的隊員都默默地袖手旁觀。
不管秦速過得有多難,沒有人出手幫過他,他們也都沒有聯系過。
可是,現在他們出手了!
這一出手,各方人馬肯定會馬上收到消息,所有人都将跟着動起來了!
就是馬裡将軍也吓了一跳。
焰鷹戰隊那些人是瘋了嗎?
“是誰去了?
”他沉聲問道。
副官道:“軍良和車宇,帶着六名隊員。
”
差不多都出動了嘛。
自從衛常傾出事之後,這些人天天垂頭喪氣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個個打了雞血了?
“去查!
看看他們把人帶去哪裡了!
”馬裡将軍喝了一聲,又道:“還有,盯着彭隊長那邊,看看他有沒有把秦速抓住!
”
“是!
”
“回來!
”馬裡将軍想了想又道:“派兩個人去衛家看看。
”
副官愣了一下。
這半年來,馬裡将軍已經有很多次忍不住派人去衛家探情況了,就連他都看不明白,馬裡将軍高興于衛常傾的死呢,還是在盼着出現奇迹,他能夠回來呢?
“發什麼愣?
聽不到我說的話?
”馬裡将軍瞪了一眼。
副官趕緊點頭:“聽到了!
我這就去。
”
看着逼官匆匆走了出去,馬裡将軍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雙鬓已經有些花白,眉心的川字紋深得無法撫平。
他覺得這半年,過得遠比以前要累得多了。
衛家。
衛夫人坐在客廳裡她喜歡坐的那張圈椅上,手裡轉着一串已經磨得油光滑亮的紫檀木佛珠。
她穿着寬松的古式改良連衣裙,裙上繡着銀色的梅花,盤着髻,髻上插着一支檀木發簪,眉目清雅,皮膚光潔,脖頸修長,氣質不凡。
看起來不過是年近四十,風韻絕佳。
看到她,誰都想不通,為什麼她的丈夫會舍得抛下這麼美貌的妻子。
“衛姨,衛姨,有一個大消息。
”
纖纖拉着王大寶跑了進來,看到她正轉着佛珠的時候一下子刹住了腳步。
衛夫人在轉佛珠的時候,就說明她的心情不怎麼好,需要冷靜一下。
而這個時候的衛夫人美則美矣,卻讓人覺得很是冷漠,有一種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孤寂,讓人不敢靠近。
但是看來,她已經打擾到了她的安靜。
纖纖心裡微微顫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時候她就會控制不住地有點兒怕衛夫人。
雖然是衛夫人自己請她和大寶過來住的,但她和大寶總有一種他們在這裡就是打擾到她的感覺。
“什麼消息?
”
衛夫人瞥了他們一眼,她的眼睛很美,但是眼神卻帶着冷意,加上她的臉上是常年沒有什麼笑意的,臉繃得緊緊的,像戴了一個面具一般,讓人覺得無法親近。
她的聲音平淡無波,好像什麼消息都不能夠令她動容。
但是,這個消息他們還是得說。
纖纖扯了扯王大寶的衣袖。
王大寶咳了一下,說道:“衛姨,聽說軍良他們帶着人把秦速的父母給帶走了。
”
衛夫人轉着佛珠的動作一頓。
她終于朝他們這邊轉了過來,“帶走了?
帶去哪裡?
”
“不知道,現在估計有很多人在找他們呢。
”
“胡鬧!
”衛夫人聲音裡帶了點怒氣,“他們這是給衛常傾惹事!
”
纖纖和王大寶對視了一眼,都有些不大明白。
這怎麼就是給衛少帥惹事了?
怎麼惹?
再說,衛少帥都已經不在了啊,還能給他惹什麼事?
還有一件事讓他們一直覺得挺想不明白的,衛夫人竟然一直連名帶姓地叫自己的兒子。
而且,在衛少帥出事之後,他們沒有看過她為了他掉過一滴眼淚。
“衛姨,其實秦速也挺可憐的......”王大寶是知道秦速的情況的,一直都覺得他的确很不容易。
衛夫人冷漠地說道:“可憐?
可憐也是他自己選擇的路。
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
王大寶頓時無話可說。
“莫娜來了沒有?
”衛夫人沒有理會他們,按了個按鍵,接了家務助理的對講問道。
“莫娜小姐她......”
“叫少夫人。
”衛夫人的眉皺了起來,“我說過多少次了,莫娜雖然沒有過門,但是,我已經承認她是我的兒媳婦,你們就得叫她少夫人。
”
“是,夫人。
之前您還在休息的時候,少夫人來了電話,說她今天下午臨時有事,不能過來了。
”
“她說了什麼事沒有?
”
“說是有一個重要的小宴會必須參加的,是執行官那邊的宴會。
”
執行官那邊的宴會?
纖纖好像發現衛夫人的臉色微微有些變了,但是定睛一看又覺得她還是面無表情,似乎是自己眼花了一下。
她有些納悶。
衛夫人站了起來,道:“你們自己玩去吧,我回房休息一會。
”
就這樣?
什麼事都沒有?
王大寶和纖纖面面相觑。
他們實在是有些看不懂衛夫人。
樂飛馬場。
秦速跟在齊小酥後面,快速地穿過一排馬房,借着各種障礙物避開了路上的人。
他發現齊小酥對于馬場似乎比他還要熟悉。
事實上,因為職業習慣,他進馬場之後沒多久就把馬場的情況和布局都摸清楚了,但是齊小酥根本就不需要他帶路。
“齊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人?
”就這麼跟着她跑,秦速實在是覺得心裡沒底。
“我不是說了嗎?
我是你們隊長的未婚妻。
”齊小酥也是無奈,她已經說過很多次了,秦速就是不信。
“隊長的身邊從來沒有女人。
”秦速強調。
好吧,她是不是應該覺得很高興?
齊小酥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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