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要對方活着,就得忍受屈辱!
“義父義母養我、栽培我,待我恩重如山,我絕不能舍棄義妹獨自逃離!
”蘇璟玄還有一句話沒說,他一定要想辦法救出義妹,那是将軍府唯一的血脈了。
蘇璟玄說完,由于傷得太重,太虛弱,撐不住,跌回床上,又暈了過去。
宋郁柔急忙喚來大夫。
确定蘇璟玄隻是暈了過去,沒有大礙後,宋郁柔見夜瀝轉身出去,急忙追了出去。
夜瀝上了馬車,她也跟着上了馬車,正想開口,夜瀝直接道:“閉嘴。
”
說完閉目養神,不理她。
宋郁柔并非不懂事的人,她知道救蘇璟玄的妹妹沒那麼容易,也知道現在夜家這方和方太後那方關系緊張。
所以她也有點開不了口求夜瀝幫忙救蘇璟玄的妹妹。
她不能因為自己想救人,就害其他人去涉險!
馬車回到夜國公府,夜瀝闊步便下了馬車。
宋郁柔跟着要下馬車,卻一腳踩空,從馬車上往下摔。
她急忙伸手要去抓車門穩住自己…
但摔得太快,根本抓不到,夜瀝這時突然回身,她直直摔入了他懷裡。
他胸膛硬實!
眼見自己的鼻子就要撞在他胸膛上,他大掌及時握住了她的腰肢,将她穩住。
“休想再投懷送抱,求本王什麼。
”夜瀝高出她一個頭有餘,垂眸看着她,極具壓迫感。
“我沒有!
”
宋郁柔急忙否認。
獨屬于他的氣息,極具侵略性地鑽入她鼻腔裡,她心怦怦狂跳。
她是一直在想怎麼救蘇璟玄的妹妹,分了神,才導緻踩空的。
這裡可是夜國公府府門口,貼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在這裡對他投懷送抱。
宋郁柔說完,忙要退開身子,卻發現腰還被他握着,忙低聲,“你放手…”
夜瀝臉色沉了兩分,放手,轉身就往府裡走。
宋郁柔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跑着追上他,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
夜瀝在府裡左繞右繞,到了祠堂,闊步進去。
宋郁柔在祠堂外停了步。
腳步聲突然停了,夜瀝知道她沒跟進去,頭也沒回命令,“進來。
”
宋郁柔卑微,“我隻是個繼女,不姓夜,沒資格進去…”
“遲早姓夜,别讓我說第二遍,進來。
”
夜瀝聲音沉,冷。
宋郁柔雖然聽不懂他前半句,但還有求于他,乖乖進去就是了。
夜家是開國元勳,曆來顯赫,一整面牆都是牌位,莊嚴肅穆。
夜瀝點蠟燭,“跪下。
”
宋郁柔在蒲團上跪下。
夜瀝點完兩排蠟燭,又焚了香,對着列祖列宗祭拜,嘴裡不知念了什麼,末了對她道:“好好在這裡思過。
”
宋郁柔一整個懵住。
她又不是夜家真正的子孫,在這裡思過什麼?
“我知道我挾持大皇子,你要罰我,但讓我跪祠堂,是不是不太妥?
”
她不是夜家子孫,亦不是夜家媳,夜家祖宗也不想看到她吧?
她來夜家九年,從來都沒資格進入夜家祠堂的!
但夜瀝好像沒聽到她的話,祭拜完,還給了她一本祖訓,“背完才能離開祠堂。
”
厚厚一本祖訓,讓宋郁柔眼睛都不受控制地瞠大了。
她難以置信地仰頭看夜瀝,“你…不是隻讓我思過嗎,怎麼還要背祖訓?
”
她仰頭,夜瀝垂眸,兩人四目相對,她臉上還有哭過的痕迹,眼周鼻頭紅紅的,稚嫩的臉上滿是不解。
她不明白夜瀝為什麼要她背祖訓!
“遲早要背,就當提前熟悉。
”夜瀝聲音沉冷,威嚴。
宋郁柔不接,不想背!
罰她可以,但讓她背祖訓,她腦子連想其他事情都沒辦法了,夜瀝故意的是嗎?
故意讓她連想蘇璟玄兄妹的事,都沒腦子想是嗎?
“想救人,背完再來求本王,一切好說。
”夜瀝聲音依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