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吳惠文此次的基層考察結束,打道回府。
臨走時,馮運明和姚健忙着送别吳惠文和徐洪剛,喬梁走到徐洪剛的車前準備上車,柳一萍笑吟吟走過來和喬梁握手:喬主任,有機會我們江州見。
邊說,柳一萍的手稍微用了下力,擠了下眼神。
想着從昨晚到今天和柳一萍的暧昧,喬梁心裡一蕩,握住柳一萍嫩滑的手,也稍微用了下力:什麼時候柳部長沒有公務的時候到江州,我請客。
怎麼有公務你就不請了柳一萍似笑非笑道。
有公務哪輪地上我請啊,再說了,公務上的飯局,說話太不自由不是喬梁笑道。
喬主任似乎話裡有話哦。
柳一萍的眼神有些閃爍。
是不是話裡有話,就看柳部長怎麼理解了。
喬梁一副正經的樣子。
滑頭。
柳一萍輕輕抽回手,笑呵呵走了。
看着柳一萍一扭一扭的豐滿臀部,喬梁突然湧出一個想法:這娘們從後面幹一定很爽。
下午三點回到江州,直接去辦公樓。
徐洪剛下車直接進樓,喬梁跟在後面,上樓的時候,正好遇到張琳下來。
徐部長好。
張琳主動和徐洪剛打招呼。
徐洪剛點點頭繼續上樓,作為市委常委,認識他的人自然很多,但很多人他卻不認識。
和喬梁擦肩而過時,張琳嘴角帶着微微的一絲笑意,喬梁則帶着敵意瞪了一眼張琳,頭一低,快步上樓。
這娘們前天晚上剛抓了馬自營,估計這兩天正忙着審訊。
小喬,剛才這位女同志是幹嘛的徐洪剛邊走邊問。
她是市紀委三室的主任張琳。
哦……徐洪剛停住腳步,看了一眼張琳的背影,原來她就是張琳。
喬梁點點頭。
徐洪剛看着喬梁:見了她有什麼感覺
喬梁微微有些尴尬:沒啥感覺,當然,最好是永遠都不要和她打交道。
大實話。
徐洪剛笑起來,用力拍了下喬梁的肩膀,紀委三室分管宣傳系統,張琳可是宣傳系統各級幹部的克星啊。
喬梁覺得徐洪剛這話更是大實話。
快下班的時候,喬梁接到徐洪剛的内線電話:小喬,你馬上在富華酒樓訂個單間,我今晚有個招待,你下班後先過去照應客人,我跟孔部長談完事情随後過去。
富華酒樓在郊區,位置比較偏,但菜品不錯,檔次也不低。
喬梁答應着,又琢磨,孔部長,哪位孔部長
還有,部裡的公務招待都定點在江州賓館,徐洪剛讓自己在富華酒樓訂單間,應該是私人招待。
私人招待讓自己參加,這可是值得榮耀的事,顯出徐洪剛對自己的親近。
訂完房間,喬梁本想給徐洪剛打内線電話說一下,想了想,決定親自過去說,這樣顯得更尊重領導,順便看看是哪位孔部長。
喬梁推開徐洪剛辦公室的門,看到徐洪剛坐在中間的沙發上,一邊坐着葉心儀,另一邊那位則是松北縣紀委書記孔傑。
喬梁不由發懵,孔書記怎麼成孔部長了他到市裡來應該去給紀委書記彙報工作,怎麼給宣傳部長彙報起來了
見喬梁進來,徐洪剛給孔傑介紹了一下喬梁,然後對喬梁道:馬自營出事後,經市委同意,松北縣委決定由孔傑同志兼着宣傳部長,孔部長今天是來接頭的。
喬梁恍然大悟,忙和孔傑握手:孔部長好,歡迎孔部長來部裡做客。
孔傑很謙虛:我可不是來做客的,今天是專門來給徐部長報到的,我在宣傳方面是外行,今後喬主任多指導。
孔部長太謙虛了……喬梁客氣了一番,然後看着徐洪剛,徐部長,你安排的事我辦妥了。
當着葉心儀和孔傑的面,喬梁故意說的很含糊。
嗯,我知道了。
徐洪剛點點頭,他似乎也不想在葉心儀和孔傑面前說的太明白。
喬梁然後回了自己辦公室,正收拾東西準備走,葉心儀進來了。
今晚徐部長安排我和辦公室的人招待孔部長,你在江州賓館訂個單間,一起參加飯局。
葉心儀冷淡道。
孔傑這級别的輪不到徐洪剛陪,所以安排葉心儀接待,葉心儀酒量不行,怕陪不好孔傑,所以讓喬梁一起去。
喬梁眨眨眼:葉部長,我可以給訂餐,但飯局恐怕不能參加了。
怎麼你有事
對,我今晚有個私人飯局。
葉心儀臉一拉:公家的事重要還是私人的事重要你有沒有點組織紀律性這可是徐部長安排的。
喬梁不緊不慢道:葉部長,不要動不動就扣大帽子,徐部長安排你和辦公室的人招待孔部長,沒點名說我要參加吧
葉心儀一愣,這倒是實話。
公務當然重要,但我今晚的私人招待,同樣重要,因為也是徐部長安排的。
喬梁有些得意。
葉心儀又一愣,皺皺眉頭。
喬梁接着給江州賓館打電話訂餐,訂完站起來:好了,我要走了。
站住――葉心儀道。
還有什麼事
葉心儀看看門口沒人,伶牙一咬,目露寒光,恨恨地看着喬梁。
喬梁被葉心儀兇狠的樣子吓得打了個寒戰。
葉心儀壓低嗓門惡狠狠道:那晚的事,你要是敢說出去一個字,我一定――
殺了我。
喬梁接過去。
對!
喬梁皺皺眉頭:葉部長,殺人是要犯法的,你不會不知道吧再說,那晚的事,可不是我強迫你的,我當時要走,你卻非抱住我不放,我實在是沒辦法啊,隻能從了你……
葉心儀氣得渾身發抖:混蛋,滾――
這是在我辦公室,我往哪裡滾喬梁無奈道。
尼瑪,你不滾老娘滾,葉心儀氣昏了頭,一跺腳出去了。
喬梁直接去了富華酒樓,路上給徐洪剛發了個手機短信,告訴了他房間号,徐洪剛接着回短信,告訴他客人在大廳等着。
到了富華酒樓大廳,喬梁一眼看到一位富态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沙發上抽煙,直接走過去。
你好,請問你是徐部長的客人嗎喬梁恭敬道,原來客人隻有一位。
對徐洪剛的客人,喬梁摸不透來頭,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