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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580章 蠢笨

穿成外室後我隻想種田 茶暖 4370 2024-12-30 09:57

  原本他還擔憂待到了北侖郡後,接管皇城護衛軍要花上不少的精力和時間,沒想到賀若氏部族也已經轉了風向,選擇支持他。

  拓跋餘松了口氣,卻又擔憂詢問,「父皇此時如何,可還一切都好?

  「據說國主久病在床,身體十分虛弱。
」侯善明擰眉,「但也已經派了大夫去診治,應該并無大礙。

  「那就好。
」拓跋餘再次吐了口氣。

  因為擔憂父皇拓跋宏的身體,拓跋餘沒有耽擱,自到了北侖郡後,便立刻前往皇城。

  賀嚴修等人一同前往。

  到了皇宮門口,皇城護衛軍賀若布親自前來迎接,領着衆人往皇宮内走。

  既到了皇宮,有皇城護衛跟随,慕容堅和吐谷渾俊鴻所率領的軍隊以及賀嚴修一行人随行的侍衛,皆是在宮外等候,隻帶了一些貼身的侍衛,不過幾十人一同進了皇宮。

  穿過各處宮宇,一行人抵達了拓跋宏所居住的宮殿。

  宮殿布置的富麗堂皇,四處角落裡皆放有焚着的香爐,正飄出袅袅青煙,散發着絲絲甜香。

  蘇玉錦抽了抽鼻子,伸手揉了一揉。

  「怎麼了?
」賀嚴修暗中握了握蘇玉錦的手。

  雖說現在一切順利,身邊更有許多護衛,但到底是身在北侖郡的皇宮之中,西缙雲國此時形勢動蕩,心中不安也是情理之中。

  「沒什麼。
」蘇玉錦放下手,「隻是覺得這香的味道有些重,且從前從未聞過這樣味道的香。

  「西缙雲國盛産香料,有許多部族擅長炮制香料,想來這是皇宮專用的香料,外頭并不常見吧。
」賀嚴修猜測。

  「嗯。
」蘇玉錦點頭。

  如賀嚴修所說,西缙雲國香料種類極多,且又擅長制香,興許這隻是皇室内的傳統,必須要焚香而已。

  但雖然如此想,蘇玉錦仍舊對這有些嗆鼻的香味覺得十分不适應,眼看賀嚴修和陸雯靜也是連連皺眉,蘇玉錦打開随身攜帶的荷包,取了幾個藥丸出來。

  一枚塞進自己口中,其餘的則是分給賀嚴修和陸雯靜,「提神的,含在口中,會舒服一些。

  既然是蘇玉錦給的,兩個人也沒有多想,隻直接按蘇玉錦所說的,将那丸藥含在了口中。

  丸藥裡有薄荷,一入口後,清涼之感自舌尖而起,直沖了腦門,整個人隻覺得神清氣爽,也再不覺得那熏香難聞。

  「國主就在裡面。
」賀若布引着衆人往裡走。

  待走到内寝殿,便看到拓跋宏正躺在床上,雙目緊閉,面容憔悴,氣若遊絲。

  眼看幾近一年不見的父皇成了此時的模樣,拓跋餘鼻子一酸,眼圈亦是紅了又紅。

  跪在拓跋宏的床前,拓跋餘低聲喚了一句,「父皇。

  這一聲中,滿是心疼,慚愧以及懊惱。

  床上的拓跋宏聽到聲音,緩緩睜開了眼睛,待看到拓跋餘的面容時,奮力地擡起了手,在拓跋餘的臉上摸了摸,待确定眼前的人當真是活生生的人時,頓時老淚縱橫。

  「餘兒終于回來了。
」拓跋宏聲音沙啞。

  「是,兒臣回來了。
」拓跋餘握着拓跋宏此時如同幹枯樹枝一般的手,哽咽道,「父皇放心,兒臣已經召集了許多部族,一定能幫父皇将朝政奪回,将拓跋端送到父皇面前發落!

  見拓跋餘話說的斬釘截鐵,拓跋宏的嘴張了又張,始終沒有說出話來,隻是看向拓跋餘,眼神複雜。

  「父皇此時身體虛弱,先不必想太多,一切都由兒臣來操持。
」拓跋餘站起身來,「兒臣此次回來,帶了一位神醫,讓她來幫父皇看診,父皇一定會盡快好起來的。

  拓跋

  餘往一旁挪了挪,向蘇玉錦拱手,「有勞了。

  蘇玉錦欠身點頭,俯身查看拓跋宏的狀況,伸手為其搭脈。

  剛将手指搭上其脈搏,蘇玉錦的眉頭頓時擰了起來,「嗯?

  接着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賀嚴修見狀,忙走到了蘇玉錦的跟前,将其護在身後。

  「可是有什麼不妥?
」拓跋餘見狀驚詫無比,心頭更是一緊。

  莫不是父皇……

  回天乏術?

  「是有不妥。
」蘇玉錦咬了咬牙,滿臉警惕「此人脈搏強勁有力,身體康健,根本不像是病入膏肓之人,且方才我查看瞳孔時,此人雙目清亮,不像是尋常年邁之人的眼睛。

  床上躺的,應該不是拓跋宏!

  賀嚴修一顆心頓時沉了一沉,手已是下意識握在了腰間。

  拓跋餘亦是一驚,「這是什麼意思?

  「到了這個份上,竟是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倒也足以說明你拓跋餘是個十足的蠢笨之人。

  話音落地,拓跋端慢悠悠地從簾子後面走了出來,睨了衆人一眼,嘲弄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拓跋餘的身上,「如此可見,你也不配執掌朝政。

  拓跋端此時在這裡?

  拓跋餘神色陰沉。

  慕容堅,吐谷渾俊鴻和候善明三人驚愕不已,「你怎會在此處!

  「寡人若不在這裡,又該在哪裡?
」拓跋端輕笑。

  「住口!
」吐谷渾俊鴻喝道,「國主在此,你也敢自稱寡人?

  「寡人若是不配,還有旁人配嗎?
」拓跋端擡了擡手,指向床上的「拓跋宏」,「難不成,你說的是他?

  「拓跋宏」聞言從床上立刻起身,動作敏捷而利索,更是伸手将臉上及手臂上的僞裝盡數撕下。

  待露出原本的面容後,衆人這才看清,這根本不是拓跋宏,而是一個年輕但并不認識,似乎是侍衛模樣的人。

  而那侍衛更是走到了拓跋端的面前,恭敬行禮,「國主。

  「此事做的不錯。
」拓跋端笑道,「倒是把所有人都騙了過去。

  這個「騙」字,讓在場所有人心中皆是一痛。

  尤其拓跋餘,厲聲喝道,「拓跋端,父皇此時何處,你将父皇如何了!

  「父皇?
」拓跋端瞥了拓跋餘一眼,「父皇命入膏肓,回天乏術,自然是已經仙逝離去,寡人這國主之位,便是從父皇處繼承。

  父皇……

  已經去世了?

  拓跋餘呆愣了許久,将牙咬得咯嘣咯嘣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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