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哲書将藥接過來,然後将南傾瑤重新拉到自己的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說道:“瑤兒,好疼,快給我抹藥。
”
聽到劉哲書說疼,南傾瑤也忘了害羞,急忙接過來,一邊小心的給劉哲書抹藥,一邊說道:“你也真是的,大哥打你,你都不知道躲避!
看看,腫成什麼樣子了?
而且大哥也太狠了,都不知道輕點。
”
劉哲書略帶哀怨的說道,“還不是因為你生氣了!
剛剛你院子裡的丫鬟,可都叫我劉公子了,我當時就想着,是不是我過幾日就會離開仁和王府?
離開京城,然後去投靠南擎琛?
”
南傾瑤有些不好意思,“誰讓你那次沒給我解釋清楚!
挨揍也不虧!
”
劉哲書知道,他的身份低,若不是他和南傾瑤有了夫妻之實,仁和王府有所忌憚,此刻他就不是挨一頓打,恐怕真的被趕出仁和王府,被退了親,甚至罷了官了!
便柔聲說道:“瑤兒,以後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便可,我并不聰明,真的不能猜透你的想法。
而且我們兩個也并不是特别的了解彼此,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直接的問出來,然後慢慢的了解。
”
南傾瑤點點頭,此事,确實是她誤會劉哲書了。
就說道:“好,我以後若是再遇到事,一定會追根究底的問個清楚。
”說完,臉色一變,帶着狠勁說道:“這件事你也放心,我一定會查出背後之人。
居然敢如此算計我,離間我們夫妻的感情,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
“那就拜托瑤兒了!
切莫因為我,影響大妹妹在皇上心中的形象,從而讓京城中的那些世家弟子折辱她。
”
聽到這個時候劉哲書還想着言姝,南傾瑤堵着嘴說道:“你放心好了,既然是她是我堂嫂,我自然會護着她!
”
劉哲書聽南傾瑤這麼一說,臉色瞬間有些不好了,若是南傾瑤喊姝兒堂嫂,他豈不是要向南擎琛喊五堂兄!
“不行,你要叫她大妹妹或者姝兒都行,就是不能夠叫她堂嫂,南擎琛可是要叫我大哥的。
”
南傾瑤見劉哲書的臉都黑了,可見他多在意這個大舅子的身份,不由得覺得好笑,“哈哈,琛哥哥那人霸道的很,我覺得他肯定不會叫你大哥了!
”
劉哲書見南傾瑤嘲笑他,捏了捏她的腰,悶悶的說道:“你還笑,那男人處處都想壓我,總想找機會欺負我,此刻我成了她妹妹的男人,還不被他虐死。
你不心疼你男人就算了,還笑話我!
”
南傾瑤怕癢,咯咯咯的笑着說道:“哈哈哈,别撓了!
由我護着你,琛哥哥不敢欺負的!
”
翠萍和翠芳站在門口聽到郡主的笑聲,相互看了一眼,不由的放下心來。
南傾瑤解決流言的辦法簡單粗暴,帶着翠萍、翠芳和一衆護衛,聽到哪家的世家公子和小姐說謠言,上去就是打,然後問聽誰說的。
接着就去找上面傳謠的人,三天下來,收拾了不少的世家公子和小姐,謠言的來源也有了些線索,卻被大臣們紛紛告上了朝堂。
皇上隻能将南傾瑤叫到宮裡,還沒有出口訓斥,就見南傾瑤跑過來,拉着他的衣袖,哭了起來,而且哭的好不可憐。
不由得心疼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誰欺負你了?
”
瑤兒不僅有他和梓潼(皇上對皇後的敬稱)的三分容貌,性子還同梓潼年輕時候很像,還同他和梓潼的那個沒有出世的公主一樣大,對他來說,瑤兒就是他和梓潼的孩子。
而且這孩子,從小就不怕他,從小就同他親,讓他很是開心,自然就更偏寵一些了。
“皇伯伯,那些人太可惡了,明知道和哲書哥哥有了夫妻之實,還如此編排我,說我是個替身,這不是在侮辱我,還是在侮辱皇家。
”
皇上一下子就明白怎麼回事了,這丫頭是害怕挨罵,所以才裝委屈的,點了點南傾瑤的頭,寵溺的說道:“别哭了,再哭就醜了。
”
南傾瑤見皇伯伯沒有生氣,擦了擦臉上的淚,堵着嘴,撒嬌道:“瑤兒是最漂亮的郡主,才不醜呢!
皇伯伯以後要經常誇瑤兒漂亮,瑤兒是最漂亮的。
”
“是是!
我們家瑤兒是最漂亮的。
隻是再漂亮也不能随便打人呀,你都不知道,今天朝堂上,一多半的人都是告你的狀的。
”
“哼,他們人雲亦雲,随意的編排皇親國戚,還有臉告狀。
”說完,挽着皇上的胳膊,眨着眼睛問道:
“皇伯伯,你不知道吧,他們編排的哲書哥哥的那個童養媳,就是琛哥哥要求娶的女子,即便不為了我,為了堂嫂,我也要将這幕後傳播謠言的人揪出來。
”
“什麼?
”皇上驚訝的問道,“你說劉哲書的童養媳就是琛兒的媳婦兒言姝?
”
“皇伯伯,哲書哥哥和堂嫂是清白了,若是不然,以琛哥哥那眼中容不得沙子的性子,又怎麼會如此呵護堂嫂,又怎麼會讓哲書哥哥進京趕考?
你可不能夠誤會哲書哥哥和堂嫂,他們兩個可是兄妹。
”
皇上抿着嘴唇沉思了片刻,自然想通了裡面的勾勾彎彎,想到最近他的五兒子同太傅家走的近,那日出現在客房的龐喻遜,眼神閃了閃,說道:“瑤兒,此事皇伯伯命你調查,不管你用什麼手段,都要将幕後之人查出來。
”
“皇伯伯,真好!
我給皇伯伯炖了老鴨竹筍湯,炖了兩個時辰呢,皇伯伯嘗一嘗瑤兒的手藝有沒有進步?
”笑着說着,招招手讓翠芳端進來。
皇上笑着點點頭,不是他偏心瑤兒,是瑤兒懂事,知道今日進宮會挨罵,還想着給他頓湯喝,太貼心了!
言姝并不喜歡坐馬車,又累又磨人,不過南擎琛心疼她,偶爾帶着她騎一會兒馬,甚至有時候兩人比賽輕功。
就這樣走了十多日,晚上在客棧休息的時候,言姝忍不住問道:“琛琛,我們還有幾日到京城?
”
“最多四日!
”說完,笑着說道:“剛才我收到京城傳來的消息,你看看吧!
”
說着将信給了言姝,言姝見南擎琛滿臉的笑意,眼神中都透着開心,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到底是什麼事能夠讓他如此開心
打開一看也驚訝的厲害,“劉哲書居然要同傾瑤郡主成親?
”
路上,南擎琛已經将京城各方的勢力都介紹給了她。
她知道這傾瑤郡主是仁和王爺唯一的女兒,仁和王妃還是先皇後的表妹,平日裡不僅王爺王妃寵着,連皇上和太後對她都寵愛有加,甚至對她的寵愛不比公主少。
沒想到她居然相中了劉哲書。
看到媳婦兒驚訝的表情,南擎琛有些吃味兒,一把将媳婦摟在懷裡,掐着她的小腰低頭狠狠地親了一番,這才慢慢的說道:“怎麼?
劉哲書成親你不高興?
”
言姝橫了南擎琛一眼,覺得這男人有些不可理喻,從他懷裡掙脫,說道:“你若是繼續檸檬精上身,不能好好說話,那麼我就再去定一個房間,你自己冷靜冷靜,咱們再說!
”
說着,站起身就離開,隻是剛走兩步就被南擎琛一把拉住跌坐在他的懷裡。
“媳婦兒,你就不哄哄我?
你明知道我是怎麼想的?
”南擎琛有些委屈的說道。
“一對上劉哲書的事,你向來都喜歡胡攪蠻纏,所以這事我沒辦法哄你!
再說我哄了你,你若是不相信我,我也沒辦法。
最好的辦法就是好好冷靜了!
”
看到媳婦兒都生氣了,南擎琛急忙讨好的說道:“媳婦兒,我錯了!
我以後再也不随便吃醋了。
”
說完抱着言姝在她的臉上親一下,然後問道:“媳婦兒,大哥成親你高興嗎?
”
“不管他因為什麼成親,我都為他高興。
你說我們要不要将爹娘和雪梅他們接過來。
”
“父皇賜了儀賓府,不過這信上并沒有說大哥讓人去北方請嶽父嶽母他們。
若是沒有猜錯,大哥這是想着他們到京城可能有危險,所以就沒有去請。
反正過幾日我們就到京城了,到時候處理一些人,嶽父嶽母再進京就安全了。
”
想到京城了傳來的謠言,南擎琛眼神微微縮了縮,敢編排媳婦兒,看他回去怎麼收拾他們!
言姝點點頭,說道:“趕快睡吧,明日早點起來出發。
盡快到京城,也能好好休息一下!
”
南擎琛點點頭,抱着媳婦上了床。
而客棧外,趙子卓帶着人隐蔽在一個牆頭,他身邊的侍衛指着馬棚裡其中一輛馬車說道:“世子,就是那輛馬車,一路上從來沒有見人下來,每天都有人定時的給裡邊送東西吃。
”
趙子卓皺了皺眉頭問道:“裡邊會不會是野獸?
”
“不會,雖然每天都會有一大鍋肉送進去,但都會帶碗筷,一看那情況就是給人吃的。
”
趙子卓點了點頭,看了看四周說道:“馬車的周圍有四個人護着,裡面一定是重要的人,這輛馬車必須劫了。
走,我們現在去查看路況,設置埋伏。
明天務必把人劫走。
”
第二天,言姝等人走到一片樹林裡,言姝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們的行程被人發現了,這樹林裡有不少人等着我們呢!
”
南擎琛将手中的書本放下,笑着說道:“那正好,五哥最近送了我不少的大禮,我要是不還回去,豈不是辜負了他一番情意。
”邪笑着說完,又道:“媳婦兒,過會兒你站在我身邊,不要離開我。
”
“不用,我自己能護着自己!
”她好歹也學了這麼久功夫了,總要試一試自己的程度到底如何,而不是處處都讓南擎琛護着自己。
南擎琛也明白媳婦兒的意圖,就點點頭說道:“也好,那你小心一點,莫要讓對方的刀劍傷了你!
”
說着,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一把劍說道:“媳婦兒,這是給你準備的,看看喜歡不喜歡!
”
言姝還是第一次見到真實的劍,握在手中有些激動。
隻見劍柄上鑲嵌着一顆她喜歡的紅寶石,劍鞘上雕刻着美麗的花紋,花紋中間零零星星分布了不少藍色的碎鑽。
但是劍的外表,就低調奢華,讓人喜歡。
将劍從劍鞘裡抽出來,劍身窄而修長,刃口鋒利,折射着金屬光澤的冷光,折射着她的容貌,一看就是一把上好的寶劍。
歡喜的點點頭說道:“我很喜歡,謝謝琛琛!
”
看到媳婦這麼開心,南擎琛覺得這禮物真是送到媳婦的心尖上了。
在媳婦的耳邊親昵的說道:“媳婦兒,喜歡你用實際行動來感謝我。
等到了京城,你好好感謝我一番如何?
”
見男人眼神中帶着火,語氣暧昧而又纏綿,言姝好笑的道:“你真是的,處處不忘給自己謀福利!
快下去吧,再不下去就到了他們的埋伏圈了“””
媳婦兒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是南擎琛知道媳婦兒同意了,很是高興的點點頭,叫道:“停車!
”
趙子卓見馬車突然停下來,心中奇怪,難道他們被發現了?
怎麼可能?
距離這麼遠,他們又都沒有動。
若不是發現了,怎麼這個距離停下來?
正好在他們的射擊圈外面!
“王爺!
”
“傳令下去,在這裡休息兩刻鐘,然後再前行!
”
“是!
”
怎麼突然休息?
還休息兩刻鐘?
趙子卓皺了皺眉頭,奇怪他們停下來做什麼?
便看到康平五人圍着後面的那一輛馬車,而南擎琛帶着言姝下了馬車,然後走向一旁相對空曠的地方,開始練劍!
!
趙子卓心中一陣氣憤,怎麼這個時候練劍?
還偏偏距離他們不遠不近!
真是讓人憋悶!
不過時隔這麼久再看到言姝,趙子卓眼神依然閃了閃。
相比一年多前,這言姝不僅長得又漂亮了,而且身上多了一絲貴氣和雍容,看起來更迷人了。
隻見她手中拿着劍,将劍從劍鞘裡抽出來時,動作幹脆利落,還帶着一絲英氣,就像一個俠女一樣,莫名的覺得撩人。
早知道這女人是南擎琛的女人,當初在婁昌府到時候,就應該直接把人給占了,而不是事後派一個侍衛去将她帶走。
那侍衛一直沒有回來,即便知道已經死了,此刻依然也有一絲不甘心。
看到南擎琛将言姝抱在懷裡練劍,隻覺得刺眼的厲害,讓人想要毀了眼前的畫面。
他這次帶了二十幾人,南擎琛隻有五個侍衛,隻要将這五個侍衛和南擎琛纏上了,帶走馬車和言姝都不成問題。
隻要将言姝帶走,他就将她藏在一個隐蔽的地方,讓南擎琛找不到,以後這言姝就可以是他的了。
想到以後可以嘗到南擎琛女人的滋味,他就覺得激動萬分。
突然一刻他都等等不着了,手一擺,所有的侍衛都跟着悄然下樹。
正要射擊,就聽南擎琛叫道:“防護,有人偷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