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裝的扣子每一顆都扣着,肩上的星不是她在這裡看到的星狀,而是更複雜一點。
頭上戴着軍帽,他舉手,手指捏住帽檐,那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幹幹淨淨,他将帽檐往上托高一點,齊小酥便看清了他的樣子。
長眉微彎,狹長雙眸裡轉着微涼幽光,鼻梁高挺,自人中處到唇峰顯得極清晰,有點兒混血兒般的深刻。
好英俊的男人啊!
帶着一種禁欲之美,與齊小酥以往看到的軍人不同,氣質并不是全然的陽剛。
他的身子看起來又像實質,又明顯比他們要虛一些。
就挨着她的手臂站在她的身邊,齊小酥分明能夠感覺得到他,軍裝帶着一種布料的涼意。
“你、你是衛常傾?
”齊小酥的聲音小得如同蚊響。
她之前是在腦海裡跟他說話,但是現在清清楚楚看到他的人了,她下意識就發出聲音來,可是,難道别的人看不見他嗎?
她立即看向離她最近的白予西。
白予西挑眉:“怎麼了?
”丫頭又有些犯迷糊了吧?
突然用這麼怪異的眼神看着她。
齊小酥立即搖頭:“沒,沒啊。
”
“他們看不見我,也聽不到我,更觸摸不到我。
”衛常傾說道,“我把模式設定了系統宿主可見,你可以繼續在腦海裡跟我說話,通過系統,我可以聽得到。
”
還能這樣的?
齊小酥目瞪口呆,“二十二世紀的科學有這麼發達?
”
“還有更發達的。
怎麼樣,我醜嗎?
”
衛常傾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在意這一點。
這如果叫醜的話,估計世上就沒有美男子了。
齊小酥很老實地搖頭:“一點也不醜。
”
衛常傾對這個答案其實不太滿意,為什麼不說你帥極了這種話?
正要說話。
齊小酥已經急不可待地催促他,“快點看看這石頭吧。
”
為什麼要這麼着急?
他以前在星際所向披靡能令很多女人看着他的臉就忘了其他事情的魅力在她這裡失效了嗎?
她竟然就驚豔了一下。
齊小酥瞪他:“衛常傾,你是不是忘了,你這樣出來是要耗費很多能量的?
能快一分鐘就省一分鐘的能量啊。
”言下之意是你趕緊确定之後走吧!
忘了,他的地位真的不如一點能量.....
衛常傾眸光微暗,再次嘗到了郁悶的滋味。
他看着齊小酥走上前兩步,然後發現他沒跟上。
轉過頭來。
對他納悶地道:“你不着急嗎?
”
陽光透過前面一棵花樹的空隙,照在她臉上,在他這個角度看。
她的眼睛很大,唇形極美。
no1沒有說錯,她的長相正是他最喜歡的那一類。
隻不過總是催着他快走這一點真心不可愛。
衛常傾走上前去,“你摸那塊石頭。
”
“就直接摸上去?
”齊小酥半信半疑地伸手摸了上去。
那石頭冰涼的。
旁邊幾個正鑒定着的男人都擡頭看了她一眼。
“這麼個小姑娘也來看料?
生面孔啊。
”有人咕哝了一聲。
齊小酥很冷靜的樣子,也沒有有回答那人的話。
這時。
衛常傾上前去,側貼着齊小酥,從她旁邊伸出手,手掌覆上了她的手背。
嘶。
齊小酥突然覺得手背微微酥麻。
有一種電流竄過的感覺。
她連忙一斂神,下意識地就念了一聲色即是空!
“你說什麼?
”衛常傾與她幾乎半邊身子貼着,但是他的注意力剛想放在石頭上。
一時沒有聽清她剛才說的是什麼。
數據傳輸為什麼會這麼真實?
齊小酥甚至能夠感覺到他說話時溫熱氣息噴在自己耳後。
“沒什麼,我是說。
你不能自己摸嗎?
”非要這樣摸在她手背上。
他的手掌比她大了将近一半,手指很長,被他這麼蓋着,她的手完全看不見了。
衛常傾道:“不能,必須這樣。
因為我現在畢竟是數據傳輸,必須借助你的觸感傳輸數據過來。
”
難道說她讨厭他的碰觸?
衛常傾忍不住想。
“好吧,那請你快點。
”
又來了,又催他快點了。
衛常傾嘴角扯出一個有些無奈的淡笑,将注意力放在手上。
這時,白予西走近來,看着齊小酥正摸着那石頭一動不動的樣子,挑了挑眉問道:“怎麼,你還真的懂嗎?
”
齊小酥吓了一跳。
雖然知道白予西看不到衛常傾,可是她看得到啊,這樣被白予西看着,感覺真的很怪。
“我不懂,就是想摸摸看這毛料是什麼手感,會不會比一般的石頭質地更軟一些。
”她胡亂扯了一句。
剛才那咕哝了一句的男人聞言就掃了她一眼,不屑地道:“這位小姑娘,如果是外行就不要過來湊熱鬧了,毛料的質地怎麼可能會比一般石頭質地軟?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是過來玩的就到樓下去,那些公子哥大小姐們都正玩着呢,你跑上來幹什麼?
”
這話說的真是,人家主人嚴老都沒說什麼,關你什麼事?
“我現在是不懂啊,但是學學不就懂了?
難道大叔你是一出生就懂的?
”齊小酥翻了個白眼,一句話就頂了過去。
“哎,你這人怎麼說話的?
在座誰帶來的孩子?
這是家裡沒教好吧?
”那男人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
白予西笑容淡了幾分,看着那男人道:“江老,人是我帶來的,你有什麼沖着我來吧。
”
“白少,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就沖着你來了?
不過是這小姑娘說話不好聽,我說了一句,有什麼事了?
”江老将手電筒塞進褲袋裡,冷下臉看着白予西,“怎麼就給我闆張臉看了?
”
齊小酥真想嗤一聲,誰說話不好聽了?
誰先說的?
以前她什麼都忍,也沒忍出個好人生來,現在她可是不想忍的,何況,家裡沒教好這種話正好是踩中了她的痛處,她就是沒人教了怎麼着?
“我倒真沒覺得我闆着臉,倒是江老你這麼嚴肅,可是會把我們家小酥吓到的。
”白予西淡淡地說道。
“他們家小酥?
”衛常傾抓住齊小酥的手從那毛料上收了回來,站直了,但是也不知道是他忘了還是怎麼的,他沒有松開齊小酥的手。
“這是你男朋友?
”他看了眼白予西。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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