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六年後,我攜四個幼崽炸翻前夫家

  我是她丈夫,有什麼事跟我說。
"

  "是前夫,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啊厲衍川。
"

  迷迷糊糊之中,兩道聲音闖進耳膜。

  姜晚在一片黑暗中彷徨許久,掙紮着終于掀開眸。

  "抱歉,你們二位目前都不能算作病人親屬,病人的信息都不方便透露。
"

  醫生有些為難,她很難判斷姜晚肚子裡孩子是誰的。

  幸好,門内傳來微弱的聲音。

  "王醫生,我沒事了。
"

  姜晚醒了過來。

  兩個男人幾乎是立刻推開門,同時擠了進來。

  "沒事嗎姜晚"

  "沒事嗎晚晚"

  一樣的關心,隻差一字的稱呼。

  姜晚笑了一下,目光卻徑直忽視掉了旁邊厲衍川,落在符星文身上,朝他點頭示意。

  "我還好。
"

  她眉目輕淺,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狀态還算不錯。

  似不經意提及。

  "厲衍川,夏柔似乎傷的比我重,于情于理,你也該過去看看情況。
否則……待會她不高興,又來找我的茬,徒惹麻煩。
"

  厲衍川沉默。

  姜晚昏迷的那會,夏柔嘴裡還嚷嚷着【晚晚,你怎麼能潑我我哪裡對不住你了!
】之類的話,他不曾放在心上。

  如今難得一次聽姜晚陰陽着為自己辯解幾句。

  他心口微窒。

  蓦地想起來,姜晚這陣子受了許多委屈。

  可她從來沒為分辨過半分。

  是他忽視了她一次又一次。

  符星文靠過去幫姜晚倒水,動作輕柔,燈光下,眉目謙和。

  姜晚模樣溫軟接過,仿佛連指尖都浸染着女性的溫婉柔和。

  即便沒有任何肢體接觸,他們也溫馨美好得刺眼。

  那瞬間,厲衍川覺得自己像陰暗溝壑裡爬行的小動物,見不得那些陽光美好。

  他閉了閉眸,不敢再去看,冷着臉走了。

  ……

  病房門開了又關,姜晚喝了一大口水,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斂。

  空氣陷入冷寂。

  "你有話,不能讓他知道,對嗎。
"符星文率先開口,語氣裡滿是寵溺。

  姜晚笑了,"還是你了解我。
"

  "我不但了解你,我還看出來了。
"

  "晚晚,你懷孕了。
"符星文緩緩說出這幾個字,面龐仍舊溫和不變,隻語氣稍顯晦澀。

  "醫生言辭閃爍,言語之中又帶着糾結,加上你一再交代要你的同事看。
我在醫院呆了三年,多少能猜到一些。
"

  "那厲衍川他會不會也……"

  "他又不是個傻的,等冷靜下來,應該也會有所懷疑。
"

  姜晚一聽臉色微微泛白,有些急得捏緊了手指,心中惶惶然。

  一旦被厲衍川知道她懷孕,還不知要生出多少風波。

  他那樣蠻橫不講理的性子,這個孩子,她恐怕連撫養權都拿不到。

  看出了她心底緊張,符星文低聲安撫,"不急,我來想辦法……你先安心養身體,這些事交給我。
"

  姜晚茫然地點了點頭。

  她如今仍舊很信任他,和許多年前一樣信任。

  隻蓦地想起來三年前那場意外,同樣被掩埋在泥土之中的符星文。

  姜晚記得那場暴雨,也記得冷到發抖的那一天一夜。

  她臉色蓦地發白,微微低着頭,眼睛跟着濕潤,哽咽道。

  "那次泥石流……我對不住你。
"

  "說什麼呢,你已經盡力了。
"符星文伸手揉了揉她的發,一如許多年前在鄉野間一起長大時的縱容。

  "那樣緊急的情況下,你能活着,我也能撿回來一條命,已經很好很好。
晚晚,我怎麼可能去怪你沒有第一時間跑過來救我我被埋在裡面的時候,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你要活下來。
"

  "暴雨、泥沙,失溫,你連我被埋在哪都找不到……我的命,不是你的壓力。
"

  那是他從未宣之于口的秘密。

  因為事後救援人員将他挖出來時,他就被埋在厲衍川身後幾米遠。

  他從未怪過姜晚。

  溫聲道,"我現在不還好好的,我這條命也是你救的,隻是換了一種方式。
"

  姜晚怔住。

  下一刻,泣不成聲。

  ……

  醫生後來特意親自跟她說過孩子的情況。

  "情況還好,就是你近來勞累,情緒波動也大,它在肚子裡也容易受影響。
開了藥,先養幾天,回頭加強營養,争取把它養得白白胖胖的健康生下來。
"

  姜晚點了點頭。

  經過這次折騰,夏柔總該消停一些。

  她近來的确是警惕心太低,竟以為離了婚,也算成全了夏柔,她該知足的。

  否則見着夏柔沖過來的瞬間,就該躲開才是。

  不知道厲衍川會如何處理這件事,她由衷希望,别再牽扯到自己。

  夜裡吃了東西,林香盼打了電話過來。

  "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上次說那事,我在診所裡建了檔案,用我的名字挂的号沒人知道,放心……等我搞定就過去看你。
"

  "對了,夏柔那小婊砸,她們一家子真是瘋了。
"

  "夏柔說她之所以忘記你救了她命的事,是因為受傷後記憶斷斷續續,還說……當初厲衍川跟她走的時候,他們是要領結婚證的……賴你當初一通電話,惡毒破壞掉一切,還造成如今苦果。
"

  "他們一直這樣認為。
"姜晚如今聽着,甚至都不覺得冤枉了。

  不管是夏園還是林美芳,心中認定了夏柔,便自然地将自己打成反派。

  不過……

  "夏澤安呢。
"

  "他倒沒說什麼,我最近了懶得搭理狗男人。
"

  姜晚被她的口是心非逗笑,"我可記得,他一直在找你。
"

  "知道啦知道啦,你好好休息。
我空了去看你。
"

  挂斷電話,姜晚迷迷糊糊睡着過去。

  ……

  翌日上午,晨光乍洩。

  單人病人裡安靜溫暖的光線下,她睡足了一覺後,才終于安然醒來。

  入眼,窗外透過的日光微暖,卻正籠罩在一道身影上。

  垂落的短發覆在額上,逆着光,柔緩了他的五官線條。

  那瞬間,姜晚似乎還覺着自己仍在夢中,回到了多年前那個午後,見他一身衿貴冷然,于樹蔭下演奏小提琴。

  "姜晚。
"厲衍川到她身側,晨光下靜靜看着她許久,黑眸如墨一般。

  "你怎麼……過來了。
"

  姜晚試圖抽回被他緊握的手,嗓音有些啞,身子往後挪了挪,避開了被他目光無處不在的籠罩。

  她不自在,尤其,是在厲衍川濃郁如淵的眸光注視下。

  "我一早去問了醫生,你生的什麼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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