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智骁也明白女人為何要換一種說法,畢竟哪個女人也不會在自己的相公面前承認她喜歡其他的男人。
這種蕩婦是要沉塘的!
不過他已經懂得了,就點頭說道:“你放心,等合适的機會,我會合離放你離開的。
”
言姝一聽,眼神都亮了,擡起頭開心地說道:“當真?
”
自己還沒有提出合離,這男人就主動提出來了,看來,這男人也不喜歡她。
難怪早上自己隻是趴他身上一下,就那麼惱怒。
這樣正好,他們也算是達成共識了!
見女人這麼高興,不知道為何,齊智骁卻有些心梗!
這女人,果然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這個家。
齊智骁點點頭,說道:“當然,不是現在。
若是我們現在合離,别說我娘不同意,恐怕對你也不好。
”
言姝點點頭,表示明白,一邊幫齊智骁按摩,一邊說道:“我現在也不想回劉家。
更何況我還欠着表舅的銀子,銀子沒有還完,沒有幫你們找到一個賺銀子的辦法,我也是不會離開的。
”
齊智骁聽她這麼一說,莫名有些欣喜,還松了一口氣,說道:“你若是想離開,可以告訴我。
而且你若是想要我幫你做什麼,也盡管的告訴我!
”
言姝當即帶着期待問道:“你能不能幫我打聽打聽,大興國哪個僧人或者道士最厲害?
”
“你找僧人道士做什麼?
”齊智骁不解的問道。
“你不用管,隻負責打聽好了。
”
這也是她想到的唯一一個回去的辦法了。
雖然她是無神論,可她穿越這麼玄幻的事情都發生了,說不定還真有像電視上那種得道高僧,或者道長,幫助她回去呢!
“好!
”
聽到男人應下了,言姝更是開心了,因為他們現在是達成同盟的戰友了,所以言姝對齊智骁的态度都有了一些轉變,語氣也變得随和了,問道:
“你不是一個百戶嗎?
怎麼會中毒?
你不會是知道什麼軍中不該知道的秘密吧?
”
齊智骁看了她一眼說道:“百戶也分不同的營帳和編制的,我是安王先遣軍的百戶,又沒有靠山,被人陷害也是在所難免的。
”
言姝一聽瞬間了然,畢竟封建王朝除了皇帝老子,也就皇帝老子的兒子們最尊貴了,是個有野心的人都會想法設法的靠上去。
而這個男人顯然屬于被小人羨慕嫉妒恨的那種,所以被人暗算也在所難免的。
現在她總算明白這男人總是望着房頂、滿是深沉的原因了,就帶着慶幸勸說道:“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
你這次雖然被人陷害,可總歸有驚無險,還遠離了小人,也算是因禍得福。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所以你不用過于憂心,現在安心養病,身體好了才有資本用心籌募,厚積薄發。
”
齊智骁不由地看了言姝一眼,這女人,懂得不少呀!
還知道小人常戚戚?
并且不是勸他好好做個農民,不要想亂七八糟的,而是讓自己厚積薄發,這女子,有着不輸于男子的胸懷,難怪讓她的養兄那麼喜歡。
想到這裡,沉默了一會兒,見她呼吸有些喘,就說道:“不要按了,休息一下吧!
”
還别說,被她按壓過的地方,又暖又舒服,覺得全身都有力氣了。
“好吧!
這身體真是太弱雞了,要是以前,我再按二十分鐘都沒有問題。
”言姝躺到一旁,雙手給自己按摩着說道。
“太弱雞?
二十分鐘?
什麼意思?
”
言姝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洩了底,暗自警告以後可不能放松警惕了,面上呵呵地笑着說道:“呵呵,就是很弱的意思了!
”
說完,轉移話題說道:“對了,晚飯前我去咱們的房場兒看了看,發現地方很大。
你說說,我們怎麼蓋房子,蓋幾間的好?
”
齊智骁隻是看了言姝一眼,然後說道:“正屋肯定是三間的,以後山兒和清兒都要成親的,大妹和二妹即便成親了也要回來住上幾天的,所以也要把她們的房子蓋上,因此東西屋也各要三間。
然後就是廚房和柴房了。
”
言姝點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還要建兩個浴室,洗澡用。
茅房也不能像現在這樣用土堆。
我要自己設計。
對了,最重要的是,咱們自己院裡一定要有個水井。
”
齊智骁一聽她要自己設計,有些想笑,卻又不覺得她在說大話,就說道:“水井不用,竹林後面有個泉眼,泉水很是清澈甘甜,等回頭引到院中好了。
”
言姝一聽有個泉眼,眼睛都亮了,泉眼可是深層地下水,含有豐富的礦物質,是最天然最純淨的礦泉水呢!
“好,都聽你的!
等明天我們找表舅要些筆墨,我們畫一畫設計圖,我們自己住的房子,可不能夠馬虎。
”
這句我們自己住的房子,不知道為何,讓他有些莫名的喜悅。
藥浴是邵濟善準備的,不過言姝也知道裡面的配方,還知道,這藥浴不僅能夠驅毒,還能夠擴展筋脈,對于躺在床上多日的齊智骁最好了。
隻是這個藥浴有個不足之處,就是疼!
而且很疼!
看到齊智骁因為疼痛全身的筋骨蹦起,牙齒緊咬,額頭上滿是汗水,卻沒有發出一聲痛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尤其是他疼得兩手從浴桶中出來,緊緊地握着浴桶,浴桶的木頭都快被他捏碎了的時候,言姝突然有些于心不忍,就沖今天他主動放自己離開,她就應該幫他!
走到齊智骁的跟前,說道:“你相信我嗎?
”
齊智骁睜開眼睛,緊緊地抓着木桶,聲音從牙縫裡擠出:“出去!
”
這種疼他上一輩子不知道經受過多少次了,重來一次,他依然可以承受,隻是不想讓人看到罷了!
私心裡,尤其不想讓言姝看到。
言姝并不理會他,而是走到他的身後,将銀針在油燈上消毒,然後說道:“即便泡這藥浴,你體内的毒也隻能清除現在的十分之一,但我知道一套針法,不僅能夠緩解你的疼痛,還能夠将你體内的毒降低一些。
”
說完,再次問道:“你可相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