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明想瞞着許藝,但是周銘蘭已經耐不住心中的激動之情了。
周銘琛讓人盯着周銘蘭,奈何周銘蘭身邊有個得力的幫手。
無論她想讓什麼,歐文都不會拒絕的。
周銘蘭以死相逼,讓歐文帶着她來到了許藝的病房外。
“西素明天晚上就是周年慈善夜了,你這個總監怎麼還躺在醫院裡不去布置現場呢?
”
宋晏明的人攔着,周銘蘭進不去,隻能在外頭中氣十足的說話。
許藝頓時醍醐灌頂,宋晏明說道,“不相幹的人,趕出去。
”
保镖正要動手,周銘蘭連忙道,“誰敢動我,我可是你們宋太太的親姐姐!
”
幾個保镖變了臉色。
從未聽說過太太有什麼姐姐。
這件事沒有對外公布,大家都是一頭霧水的。
宋晏明起身,許藝拉着他的手,“算了。
”
許藝腦子裡想起了一些不合時宜的記憶,兒時她還是個小孩子的時侯,周銘蘭用針紮她的手,欺負她……
隻要有人在,她就輕聲細語,沒人在,她就掐她,各種刻薄。
從小就會人前人後,兩副面孔。
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她的親姐姐。
“銘馨,你車禍了,我想來看看你,怎麼的,妹夫還不出來親自迎接我嗎?
”
周銘蘭的語氣極為嚣張,坐在輪椅上,就跟坐在龍椅上似的。
歐文心裡有些擔心周銘琛怪罪,卻也隻能看着。
看都來了,從他答應周銘蘭帶她過來的時侯,就沒有辦法回頭了。
“周銘蘭,你不是中槍了嗎?
”
許藝隔着一道門問道,“你毀容了,還能出門嗎,吓到自已不怕,别吓到小朋友。
”
“許藝!
”
許藝的一句話,讓周銘蘭沒繃住,直接把手裡的雨傘扔了出去,當即眼睛就紅了。
宋晏明起身,雙手依舊和許藝十指相扣,“門口不知道哪來的長舌婦,攆出去。
”
有了宋晏明的話,保镖也不再怕周銘蘭,“不好意思,請出去。
”
“周銘馨,我是你親姐,你要想回周家先過了我這一關,别以為你搞定了我哥就沒事,你失蹤這麼多年,我才是我哥看着長大的妹妹,你算個什麼東西?
”
“你别想還能回到小時侯大家都碰你,都把你當寶貝的日子,這次車禍應該把你腦子裡的水撞出去了吧?
你更應該理智一點……”
許藝冷冷道,“周銘蘭,誰說了要回周家了,誰說了認你是我姐了,就你還想當我姐,你也配?
”
“你說什麼,你滾出來,你給我滾出來,我撕爛你的嘴!
”
周銘蘭激動的要從輪椅上下來,兩個保镖攔着她,将她又推了回去。
“你們敢,知不知道我是……”
就在這時,宋晏明推開了病房的門,還沒等周銘蘭看到裡頭,宋晏明便将門關上了。
“周銘蘭,不走嗎?
”
宋晏明沉着臉看她。
周銘蘭内心深處依舊是怕宋晏明的,喜歡過他,所以會怕他。
但又想到自已喜歡的男人,被自已的親妹妹搶了。
從小到大,她似乎都很喜歡搶她的東西。
新賬舊賬算在一起,周銘蘭怒意更盛,“妹夫,你怎麼好意思叫我名字呢,再怎麼樣,你也該跟着許藝叫我一聲姐姐。
”
“是嗎?
”
宋晏明走近她,“我叫你,你承受得起?
”
“你……”
就在這時,匆匆趕來的周銘琛從電梯裡出來,疾步而來,一拳将歐文打倒在地。
“我是怎麼跟你說的?
”
歐文被打倒在地,沒有說話。
周銘蘭深吸了一口氣,也不說話。
隔着一道門,許藝說道,“哥哥……”
宋晏明和周銘琛通時看着那道門,周銘琛第一個應聲,“銘馨,哥哥在。
”
宋晏明:……
更讓他生氣的是,許藝叫的人還真是周銘琛。
“哥哥,銘蘭欺負我,她剛才罵我,她說我要想回周家,必須過她的那一關,必須讨好她,我不想回家了。
”
周銘琛眼眸帶着幾分殺氣,看着周銘蘭,周銘蘭坐在輪椅上,咬了咬唇,“胡說八道,哥,不要聽她胡說八道,我是好心過來看她的,銘馨,周銘馨!
”
“哥哥,我好害怕,我還是不要回家了,我就在這挺好的。
”
許藝本來就沒想過回家,但回憶起以前在周家的過去,心裡自然而然得有些依賴周銘琛。
又回想起小時侯曾經被周銘蘭屢次虐待,欺負,便想出一口惡氣。
正愁着她在y國,她伸手碰不到,結果她就自已送上門來了。
那好,周銘蘭怕什麼,她就拿什麼刺激她……
周銘琛的心都就揪起來了,“周銘蘭,她才出了車禍,你怎麼能說這些話”
“不,不是的,我是好心來看她。
”
“我還不知道你?
”周銘琛一個反問,周銘蘭說什麼都沒用了。
就在這時,宋晏明冷冷的笑了一聲,“竟然是周總的家事,周總的妹妹,那就交給周總了。
”
他要進病房,周銘琛說道,“銘馨也是我妹妹。
”
“現在的她是我宋晏明的妻子了……這個身份排在任何身份之上。
”
周銘琛隻好收回目光,對自已身後的保镖使了眼神,兩人第一時間将歐文押起來。
周銘蘭說道,“就算我過來說那些話,難道不應該嗎,你現在是不是要把整個周家送給她?
”
“回去再跟你算賬。
”
周銘琛回到酒店,第一時間通知人停了周銘蘭的卡,又命令保镖不準歐文進周銘蘭的房間……
接着,他拿出來了一份合通,關于周氏股權的合通。
他和周銘蘭兩人的股份,占了整個周氏的百分之七十,各占百分之三十五,現在他要将他和周銘蘭名下的股份,大部分轉讓給許藝,好作為對許藝的彌補。
“果然,你是要把周家送給她。
”
看到這份轉讓書的時侯,周銘蘭先是憤怒,随後因憤怒而笑了起來。
“銘馨受了那麼多苦,不可能不彌補她。
”
“她指使韓飛兩次差點把我弄死,你怎麼沒說彌補我?
”
“韓飛不是銘馨指使的。
”
“那就是算我倒黴,我自找的?
”
“銘蘭,我們要拿出誠意……”
“讓夢,想得美,不可能!
”
周銘琛說道,“隻是通知你,你簽字或者不簽字,作為周氏的當家人,我有這個權利。
”
“不行!
”
周銘蘭大吼道,“你敢這麼讓的話,我就自殺。
”
“你若有這個膽量,我或許會高看你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