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比試結束之後,錢雲飛、葉大嫂、呂金玉和另外一位名叫魯得昌的廚師最終進入了決賽。
岑老道:“本次廚藝比試的決賽就在今天晚上,依舊是在縣衙内舉行,歡迎大家前來觀看,順便做個見證。
”
最後這句話明顯是在針對張川路剛才的質疑。
圍觀的百姓聞言都發出了哄笑聲,隻有張川路黑着一張臉。
他兩次出頭,兩次都被打了回來,甚至連決賽都沒進,宴賓樓大廚的這份差事估計是保不住了。
豐樂縣這邊怕是也很難再待下去了,實在不行就隻能帶着徒弟回老家另謀出路了。
正在此時,一名差役突然進來,走到扈元任身邊,低聲跟他不知說了幾句什麼。
扈元任聽過,擡頭瞥了張川路一眼,然後立刻收回視線,對身邊的幾名差役吩咐了一聲。
幾名差役立刻快步來到張川路身邊,将他團團圍住。
張川路被吓了一跳,忙問:“扈捕頭,您這是什麼意思,我、我隻是提出合理的質疑,岑老既然已經解釋清楚那就沒事了,難道連問都不許問麼?
”
“張大廚,問當然可以問,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之前做過什麼,還真以為自己有多清白呢?
”扈元任冷笑一聲,“之前那些調料是怎麼回事,你心裡就沒點兒數麼?
”
張川路的臉瞬間煞白,身子也開始控制不住地打哆嗦。
他昨晚沒有被抓,今天又打聽道已經抓到人了,還以為自己逃過一劫,沒想到最後竟然在這兒等着他呢!
張川路這樣的反應,幾乎跟當場認罪也沒什麼區别了,惹得現場一片嘩然。
“真沒想到,這位張大廚居然是這樣的人。
”
“自己技不如人還一堆事兒也就算了,居然還用這麼髒的手段害人。
”
“所以他剛才摔倒根本不是意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想把比他強的人弄下去,好讓自己進決賽!
”
“我之前還想着攢點錢,年底帶着全家人去宴賓樓吃頓好的呢,這可真是……”
人群中一位長者道:“幸虧還沒去,不然真是白浪費錢。
“其實之前宴賓樓開業的時候我就說,外來的人不靠譜,現在看怎麼樣?
“咱們本地人開的酒樓,那都是知根知底的,說句不好聽的,幹了什麼壞事,整個兒家族都跟着蒙羞。
“他們這種外來的人,哪裡會有這些顧忌,隻要能賺錢,啥事兒都幹得出來!
”
“您這話可真是說對了。
”
“俗話說得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還是上歲數的人看事兒準啊!
”
“可不是麼,那宴賓樓啊,誰愛去誰去,反正我們是絕對不會去吃了。
”
許磊站在親友區,聽着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簡直都要被氣死了。
這群窮老百姓,根本也沒錢去他家吃飯,如今卻說得好像不去他家吃飯是因為張川路似的。
但是他很快就無暇顧及這些細枝末節了,因為葉家人投過來的眼神簡直讓他如芒刺背。
許磊趕緊撇清關系道:“張川路做的這些事與我無關,我隻是他的掌櫃,又不是他爹,管不了他那麼多。
”
他不說話還好,這麼一說反倒提醒了扈元任。
“那個,宴賓樓的許掌櫃也請留步,這件事需要你配合我們進行調查。
”
眼下沒有證據證明許磊跟這件事有關系,所以扈元任并沒有叫人将他一并扣押。
但他倆畢竟是一家店的掌櫃和大廚,這兩天又形影不離的,即便沒有參與,說不定也會是個知情人,留下來盤問一下總歸是沒錯的。
于是很快就有兩名差役上前,将許磊也一并請下去了。
剩下衆人從縣衙出來之後,都還在對這件事議論紛紛。
尤其是對今天過來看比試的百姓們來說,這一趟可真沒白來。
不但看到了大廚們做菜,好多人還吃到了葉大嫂做的烤乳豬,最後竟然還有大廚當場被抓,今年過年走親戚可不愁沒有談資了!
周小娘子是跟着葉家人一起出來的,正準備告辭離開,突然被葉老四攔住問:“你的手沒事吧?
”
“啊?
”周小娘子一愣,下意識地把右手往背後藏了一下,“沒事啊!
”
葉大嫂上前詢問:“手怎麼了?
”
葉老四猶豫一下道:“之前周小娘子幫你擋住張川路潑過來的菜時,我看着她的手好像被燙到了。
”
其實當時離着有點遠,加上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被葉大嫂擋住了一部分視線,所以葉老四并沒有看清楚。
但是葉老四之後好幾次看向周小娘子,發現她的右手都始終藏在袖子裡面沒有再伸出來過。
就連大家去品嘗烤乳豬的時候,她也是用左手拿的筷子。
所以葉老四心裡就一直存着這麼個疑問,出來的時候就一直不動聲色地觀察着周小娘子。
直到剛才發現她右手袖口上的确有菜湯留下的污漬,葉老四這才終于問了出來。
葉大嫂聞言趕緊把周小娘子藏在身後的右手拉出來,将袖口往上一拉,頓時露出被燙紅的手背,有的地方已經被燙起了泡。
葉大嫂自己平時做飯,也沒少被燙到,自己也從來不當回事。
但是看到周小娘子細皮嫩肉的白皙手背上這一大片紅腫和水泡,登時心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更不要說這燙傷都是為了她。
葉大嫂拉住周小娘子的胳膊道:“你這孩子剛才怎麼不說啊!
老四你去打聽打聽這附近可有醫館,得趕緊去上藥處理一下才行,這萬一留疤了可怎麼辦。
”
周小娘子想着秋雲還在旁邊胡同裡的馬車上等着,急着想走,但是葉大嫂卻拉着她不放。
葉老四很快就打聽回來了,前面胡同裡就有一家醫館。
周小娘子一看,那不正是秋雲等着的地方麼!
“遊娘子,真的不用,我,我沒事,我回家自己上藥就是了……”
“就這麼近幾步路,先去上了藥再說,不看着你上完藥我這心裡頭不踏實。
”
葉大嫂不由分說地拉着周小娘子朝那胡同走去。
周小娘子隻能祈禱秋雲老老實實待在馬車裡,千萬不要看到自己。
可惜縣衙這邊比試結束之後,圍觀的百姓四散離開,一邊走一邊還在議論着剛才發生的事兒。
秋雲早就聽到了聲音,知道比試已經結束了,已經從車裡鑽出來,抱着手爐站在胡同口墊着腳朝這邊看呢!
周小娘子離老遠就看到了秋雲,立刻拼命地朝她使眼色。
但是秋雲卻絲毫沒能領會自家姑娘的意思,一路小跑就迎上來道:“姑娘,比試完了麼?
冷不冷,這手爐給你抱着……”
雖然對秋雲口中的稱呼有些意外,但是葉老四還是擡起胳膊擋了一下道:“你家姑娘手燙傷了,暫時還是先不要用手爐比較好。
”
秋雲莫名其妙被一個年輕男子攔住,正準備發脾氣,一聽自家姑娘燙傷了,注意力立刻就轉到周小娘子身上。
“姑娘,好端端的怎麼還受傷了呢?
這下可好,回去之後可怎麼跟夫人交代啊!
”
秋雲急得都快哭出來了,等看到周小娘子手背上的傷之後,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奴婢早就說,不要來參加什麼廚藝比試,怎麼傷成這樣,姑娘肯定疼死了吧?
”
周家雖然不是什麼高門大戶,但是家境也算殷實。
加上家裡男丁興旺,三代以内就生出這麼一個女孩兒,簡直可以說是如珠似寶,集全家人的寵愛于一身。
從小不敢說是金嬌玉貴地長大,卻也養得細緻,沒受過什麼傷。
如今突然看到自家姑娘被燙成這樣,秋雲簡直都快要瘋了。
葉大嫂聞言剛想解釋這都是為了自己,卻被周小娘子悄悄扯了一下衣袖,示意她别說。
“做飯燙到不是很正常的事兒麼,我都沒哭你哭什麼。
“再說了,遊娘子這不正要陪我去醫館上藥麼!
”
秋雲這才想起來當務之急是該去醫館,急忙抹了把眼淚道:“對對對,趕緊去醫館上藥。
”
她說完還不忘向葉大嫂等人道謝。
“遊娘子,你下午還有一場比試,趕緊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周小娘子一邊說一邊朝葉大嫂使眼色,“有我家丫鬟陪我去上藥就行了。
”
秋雲聽了這話才知道葉大嫂這是進了決賽,下午還要再去參加比試。
就這樣人家居然還肯抽出時間送自家姑娘去醫館,秋雲立刻就被感動了。
“遊娘子,之前我家姑娘就說過,您在第一場比試的時候幫了她,如今還要送我家姑娘去醫館。
“您人可太好了,難怪我家姑娘這兩天一直把您挂在嘴邊上。
”
周小娘子沒想到秋雲連這話都給說出來了,臉上一紅趕緊打斷道:“你快别亂說了,我就是佩服遊娘子做菜的手藝好……”
葉老四在一旁幹着急卻使不上勁兒,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道:“上藥要緊,還是别耽誤時間,趕緊去醫館吧!
”
“老四說得對,趕緊去醫館。
”
葉大嫂陪着周小娘子去了醫館,看着大夫給她處理過傷口,塗好燙傷藥膏之後才放心地離開。
跟周小娘子分開之後,葉大嫂忍不住感慨道:“沒想到老四還挺細心,我都沒發現周小娘子被燙傷了。
”
葉老四卻隻悶悶地嗯了一聲,沒有說别的。
葉三嫂剛想開口打趣他,也被葉老三給攔住了,拉着她落後了幾步。
葉老三低聲道:“你快别調侃老四了。
”
“咋了?
”葉三嫂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老四明顯就是對人家姑娘上心了,自家人還不許開句玩笑了?
咱家老四可不是那種不識逗的人。
”
葉老三一把拉住她,待其他人都走過去了才道:“你剛才沒看見麼,那位周小娘子明顯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哪裡是咱們這樣的莊戶人家能高攀的?
更不要說老四之前還有那麼一段……
“老四這是自己心裡有數,灰心喪氣了,你就快别火上澆油了。
”
“啊――”葉三嫂擡手捂嘴,這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哎呀,你說說這叫什麼事兒啊!
“老四這孩子,姻緣上頭也太坎坷了。
“我回頭跟娘說,過年的時候應該帶他去廟裡拜拜菩薩,好生求求姻緣!
”
回到王家之後,葉老四也沒吃飯,說了句自己困了,進屋倒頭就睡,一覺睡到下午葉大嫂準備出發去參加決賽才起來。
看到葉老四從屋裡出來,葉三嫂下意思地問:“老四,你也去啊?
”
葉老四被問得一頭霧水道:“大嫂要參加,我當然要去啊!
”
葉三嫂趕緊遮掩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以為你還沒睡醒,還想着要不要讓你三哥去叫你呢!
”
葉老大這兩天的心思全都在媳婦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葉老四這些情緒變化,上來一巴掌拍在他後背上道:“他小子敢不去,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
決賽的一切規則都沒有提前告知,葉大嫂連要做什麼菜、如何比試,都一概不知。
估計要到了地方之後岑老才會宣布。
因為現在隻剩下四個人比試,所以比賽的場地重新被挪回了縣衙大廳。
葉大嫂進去之後發現原本搭的竈台都被清除了,如今的四個竈台一看就是剛弄好的。
四位大廚的親友以及圍觀的百姓也很快就被放了進來。
但是跟前兩次比試不同的是,這一次的評判席跟竈台之間放了一架很大的屏風,将兩邊隔絕開來。
五位評判都坐在屏風後面,完全看不到四個人做菜的情況。
岑老站在屏風前面,面前放了三個箱子,箱子上分别寫着熱菜、涼菜、湯這幾個字。
“現在大家都到齊了,那我就來宣布一下最後一場比試的規則。
“一會兒縣太爺會從這三個箱子裡各抽取一道菜,一熱一涼一湯,就是大家今晚要做的菜品。
“做好之後舉手示意,會有差役将你做好的菜用食盒裝起來,拿到屏風後面給五位評判品嘗。
“這個過程中請大家一定要保持安靜,不能以任何形式透露送進去的菜品是誰做的,以免影響五位的判斷。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午張川路的質疑,所以決賽的規則變得更加嚴謹和公平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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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這是哪?
随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麼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着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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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麼看都隻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别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産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
?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麼回事?
“咳。
”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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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