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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四百七十二章 你來

九重紫 吱吱 6742 2024-12-16 10:22

  宋宜春糾結着給宋翰謀個什麼差事好,宮中賞下了臘八節的百寶粥,.

  宋墨留了陳嘉喝粥,窦昭則有和蔣琰去了正屋的内室說話。

  望着水靈靈像朵盛開的春花似的蔣琰,窦昭笑道:“嫂嫂沒有騙你吧?

  蔣琰羞澀地低下了頭。

  窦昭呵呵地笑,叮囑她:“别東想西想的,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好生生地和姑爺過日子。
誰喜歡總對着個愁眉苦臉的人過日子。

  蔣琰紅着臉應“是”。

  蔣骊珠和吳子介過來了。

  蔣琰愕然。

  窦昭笑道:“是我請他們過來的——你今天回門,我請了他們倆口子做陪。

  名義上,蔣琰是蔣家的女兒,她出嫁,蔣大太太等人都送了賀禮過來。

  蔣琰很喜歡蔣骊珠,聞言不由面露喜色,待到蔣骊珠過來,兩個人就湊在一起說着悄悄話。

  外面花廳,又是另一番景象。

  吳子介身材高大,相貌俊朗,此時面色肅靜,眼角眉梢都透着股正氣凜然的端穆。

  “表哥,”為了表示親近,他随着蔣骊珠稱呼宋墨,“這件事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近日,京都最新的八卦是宋墨和蔣柏荪争産之事。

  據說兩人互不相讓,從前靠投宋墨的人有的留了下來,有的則離開了頤志堂。

  吳子介不相信蔣柏荪是那樣的人,剛才說起給濠州送年節禮的事,吳子介忍不住說起這件事來。

  陳嘉眼觀鼻,鼻觀心,卻在心裡暗暗罵吳子介愚蠢——你是來做客的,何必說這些讓東家不高興的事,真是腦子進了水。

  因吳家肯依照原來的約定娶了蔣骊珠,宋墨對吳家因此也高看一眼。
何況這件事也是他讓人宣揚出去,吳子介提起這件事,他倒沒有多想,解釋道:“這倒不是誤會,五舅舅的确讓我把從前大舅舅送給我的一些東西還給他。
我從小就跟着五舅上山打獵,下河摸魚,他的性情,我再清楚不過了。
五舅舅從前向來不把這些身外之物放在眼裡的。
我也怕是有什麼誤會,特意派了人去問,可五舅舅的話說得到很明白,就是讓我把得了的東西還給蔣家,我想,也許是環境變了,心性也跟着變了……”

  吳子介默然,眉宇間卻閃過些許的失望。

  宋墨在心裡歎了口氣。

  這件事傳出來,不知道有多少像吳子介這樣對蔣柏荪失望的人。

  .

  自己這樣做,到底對還是不對呢?

  晚上。
送走了客人,他和窦昭提起這件事。

  窦昭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沒有!
”宋墨說着。
心志漸漸又堅韌起來。

  他不由拉了窦昭的手,喃喃地道:“還好有你在我身邊。
”他才不至于被一時的迷茫迷失了雙眼。

  可這件事畢竟關系深遠,不僅皇上知道了,就是太子也聽說了。

  太子很關心地問起宋墨這件事。

  宋墨頗為無奈地道:“您也是知道我五舅舅了,吃喝玩樂是一把好手,其他的事卻素來不關心。
如果濠州那邊也和五舅舅是一樣的想法,我二話不說。
立刻把大舅舅送給我的東西還給五舅舅。
可我大舅母的想法卻和五舅舅背道而馳,東西是我大舅舅留下來的,我怎能罔顧我大舅母的意願?

  太子連連點頭。
道:“你五舅舅在京都的時候,也的确孟浪些,難怪你不放心把你大舅舅送給你的東西還給他。
”他不由得定國公唏噓,“那樣英雄的一個人,竟然落得如此的下場。

  宋墨聽着心中一動,佯裝着傷心的樣子低下頭抹着眼睛。

  太子長歎了口氣,端了茶。

  宋墨派了人打聽這件事,卻始終沒有什麼進展,正巧太子妃送了幾件過年的衣服給元哥兒,窦昭要進宮謝恩,就試着說起了定國公的事:“我爺回去雖然好一陣子難受,可也感念着殿下的關心,想進宮來謝恩,又怕給殿下惹出麻煩來,特意叮囑臣妾,請太子妃向殿下轉達我們爺的感激之情。

  遼王的舉動,太子和太子的幕僚們并不是一無所察。
太子定下的策略就是以不動應萬變,做個恭順聽話讓皇上放心,也抓不到任何把柄的太子,如果他出手對付遼王,隻會驚動皇上,讓皇上覺得他沒有手足之情,還沒有登基就開始清算兄弟,他這諸君的位子也就難保了。

  古來今往,不知道多少太子死在輕舉妄動之上。

  可看着遼王蠢蠢欲動,萬皇後為他千般遮掩,太子就像坐在懸崖邊,覺得自己随時有可能掉下,卻無能為力。

  他的這種焦慮能瞞得過别人,卻瞞不過,他也有瞞他同心協力的結發之妻。

  太子妃也是因為如此,才會在皇太後面前下功夫,這才得到了皇太後的支持。

  宋墨是金吾衛的都指揮使,拱衛着禁宮的安全,又督管着五城兵馬司,如果宋墨站在于他們這一邊,不管遼王使出什麼手段,以宋墨的能耐,怎麼也能抵擋一二。
有了這一二,神機營,五軍營就可以趕過來救駕了。

  窦昭的話,讓太子妃動起了心思,她想了想,摒退了左右的人,低聲對窦昭道:“定國公在福建的所作所為,皇上心裡清楚的很,縱然有一兩件膽大妄為之事,卻是疵不掩暇,皇上要問定國公的罪,殿下曾向皇上為定國公求情,我還記得當時是在偏殿,皇長孫生病了,皇上來探病,皇上對殿下很是失望,道,定國公是什麼人?
國之棟梁,你就算是要為他求情,也要等到他在诏獄裡受了刑,求天天不應,求地地不靈的時候。
你還是諸君呢,連這種時機都把握不了。
以後怎麼治理祖宗留下來的這一片大好河山。
殿下聽了話這極高興,對我說,皇上這是在為他鋪路,要定國公留給他登基之後用。
可誰曾想,皇上這話說了沒幾天,定國公就死在路上……殿下也一直納悶着,不知道是皇上臨時改變了心意?
還是有人推波助瀾害了定國公……”

  窦昭心如擂鼓,腦子嗡嗡作響。
半晌才回過神來。

  太子妃已笑着問起元哥兒的日常起居來。

  窦昭忙靜心凝神,和太子妃聊起了孩子經,直到女宮來禀告太子妃,說太後娘娘有請,窦昭這才出了東宮。

  宮裡甬道寬闊平坦,她卻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來。

  金桂和銀桂見窦昭臉色有些蒼白,忙上前扶她上了馬車。

  窦昭定了定神,吩咐車夫:“快點回去!

  她很少這樣的急切,車夫不敢遲疑,應了一聲。
揚鞭驅車朝英國公府急馳。

  窦昭深深地吸氣,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不過兩炷香的功夫。
馬車已穩穩當當地停在了英國公府垂花門前。

  窦昭吩咐金桂:“你快去把世子爺叫回來,就說家裡有急事。

  金桂坐着窦昭的馬車去了金吾衛的衙門,窦昭長籲口氣,回了内室。

  直到甘露服侍她洗梳了一番,她還感覺到腿有些發軟。

  窦昭躺在臨窗的大炕上小憩。

  宋墨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窦昭不待他開口,就吩咐甘露:“讓正院裡的人都站到院子裡去,我有話和世子爺。

  甘露忙退了下去。

  窦昭這拉了宋墨耳語。

  宋墨神色大變。
駭然道:“此話當真!

  “不知道。
”窦昭道,“太子妃親口對我這麼說的。

  宋墨坐不住了,在屋裡轉了兩圈。
道:“有些事,我得讓人去查一查。

  窦昭叮囑他:“你小心點!

  宋墨笑着點頭,親了親她的面頰,轉身出了内室。

  窦昭忍不住在家裡供奉的觀世音面前上了幾炷香。

  宋墨連着幾天早出晚歸,又把嚴朝聊和陳曲水都叫到了書房。

  窦昭忙着送年節禮。

  宋宜不由得就輕閑下來。

  他請吏部和兵部的侍郎吃飯,想為宋翰謀個差事。

  吏部的侍郎說話十分的客氣,卻把皮球踢給了兵部的侍郎:“窦閣老和您是親戚,這差事的事,還不就是您句話,兵部讓我們怎麼辦手續,我們就怎麼辦手續。

  兵部的侍郎笑道:“您這不是殺雞用牛刀嗎?
貴府的世子爺手裡撐着金吾衛,眼睛盯着五城兵馬司,你在家裡吩咐一聲就得了,何必找我們。

  英國公父子不和,他可是聽到風聲了。

  宋墨太狠了,他可不想得罪他。

  你父子的事,你們自己解決去。

  到時候隻要你們開口,兵問的缺任你們選!

  宋宜春總不能當着外人的面說自己指使不動大兒子吧?

  他笑道:“這任免官員的事,還是少了少兩位大人,有您二位幫着背書,可比硯堂靠譜得多。

  兩位侍郎呵呵地笑,就是沒個回音。

  宋宜春氣得要命,卻又沒有辦法,在家裡生了幾天的悶氣。

  宋翰收買了宋宜春身邊一個貼身服侍的小厮。

  他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

  宋翰傻愣了半天。

  沒想到宋墨讓人如此的忌憚?

  難道宋墨一日不點頭,他的差事就一日沒有着落不成?

  宋翰如困囚籠,狂躁不已。

  苗安素避得遠遠的,生怕宋翰這把火燒到了自己的頭上。

  宋墨和嚴朝卿,陳曲水抽絲剝繭,線索慢慢地指向了首輔梁繼芳。

  這個時候,大雪紛飛,他們迎來了承平十八的春節。

  ※

  姐妹兄弟們,送上今天的更新。

  o(n_n)o~

  ps:明天的加更依舊定在下午的五點左右。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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