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這都能奪得過?
碧月還想說什麽,被碧絡一把攔住了。
“你懂什麽,主子說管用就管用!
”
碧月:“……”
……
大夏朝驛館就在皇城附近,和各個王府挨在一起,足足佔了小半條街,有比較華麗的院子,也有比較普通的居所,類似於客棧那種房間。
這種一般用來招待那些外放做官,品級比較低,京城沒宅子,但還需要三年一次回京述職的小官兒們居住的。
吐蕃王作為異族部落番邦,這地位放在大夏朝也得是個王爺級別的,所以他的居所自然是一座華麗的院子。
院子周圍除了吐蕃王自己帶來的五百隨身勇士,還有夏侯玨派過去的京城防衛,美其名曰保護他們的安危,實際上就是監視,這已經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事,連遮掩都不必打。
不過,吐蕃王到底也沒說什麽,他們此次是來和親,和大夏朝重修舊好的,他們誠心誠意,自然就不怕監視。
吐蕃王從第一天入住驛館,就異常低調和善。
不但對來接待的官員客客氣氣,笑臉相迎,甚至連大夏朝派過來的下人,他也是和顏悅色,連說話都盡量輕聲細語。
安賽雅看著身高九尺,身著獸皮,滿頭玉石飾物,打扮得華麗身材又魁梧,和溫柔半點兒不沾邊兒的父王,整個人就有些不理解。
“您今兒個是怎麽了?
連說話都輕聲細語的,這可不像你啊父汗!
”
吐蕃王搖搖頭,勸慰女兒:“他們中原有句話叫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
“這畢竟是別人的地界,咱們是來求和的,自然要低調,父汗在家不是也教過你嗎?
”
“哪怕你是父汗的掌上明珠,到了大夏你也要學他們的規矩,不然你一定會吃虧的!
”
“可是父汗,你說這大夏朝的男人都英俊魁梧,我怎麽一個好的也沒見著?
還有另外一種風流才子,我也沒見著,我還從來沒見過呢!
”安賽雅皺起可愛的小眉頭,額頭上五花辮都微微簇起。
“你喜歡風流才子?
”吐蕃王眼神複雜。
女兒怎會喜歡那種弱腳雞一樣的男人,這中原的讀書人啊,就那一種1最沒用。
“也不是喜歡,就是好奇,我想看看弱腳雞一樣的男人什麽樣兒!
”安賽雅滿是好奇。
“哦!
”吐蕃王放了心。
“你放心吧,這個太子,不對,這個新皇父汗是見過的,當年他還小,五官就已經極為出眾,聽說他文武雙全弓馬嫻熟,身手絕不輸給吐蕃勇士,你嫁過去一定不會受委屈的!
”
他們吐蕃可是有骨氣的,哪怕和親也不可能給女兒找個糟老頭子,這也就是他寧可斷交也不會把女兒推進火坑的緣由。
如今新皇登基,新皇帝懷仁天下,剛登基就大刀闊斧推行許多利民新政,看樣子是個仁君明君,這就好。
這樣他把女兒送來也放心,得不得寵就另說,起碼在後宮不會受折磨,這個人應該信得過。
“哦,既然父汗這麽說,那女兒嫁就是了!
”安賽雅低著頭紅著小臉。
“哈哈哈!
”吐蕃王疼愛得揉著女兒滿頭精緻的紅尾辮,眼裡又欣慰又不舍。
“安賽雅,你是父汗最疼愛的掌上明珠,是我吐蕃部最優秀的小公主,你一定要替父汗爭氣,替我們吐蕃部爭氣!
”
大夏朝是為了江山百姓,他也一樣是為了自己的部落族民。
吐蕃部耕地極少,氣候忽冷忽熱,糧食無法生存更不能養活那裡的人,他們不得不把自己所有的財富拿來和人交換。
可是前些年,和大夏朝斷交之後,他們的族民因為糧食不夠吃,餓死了許多,現在終於有了這個機會,他不得不將自己最心愛的小公主送過去,以抓住這次機會。
作為一位可汗,他必須為族民考慮,可作為一個父親,他何嘗不想讓女兒幸福。
這麽想著,鐵骨錚錚英勇魁梧的漢子紅了眼圈。
“女兒啊……”
“父汗你放心,我一定會乖乖出嫁,保護我們的族民!
”
“好!
不愧是父汗的女兒!
”
父女兩個話還未說完,就聽外邊有通傳。
“回稟大汗,大夏朝璟王爺駕到!
”
“璟王爺?
他是什麽人?
他們的皇帝為什麽不來?
”吐蕃王一陣狐疑。
可話音未落,一身白衣風度翩翩的人就進了驛館。
“吐蕃王,安賽雅公主!
”夏侯璟面容帶笑,舉止優雅地打了招呼,他的一舉一動,一說一笑,都讓屋內眾人看得呆愣在那。
‘這是什麽人?
怎麽這麽瘦?
’
‘瘦歸瘦,好像還挺好看的!
’
‘嗨,好看有什麽用,能騎馬嗎?
能放牧嗎?
’
‘就是,這一看就是大夏朝所謂的那種風流書生,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連隻雞都抓不住!
’
安賽雅也看待了,她一時忘了‘手無縛雞之力’這句話該怎麽說,想了想就揚起紅撲撲的小臉囂張地問。
“你就是璟王爺?
你就是那種連隻雞都抓不住的男人?
”
夏侯璟:“……”他輕輕皺了眉。
“在下不知公主為何意,在下奉大夏朝皇帝之命來招待二位,這裡有什麽不周全的,您二位可跟在下說,想去哪兒遊玩,也可以跟在下說!
”
他一字一句十分穩健,加上他本身氣質高雅,面容俊朗,溫潤如玉卻絲毫不弱,竟又讓安賽雅看呆了。
對此安賽雅表示,本公主是瘋了吧,怎麽會覺得這人好看,他可是連隻雞都抓不住啊。
古靈精怪的小公主歪著頭不知道在說什麽,片刻後她又揚起笑臉。
“你說,我們想去哪兒都能告訴你?
”
“是!
”
“我想幹什麽也能告訴你?
”
“沒錯!
”
“那……我想打你一頓,接招吧!
”她話音未落就抽出腰間長鞭揮舞了過去。
長鞭是特製的,上邊兒有金黃閃閃的各種鱗片,但凡碰著便非死即傷,最輕的也是脫皮見血。
吐蕃王瞳孔一縮,還沒來得及攔住女兒,兩人就打了起來。
細看之下才發現,原來一直都是女兒在進攻,而對方隻一味地躲,他眯起了眼喃喃道。
“這小子,看起來弱腳雞一樣,功夫不錯啊,這都能躲得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