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挖地三尺,也要把母後找出來
龍烨天被兒子小心翼翼的聲音拉回了思緒。
他快速的搖了搖頭,強顔歡笑地說:“傻熠兒,爹爹怎麼會害怕你們兄弟二人呢,爹爹心疼你們都來不及。
”
龍烨天抱起兒子,往回走。
從來沒有恨過母後的他,這一刻,心裡居然也騰升出了一抹恨意。
他想不通,母後為什麼要那樣做?
現在,冥煞又遺傳到了他孩子的身上,這才是他生恨的原因。
不,他要想辦法把辰兒和熠兒體内的冥煞滅掉,他不能讓辰兒和熠兒和他一樣,永遠都活在陰暗的角落裡。
他會挖地三尺,也要将母後找出來。
冥煞,隻有她有辦法能解。
他的這一生很悲傷,他不要兩個兒子也和他一樣,整日活在痛苦之中。
回天海大陸以後,他會去見一下師傅,也許,有些事情,師傅是知道一些的。
龍烨天抱着兒子的手臂,突然緊了緊!
林子熠微微有些痛,他可愛的月眉皺了皺。
“爹爹,你抱得太緊,熠兒難受!
”
龍烨天一聽,雙臂快速的放松了幾分。
林子熠看着爹爹的神情,爹爹好像很痛苦!
“爹爹,你難過了嗎?
”林子熠認真的盯着爹爹臉上的神色。
龍烨天快速的搖了搖頭,那輕輕的語氣中,帶着心痛:“熠兒,你放心,爹爹會保護好你們的,熠兒不怕,還是要每天堅持修煉才行。
”“爹爹,你真的不在意熠兒和哥哥的紅色眼眸嗎?
娘親每次看到,都會很痛苦,她一直在找這方面的原因,冥月宮裡的書,她每天都會花一個時辰的時間去讀,可一直沒有找到原因,到是讓娘親和我們兄弟
二人學到了很多的技能。
”
“熠兒,這也好,不過所學要精益求精,知道嗎?
”
“嗯!
”林子熠快速的點了點頭。
龍烨天猶豫了一會,還是說道:“熠兒,爹爹要告訴你一件事情,爹爹每到雙月十五月圓之夜,爹爹的眼睛也會和你們兄弟二人一樣,變成了紅色的,你們兄弟二人會這樣,是爹爹遺傳了給了你們兄弟二人
,是爹爹對不起你們。
”
龍烨天的語氣很是沉重,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會遺傳到兩個兒子身上。
母後每次見到自己,那含恨的眼神,一直到母後走了以後,他都沒有弄明白,母後為什麼會那樣恨他。
她恨自己,居然可以很恨到把邪惡的力量注入他的體内。
隻有他自己一個人承受,他不在意。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要讓他的兒子也承受這樣的痛苦。
“爹爹也會?
”林子熠很是驚訝!
原來,這是遺傳了爹爹。
林子熠靜靜的盯着爹爹,粉雕玉琢的小臉上,滿是心疼。
看着兒子的眼神,龍烨天快速的收起外洩的情緒。
“熠兒,爹爹一定會想到辦法把冥煞從你們體内清除的,熠兒不用擔心,安心修煉才是。
”
林子熠下意識的看着爹爹的臉。
他怎麼會覺得爹爹有一種很可憐的感覺。
“爹爹的娘親和爹爹還在嗎?
”
對于兒子突如其來的問題,龍烨天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的父母都還在,隻是他不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
“熠兒,應該還活着吧?
”
聽到應該兩個字,林子熠突然不問了。
他能感覺到爹爹的心裡很痛苦。
回去的路上,父子兩人再也沒有說過話。
到了山洞裡,林雲夕和林子辰正在等着他們回來。
看到林子熠,林雲夕氣不打一處來。
“林子熠,有本事跑出去,就别給老娘回來。
”
龍烨天擡起眼眸看了林雲夕一眼。
他微微一笑,“夕兒,熠兒他不想修煉,讓他玩一兩天也沒關系。
”
林雲夕不悅的看了他一眼:“你這樣慣着他,他以後修煉會越來越懈怠的,你看看他學的功法,沒有哪一門是學全的,全部都是隻學了一半。
”
“娘親,你莫要生氣,熠兒去修煉就是了。
”林子熠突然很聽話地說道。
林雲夕心裡剛剛騰升起來的怒火,瞬間被澆滅。
瞬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過了許久,她才說道:“修煉兩天,後天我會讓你們出來。
”
林雲夕說完,将他們兄弟二人送入靈魄空間裡。
林雲夕心裡有氣,眼神也變得寡淡。
也沒有看龍烨天一眼,轉身就往洞外走去。
迎面走來了鬼君。
林雲夕拿出一個信号弾遞給鬼君。
“若是你家主人回來,你就發射這個信号彈,我會立刻回來的。
”
“是,月神醫。
”鬼君恭恭敬敬的接過信号彈。
看着他的樣子,似乎很信任林雲夕。
而林雲夕也不是出爾反爾,答應的事情她一定會做到。
今日得空,她隻想去森林裡看看,追殺她的另一股力量,到底是什麼人?
龍烨天快速的追過去,他知道她想去幹什麼?
“夕兒,我陪你一起去。
”
要殺她的人,他以後再也不會放過一個。
林雲夕掀起眼皮瞄了他一眼,倒也沒有拒絕。
做不了夫妻,也可以做朋友。
何況她還是孩子們的父親。
“我們去看看,那天追殺我們的人會是誰,能在這裡解決就在這裡解決掉,她們跟着我跑,實在是讓我心煩。
”
龍烨天看着她微微一笑,“好,本君把他們全部殺了,省的他們礙夕兒的眼。
”
林雲夕快速的看了他一眼,“你一向對女人這樣花言巧語嗎?
”
龍烨天臉上的笑容,反條件射般的收斂起來。
語氣認真又霸道地說:“準确的來說,本君隻會對你花言巧語。
”
大概是心情的原因,他的步伐愈發的沉重。
一瞬間,兩人之間,無言以對……
氣氛也瞬間變得僵硬起來。
龍烨天微微瞥了她一眼,語氣帶着幾分沉着:“本君對你所做的一切,從來沒有對任何人做過。
”
林雲夕聞言,突然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他的眉宇之間,氣息略顯得有些涼薄,那墨黑的眼底,似乎隐藏着極大的痛苦。
是錯覺嗎?
他一個高高在上的大陸君上,會有什麼痛苦呢?
平時看着他和大哥他們說話,也是寥寥無幾,偶爾會插上幾句,也是直奔主題。
和她在一起,他的話認略多一些。
反倒是她,一向從容不迫的她,獨自面對他的時候,變得緊張和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