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執行官回去的确是最合适的。
如果他不是星盟的最高執行官的話。
但是,身為星盟的最高執行官,他能夠離開嗎?
那這些公務要誰來處理?
他的政敵們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除非他卸任了。
執行官歎了口氣,道:“現在我覺得自己不是非要坐在這個位置上,在我的心裡,已經有比事業和政治生涯更重要的人和事了。
”
“若是說星盟現在是太平盛世,我完全贊同你卸任,”衛常傾沉聲道:“但是你也知道,現在軍部有異心的人可不少,你的那些政敵,也大多數是一心隻想争權奪利,有誰是真想建設好星盟,讓星盟更好,為星盟人民着想的?
還有醫學研究基地,還有那個A先生,那麼多人在對星盟虎視眈眈,你現在要放下這個擔子,放得下嗎?
”
執行官一時無言。
衛常傾也沒有說錯。
小酥也沒有說錯,這個孩子的到來他們都相當狂喜興奮歡迎,不過,世事弄人,也的确來得不太是時候。
衛常傾聽到他沉默,頓了頓,道:“不用擔心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
他們已經布署了一個多月了,本來想想着等計劃再周密一些,把握再大一些,然後再開始的,但是現在看來,他們不僅要赢,還要快。
“唉,等小李他們把時間确定下來再說。
”
而特行組這一推算,就花了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裡,早就已經出院的白姨被執行官派到了天域,住進了E8706,就是為了要照顧齊小酥。
再加上六名保镖,還有小一,衛常傾才總算是放心去軍部。
但是每天晚飯時間他一定會回家陪齊小酥吃晚飯。
執行官也沒有再過來。
焰鷹戰隊的人也都沒有露過面。
好像除了她,所有人都非常忙。
齊小酥每天就是在白姨的陪伴下曬曬太陽,看看花草,看看書,睡覺,吃。
感覺自己真的像是被人當豬一樣圈起來養了。
一個星期時間她就感覺自己像是豐滿了一圈,雖然白姨和衛常傾都說并不明顯。
“雲鸢,我現在想起來剛剛知道你是先生的親生女兒時,那種心情,到現在都覺得還沒平複下來。
”
白姨陪着她在花園裡散步,看着她嬌美的臉,忍不住感慨。
那個方媛媛,竟然不是先生的親生女兒,而且,連他的外甥女都不是。
錯認了這麼多年,錯養了這麼多年,先生心裡是多難受啊。
好在,最後知道真相了。
對于齊雲鸢是執行官的親生女兒這件事,胡叔和白姨都高興得眼淚都流下來了。
可是,執行官跟他們說過,因為他對雲鸢和她媽媽的負罪,現在雲鸢都還不願意認他。
這一回要不是雲鸢懷孕,家裡實在是沒有靠譜的長輩幫忙照顧着,她都未必能夠住進來。
但是,既然住進來了,她就得見縫插針地幫着執行官說說好話啊。
齊小酥對她微微一笑,沒有接她的話。
白姨歎了口氣。
正要再說些什麼,電話響了起來。
“肯定是衛少爺的電話,”白姨笑道:“他一天都要打好幾個電話回來,可真是把你放在心尖尖上了。
”
齊小酥一手輕撫着肚子,拿起了電話。
“齊雲鸢,你還記得我嗎?
”電話裡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系統小一一下子就叫了起來:“方媛媛!
”
方媛媛都消失兩個月了,怎麼突然又冒出來了?
“聲音聽得出來。
不過,我不太喜歡電話猜測對方是誰的這種幼稚遊戲。
”說完她就想挂了電話。
方媛媛立即說道:“你想要你媽當年留給你的東西嗎?
”
齊小酥動作一頓。
什麼東西?
“你或許不知道吧,當年,我被帶來的時候,脖子上是戴着一個小祈福瓶子的。
可能是方缙是男人,心不夠細,所以他根本就沒有看到瓶子裡裝着東西。
我知道,這也有可能是我親媽留給我的,”方媛媛語氣與以前不一樣,似乎是陰沉了許多,“但是我想,應該也有可能是你媽留下來的吧?
百分之五十的機率,我也夠坦承了吧?
就看你賭不賭了。
”
“你想怎麼樣?
”齊小酥問道。
方媛媛既然已經找上了她,那肯定是有目的的。
“痛快。
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既然身份和名聲地位都沒有了,那麼,我要錢,總沒有問題吧?
”
“據我所說,執行官之前是請趙助理給你租房子找工作的,是你自己不想要這個機會。
”齊小酥淡淡地說道。
不提起這個還好,一提起來,方媛媛的怒火一下子就冒了起來。
“給我找工作?
圖書館管理員之一類的?
圖書館現在都是機器人,我去那裡又悶,薪水又低,那叫什麼好工作?
再說,給我找的房子也不過是單身公寓,那麼小的,我怎麼住?
是要打發叫花子嗎?
”
方媛媛憤怒地叫了起來。
最可惡的是,她當時從醫院走了之後,雖然她也是有人幫着隐藏起身份來,但是她也聽說了,執行官根本就沒有派人找過她,也沒有給她轉錢!
方媛媛并不知道,本來執行官是要讓趙助理給她彙五十萬的,但是被趙助理反勸了。
趙助理一心為着執行官,隻覺得這個女人多聯系可能隻是禍害,根本就沒有讓手下的人盡心去找過她的下落。
“所以你現在是打算要多少錢?
”
“五千萬。
”
噗。
“她怎麼不去搶呢?
”系統小一噴了。
對于這個女人的貪婪,它算是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
竟然一開口就要五千萬。
齊小酥冷聲道:“我沒有這麼多錢。
”
其實那張卡裡是有的,但是她又不是傻了,怎麼可能答應方媛媛?
“齊雲鸢,你确實不要祈福瓶裡的東西?
”
“方媛媛,你先告訴我,瓶子裡是什麼,或許我還可以考慮考慮。
”
“好,我可以告訴你,東西很輕,但是我也拿不出來,否則我早就确定是誰的了。
如果要打開祈福瓶子,就一定要敲碎它,你确定要我先敲碎它嗎?
到時你會不會懷疑東西給我掉包了?
”
方媛媛笑了起來:“你要是不相信,也可以先去找方缙問問,當年我被帶來的時候,脖子上是不是挂着一個小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