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秋逸凡不放心妹妹和祖母他們,見上午沒什麼事,就同副手說了一聲,提前離開了。
到了護國寺,卻聽說幾個妹妹去荷花塘那邊了。
隻是到了荷花塘,問了僧人,說她們已經去了快一個時辰,秋逸凡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立刻讓人劃船去找她們。
結果整個荷花塘都找了一遍,根本沒有發現姝兒她們的身影。
秋逸凡着急的恨不能将整個荷花池都給毀了,他讓人一邊去京城通報,一邊帶人繼續尋找。
聽說荷花池東北方向二十公裡外有兩艘船,急忙派人過去了。
發現其中一艘船上有個和尚,船上還有不少的蓮蓬,秋逸凡知道,這艘船一定是之前妹妹們坐過的,當即帶着侍衛下船開始尋找。
找了半個時辰,突然聽到周圍有聲音,仔細尋找之後,在一個大的灌木樹叢後面,看到了一個樹洞。
正要向前,卻發現樹洞前面全是藤蔓,而地上的藤蔓隐隐帶着刺,一直纏到樹洞上。
從他多年的經驗來看,這藤蔓是有毒的,而且他能夠感知到裡面有人,不知道裡面是何人,所以秋逸凡大聲問道:“誰在裡面!
”
剛才秋玉珍發脾氣鬧着想要出去,正被秋玉珠勸着,三姐妹突然聽到腳步聲,急忙捂住嘴不再說話。
一個個心驚膽戰,臉色蒼白,都擔心對方是壞人,将他們綁起來。
卻聽到秋逸凡的聲音,秋玉珍喜極而泣,大聲的說道:“是二哥!
是二哥的聲音!
二哥,我們在這裡!
我們在這裡!
”
一聽是秋玉珍的聲音,秋逸凡急忙吩咐道:“你們待在裡面别動!
我這就來救你們!
”說完,看了看周圍,飛身砍一根大樹枝,然後用樹枝将這些藤蔓全都掃走。
這才進了樹洞,發現樹洞裡隻有她們三人,急忙問道:“姝兒呢?
”
秋玉珠搖搖頭,“五姐讓我們待在這裡,然後她就離開了。
說要回去帶人接我們,二哥,五姐沒有回去嗎?
”
秋逸凡微微皺了皺眉頭,既然妹妹是将她們帶進樹洞才離開的,那樹洞外面那些藤蔓又是怎麼回事?
他心中奇怪,又聽說妹妹回了寺院,瞬間慌了,他出來這麼久,根本就沒聽說妹妹回去呀!
又問了事情的經過,為了以防萬一,皺了皺眉頭說道:“逆尋,你帶人護送三位妹妹回去,看看姝兒回去沒有,要是沒有,盡快通報我。
”
逆尋點點頭,帶着秋玉珠等人離開,秋逸凡則帶着人繼續向前找。
而另一邊,言姝剛出空間沒多久,感知身後又有人追了過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即便是警犬,也不可能這麼快的捕捉到自己的氣息。
讓她覺得,自己的身上好像被人安裝了定位儀一樣,隻要自己從空間裡出來,就能夠被他們追蹤到。
這種感覺讓言姝很是不喜,她決定要測一測,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能夠這麼快的找到自己。
想到這裡,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朝着不遠處的斷崖飛去。
而另一邊,阿妹冷着臉,一邊跟着靈蝶向前跑,一邊眯着眼從牙縫裡說道:“阿哥,這次一定要抓住那個女人!
抓住她之後,我不要她立刻死,我要把她喂我的小寶貝們,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
殺手門的人見這女子說的時候,面目猙獰,透着一股寒氣,也不由的哆嗦了一下,畢竟都知道,惹誰盡量都不要惹南疆的人,不然,真的會生不如死的!
他們心中為言姝點了一根蠟燭,同時心中也覺得這女人會藏,引得他們在山上轉了快兩個時辰了。
跑着跑着,卻見靈蝶朝着斷崖下飛去,殺手門的人問道:“姑娘,這靈蝶會不會出錯?
不然怎麼朝着斷崖下飛去了?
”
阿妹搖搖頭說道:“不會的,這蝴蝶是用言姝的頭發煥發而成,除非言姝死了,否則,靈蝶一定能夠找到她的。
既然這靈蝶飛到斷崖下面,那麼言姝一定在斷崖下。
”
此刻,正在斷崖下的言姝聽到上面的話,皺了皺眉頭,他們怎麼會有她的頭發?
她的發髻一般都是貼身丫鬟幫她梳妝的,難道是桂枝她們背叛了她?
不可能,桂枝她們都是二哥和祖母給她的人,她們是不會背叛她的!
而秋玉珠和秋香兒是不可能接近她的頭發的,但是隻要她掉頭發,她們就有可能得到,同樣,秋家有心的其他人也有可能得到。
而如此一來,安順伯爵府的很多人都有嫌疑。
不管怎麼說,如今看來安順伯爵府出現内鬼了!
等此事過了,她一定要好好查查,那内鬼到底是誰。
不過如今,一定先要把這靈蝶給殺了。
看到飛過來的有些透明的蝴蝶,言姝難以置信的同時,急忙用藤蔓快速的緊緊地将它包裹,讓藤蔓的毒刺不斷的生長,想要将靈蝶刺死,等藤蔓慢慢的撤回,卻發現靈蝶還能夠飛翔,言姝知道苗疆人的神秘,此刻也深深的為這靈蝶而震撼。
她想了想,又快速的用藤蔓将靈蝶層層的包裹,然後讓藤蔓變枯萎,并他控制着藤蔓和自己慢慢的往下落,落到幾百米的深度,拿出火種,将包裹着靈蝶的藤蔓全都燒掉。
見藤蔓和蝴蝶化成灰,言姝才松了一口氣。
而斷崖上面,衆人正商量着要不要下去,突然阿妹捂着心口噗的一下子吐了血。
阿哥急忙扶着她問道:“阿妹,你怎麼了?
”
阿妹抹了抹嘴角的血,狠狠的說道:“靈蝶毀了!
一定是言姝那個賤人将我的靈蝶毀了!
一定要殺了她!
”說着,從腰間拿出蕭,吹了起來。
言姝隐隐的聽到蕭聲,就明白這箫聲所為何意,不過正好,她也需要一些毒物。
言姝悠閑地坐在斷崖下面的一棵樹上,看到越來越多的蛇爬了過來,而且五彩斑斓的,不由地一笑,從空間拿出一個大盆,裝了半盆空間的泉水,放在她的不遠處。
不知道是上面的箫聲還是盆中水的原因,言姝覺得,這些蛇似乎遊得更快了。
而且蛇爬到盆中不斷的盤旋着,似乎很享受的樣子。
果然,不僅小銀他們,其他的動物,包括這些蛇,都喜歡她空間的泉水。
見盆裡的蛇不少了,言姝将盆子收了起來,然後又從空間裡拿出半桶水,倒在山壁上,那時蛇居然不攻擊她,紛紛爬向潑了泉水的山壁。
箫聲即便此刻變得激昂而又急促,也沒有影響蛇的動作。
箫聲又吹了半炷香的時間,終于停了下來。
言姝感知上面的人慢慢的離開,便從斷崖下面上來了。
隻是她剛上來,就見南疆的那一對兄妹和七八個漢子,從石頭後面走了出來。
阿妹看着言姝眼神發狠,“你居然真的沒死?
你這女人果然不好對付!
可惜,你今天注定要命喪于此!
”
言姝輕笑:“就憑你們幾個,還想殺我!
”
看到言姝如此猖狂的樣子,阿妹眼中折射着狠毒,看着阿哥指着言姝說道:“阿哥,我要讓她死!
現在就死!
”
她的話音剛落,那男子就如同一隻飛鳥,極速的沖向言姝。
對方的速度太快,言姝意識到不對想要躲閃,可是已經來不及,胸口被重重震了一下,最後的幾步,一口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聽到身後石子的掉落聲。
言姝看了看身後,她此刻正站在斷崖的邊上。
看到南疆那個男子又攻了過來,言姝眼眶微縮,與其讓男人殺死掉落懸崖,不如她自己直接跳下去。
所以,言姝毫不猶豫的縱身一跳,在跳下去的同時,從空間裡拿出蜂窩,朝着那些人扔去。
秋逸凡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妹妹掉下去的身影,他驚叫道:“姝兒!
”
言姝跳下去之後,快速的往下掉着,下面的植物都擋不住她的重力,她從樹枝上滑落悶哼的時候,似乎聽到了二哥叫她的聲音,可是又覺得自己想多了,二哥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會來?
她急忙讓藤蔓快速的生長,快速地纏住樹,即便如此,也下落了很深的距離。
她覺得這樣正好,她的異能,是通過植物來感知外界的事物,所以像剛才那些人正好站在石頭上她就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存在。
說不定對方還站在上面,想要再偷襲她第二次。
不如她趁此機會,從其他的地方離開,然後快速的回到寺院,說不定還能夠帶人來将這些人一網打盡。
言姝本來想着快速離開,可胸口的不舒服讓她難受的厲害,喝了一些靈泉水,盤腿坐在樹藤上調息一番。
而上面,秋逸凡看到殺手門和南疆的人逼的妹妹跳下懸崖,怒氣膨脹,恨不能立刻殺了他們,可是他知道,找妹妹才是重中之重。
他正準備跳下去找妹妹,卻見蜂巢裡的蜜蜂一下子全都出來,四面八方的開始招人傷人。
那蜜蜂飛的速度極快,瞬間飛向所有的人,秋逸凡想要避開,卻發現蜜蜂越過他,直接朝着他身後的侍衛攻去。
秋逸凡直接命令道:“你們趕快跑,回到寺院裡讓安王過來。
我先下去找姝兒!
”
說完,秋逸凡通過蜂群,朝着山崖跑去,突然,背後一疼,他看到胸前多了一把劍,急忙跑了幾步,将劍從身體裡拔出,握着傷口轉身,就看到殺手門的大公子即便被蜜蜂蟄着,也完全不在意,一掌朝着他劈來。
然後看着掉落懸崖的秋逸凡,冷笑着說道:“秋逸凡,三年前有人就在殺手門買了你的命,今日,我們終于完成了雇主的所托!
如今,你同你們一起死,也算是值了!
”
言姝剛要站起身準備離開,突然從上面掉下來一人。
難道上面内鬥了?
還是蜜蜂蜇人的時候,有人不小心滑落掉入斷崖了?
不過,不管是哪種情況!
對方都是死有餘辜!
隻是,剛才那個身影怎麼覺得莫名的熟悉,還有對方穿的衣服,怎麼那麼像二哥早上的時候穿的衣服。
她今天是怎麼了?
怎麼總是想到二哥!
正準備離開,就聽到斷崖上面撕心裂肺的叫道:“二公子!
你殺了二公子!
我要為二公子報仇!
”
這聲音太熟悉,這是二哥另一個侍衛安然的聲音。
那麼,剛才自己沒有幻聽,真的是二哥來了,而剛剛掉下去的,也确實是二哥。
意識到掉下去的是秋逸凡,言姝整個人慌了。
用異能将自己所在的大樹的樹根向山裡面又長了長,然後将藤蔓一端緊緊的纏在樹上,然後拉着藤蔓快速的向下生長。
到了斷崖的下面,還好是一條河流。
可能因為前天晚上下了雨,此刻河流滾滾流淌着,河面上看不見一人,河道兩側也沒有一人。
言姝将小銀招出來,讓小銀聞了聞周圍有沒有人,可是周圍根本沒有秋逸凡的氣味。
那就是掉進河中了,河水流的這麼快,她怎麼找到二哥呢?
對了,河裡一定有水草,她可以根據自己剛剛落下來可能掉到地方,去去感知那周圍的水草,可惜根本沒有找到二哥。
很有可能二哥随着水流沖走了,言姝讓小銀馱着她,一邊感知河底的水草,一邊向下遊去找二哥。
而另一邊,南擎琛知道今天媳婦兒去了護國寺,他本來也打算一同前往的,卻被父皇招進宮裡用午膳。
他剛進入戶部,戶部那些老頭子隻會和他打太極,所以這段時間他天天在戶部,也很長時間沒有進宮了。
因此父皇招他進宮用膳,他先去了太後那裡,見葉軒浩和南傾瑤正陪着皇祖母說話,而且知道今天都在皇祖母這裡用膳,幹脆也不去父皇那裡請安了。
“六哥,最近一段時間都沒見你,在戶部怎麼樣?
好玩嗎?
”南傾瑤笑着說的。
太後點了點南傾瑤的額頭,說的:“你這丫頭,你六哥去戶部忙公務,你卻說他去玩?
有你這麼心疼哥哥的嗎?
”
南傾瑤膩歪在太後的肩膀上,笑着說道:“皇祖母,我這不是看着六哥這張冷臉,覺得不舒服,特意讨六哥歡心嗎?
”
南擎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還别說,戶部挺好玩的!
隻是六哥一個人進戶部也覺得孤單,等過段時間你和劉哲書成親了,我讓父皇把劉哲書也調到戶部,讓他陪着我一起玩。
如此一來,你也能夠體會一番戶部到底有多好玩了。
”
南傾瑤雖然沒有親眼見,但也聽說過,六哥早早的上朝,下朝了就去戶部,戶部所有人走了他還要加班,真是起得比雞還早,睡得比狗還晚。
若是讓哲書哥哥也去戶部,六哥肯定不會放過虐待哲書哥哥的機會,那麼哲書哥哥豈不是也要天天辛苦,也要起早貪黑,那她豈不是也要跟着起早貪黑?
急忙讨好的說道:“六哥,瑤兒錯了!
哲書哥哥在翰林院挺好的,他還有待磨練,現在去不了戶部,你就饒了瑤兒吧!
”
葉軒浩笑着說道:“外祖母,瑤兒表妹從小就沒示弱過,如今真是難得呀,看來瑤兒表妹這個儀賓挑的不錯呀,這還沒成親呢,就護上了!
”
葉軒浩這麼一說,南傾瑤瞬間俏臉通紅,害羞的不行。
太後哈哈笑了起來,拍着南傾瑤的手說道:“可不是,你看咱們瑤兒都害羞了!
真是難得見這丫頭害羞呢!
”
“皇祖母,你也笑……”南傾瑤還沒有說完,宮女便進來報道:“太後娘娘,劉大人到了。
”
大家都知道這劉大人是誰,所以太後笑着說道:“果然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快把咱們的儀賓大人請進來吧!
”
很快,衆人就見劉哲書跑了進來,進大殿就神色慌張的說道:“擎琛,快去護國寺,姝兒在護國寺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