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葉寒是妖孽。
是當世難尋的最強妖孽之一。
境界,可以修煉,但天賦和潛力卻很難提升,這才是讓很多人震撼和羨慕的。
時至今日,至少見證過葉寒一切的生靈,無人再懷疑他的天賦。
轟!
絕世天罰,瘋狂垂落。
時時刻刻都有千百萬道天罰降臨下來,如同雷電凝聚而成的光雨不斷灑落。
天罰雷電變成了牢籠,宛如蒼天大獄,要将葉寒困在其中徹底鎮殺。
雷霆的炸響聲不斷,無數雷電不斷轟殺在葉寒身上,在他的身軀四周濺起了電光。
也有滾滾的雷霆,攜帶着侵蝕一切,破壞一切的力量進入葉寒的身軀内部,強行湧入五髒六腑,在四肢百骸間進行穿梭,遊走。
毀滅!
這是一種終極大毀滅的力量。
天罰之下,萬物消亡。
古老的北極神山似乎都要被劈開,出現了一片片焦黑。
所幸,這座神山經過無數年歲月的變遷,早已不是當年的修煉聖地,否則的話等同于被葉寒渡劫直接毀掉,太浪費。
“千錘百煉,方能成就無敵之軀,雷電加持,吞噬!
”
葉寒站在虛空之中,盡管此刻已經渾身上下傷口滿滿,但并無懼色。
他的底蘊太強,各方面底蘊根本不是尋常的造化帝境所能比肩的,哪怕這一次降臨的雷罰超越尋常生靈踏入此境的雷罰幾十百、數百倍,但是葉寒依舊不擔心抗不過去。
反之,雷罰便是機緣,便是最純粹的天地之力淬體,淬魂。
嘩啦!
!
!
天地之間,又一波可怕的雷電降臨。
一道道雷電宛如雷蛇穿梭,舞動天地内,俯沖而下,将要毀滅一切。
雷電轟入軀體之内,讓葉寒的體竅仿佛要炸開,出現了更多的傷勢。
眨眼間,他已被雷電的海洋所徹底淹沒。
如同一葉扁舟,陷入了雷電組成的汪洋大海之中,随時都可能被大浪撲滅,随時都可能身死道消。
噼裡啪啦!
他的身軀内外,電光不斷炸開。
但每一次的雷電爆炸,都讓葉寒的本體強大幾分。
體内的每一根骨骼,變得愈發堅韌,體内的血肉,變得更加充實,血液的本質變得更加強大。
由内而外,全部都在産生着變化。
本來剛突破之後,境界會有一段時間不穩定。
但葉寒明白,隻要完美渡過此次的大劫,自己才算是真正突破圓滿。
到那時,就算是苦盡甘來,一步登天。
轟!
蒼穹之上的雷電,又一波到來了。
這一次,所有的雷電竟然凝聚出九九八十一條雷電巨龍,朝着他張牙舞爪俯沖而下。
雷電凝聚大龍,龍為尊,為帝,為皇。
這幾乎是最強的雷劫異象,雷劫殺伐,尋常生靈如果底蘊不夠,别說肉身被毀掉,甚至神魂都要爆開。
“咕噜咕噜……。
”
葉寒拿出了雷劫液,開始痛飲。
昔日他經曆過不少次雷罰,積累了不知道多少頂級的雷劫液。
那些雷劫液,在往日很少有動用的機會。
但在此次大劫之時,以雷劫液複蘇,簡直是最适合的方式。
每一口雷劫液,都給予他莫大的支撐,同時讓他身軀之上的傷口得到愈合,開始複蘇。
于複蘇之間,再度被雷電劈開,然後繼續愈合。
就好像生與滅的交替輪回,反複不休。
但這便是“千錘百煉”。
真正的将身軀當做一件武器,當做一件寶物,引雷劫之力千錘百煉,将身軀的雜質不斷煉化、驅逐,隻剩下最根本的底蘊。
底蘊,越來越強。
在渡劫的過程中,境界當然沒有增長,但即便如此,葉寒能夠清楚感覺到,每承受一波雷劫的力量,自己的壽命都會增長數百萬年、千萬年。
這樣的壽命增長,對于他如今千億年的壽命而言不算什麼,但積少成多,這是一個趁着此次渡劫而淬煉本尊,打好根基的機會。
“渡劫之後,一步登天!
”
葉寒一邊渡劫,一邊思忖。
他已經能夠百分百确定,隻要自己成功渡劫,憑借自己的底蘊,将能夠真正做到在造化帝境領域内一步登天。
造化帝境三重:造化、生死、涅槃。
涅槃境界的強者,都無法和自己一戰。
除非是那種站在涅槃之境,天賦和潛力極其強大的無敵強者,才有和自己一戰的資格。
“不死吞天體,吞噬!
”
一邊對抗着雷劫,葉寒甚至嘗試着催動不死吞天體本源,進行吞噬雷電之力。
修煉,不能謹遵前人的經驗,而是要走出自己一條獨特的路。
以往沒有人敢這樣做,吞噬雷劫?
那是找死。
但葉寒卻從中得到了巨大的好處,在這種不斷的渡劫,不斷的吞噬中,讓自身的底蘊越來越強。
“十波了!
”
葉寒暗自思忖。
也不知道,此次的雷劫,将會具體降臨多少波?
咕咚!
又一口雷劫液咽了下去,葉寒的氣息于破敗中再度複蘇。
可就在這時……。
意想不到的驚變出現了。
突然,一道可怕的劍光,從時空的遠處出現,滾滾而來,劃破天地。
葉寒本能地産生感應,猛然轉過視線。
眼瞳之中,猛然映入了一道劍氣。
太可怕!
那不知道是何等強者斬殺出的一劍,劍氣穿梭之間,無盡的鋒芒匹練四射,比雷霆還要兇猛剛烈,并且帶着無比玄妙的軌迹而降臨。
在場的所有生靈,都沒有料到,自然也更不可能幫葉寒阻攔。
刺殺!
這是刺殺一劍,絕殺一劍,奪命一劍。
葉寒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那一道極緻的殺戮意志。
不朽!
這一劍,亦是不朽之境的強者所轟殺出的一劍。
不朽無敵,無法無天。
一股死亡的氣息,頓時籠罩在他的心頭。
葉寒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過如此瘋狂而寒冷的殺意。
而更為詭異的是,這一劍,混迹交織于雷霆劫光之中,除卻被這一劍鎖定的葉寒之外,似乎……
似乎沒有任何人發現。
君家的幾位老祖也好,封神道院的幾位高層也罷,都顯得平靜無比,都不曾察覺出異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