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躺在了展則的床上,付黛大驚失色,忙坐起來看了看身上的一副,還是昨天那套。
沒有被脫下。
松了口氣,付黛下了床,打開手機看到了很多未接電話,可都是方元霜的,不段寒成。
片刻的失落閃過。
付黛來不及多想,換了鞋子就要走,要開門時門從外面打開了。
醒了
展則走了進來,面上挂着微妙的笑容,手裡早餐,來吃點東西,别那麼着急回去,你老公可是一晚上都沒給你打一個電話。
這足以證明段寒成的不在意了。
付黛以憎恨的眼神回給了展則,一把推開了他,順口罵了句:給我滾開!
段寒成沒有打電話來詢問又怎麼樣,她什麼時候堕落到需要展則來安慰了,他隻是薛邢身邊的一條狗,要不是被設計,自己怎麼會淪落至此
這麼激動做什麼
展則可不把自己看作是一個小人,别說我們昨晚什麼都沒做,就算做了又怎麼樣,又不是沒發生過。
說着,他的目光垂下,落在了付黛的腹部。
她懷了孕,有了一個孩子。
事情進展地很順利,除了孩子的血緣問題。
察覺了展則的輕蔑意味,付黛擡手打了他一巴掌,這種時候還是沒放下自己大小姐的架子,殊不知自己早已是展則的囊中之物。
别忘了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隻要我跟小舅舅說一聲,你覺得自己還有命活着嗎
展則摸了摸被付黛打了左頰,他愛她,所以可以不擇手段,哪怕用這樣肮髒的法子也要得到她。
得到了她的人一次還不夠,正盤算着長長久久地得到。
沒命活又怎麼樣,反正對我來說已經值得了。
付黛哽了下嗓子,說不出一句話,跟他這種人發生關系簡直是她一生的污點,她是驕縱了些,但還沒有蠢到會被擺布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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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展則,她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上了車子,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當即給薛邢打了個電話,音量控制不住傳了過去,小舅舅,我要展則去死。
有展則在,付黛的威脅就一直在。
他随時可以将這個孩子的真相公之于衆,付黛連一個安穩覺都睡不好,要是讓段寒成知道她是這麼卑賤的女人,隻會更厭惡她了。
薛邢沉靜了片刻,展則又怎麼招惹你了
再怎麼樣展則也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很多年了,算得上是心腹了。
總不能平白無故讓對方去死。
他欺負我,非禮我,這樣夠不夠付黛隻怕事情渲染得不夠厲害,展則身上的罪不夠重,扯着嗓子大喊,而且他還對我有非分之想,一想到我就惡心,你讓他去死好不好
别胡鬧了。
薛邢跟展則還是有感情的,兩人不僅僅是上下屬的關系,不再理會付黛,薛邢挂了電話,當作沒聽見這些。
他重新拿起桌角放置的一張紙巾在相框上擦了擦,相框裡的照片做了最好的塑膜,可還是有些舊了。
尤其是照片裡的女人,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久到曾經信誓旦旦說愛她的男人都去愛别人了,不僅如此,還将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推到了她身上。
那些人都該死。
薛邢仔細擦了擦照片裡女人的臉,那是一張幹淨溫柔的面容,卻有着掩蓋不住的苦相,才會那麼早逝。
他低頭親吻了下相片,默默許下了承諾,我會讓那些辜負你,害死你的人付出代價的,你别着急,再等等,過不了多久就可以看見他們凄慘的下場了。
為此,他不惜将付家兄妹倆搭進去,成為他複仇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