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335章 小狗崽子,大言不慚
姜酒靠在後座,氣息還未喘勻,胸膛呼吸微微有幾分急促。
小狗崽子,大言不慚……
除了用這種方式弄她,他還有什麼法子了?
雖然姜酒不得不承認,這手段該死的好用!
回去的路上,溫西禮開車,姜酒也消停了下來,安安靜靜不再故意說話刺激他了。
三個小時以後,兩個人相安無事的回到了溫家。
門口的門外早就接到了溫西禮要回來的消息,車子一到,立刻開門迎接他們進去。
車子往裡面行駛了近半個小時,終于到了溫西禮以前的住所。
那是一棟看起來十分溫馨的小洋房,跟偌大的莊園比起來,并不算很大,但是籬笆上種植着粉色薔薇,此刻正值薔薇花綻放的時節,滿庭院的薔薇,落英缤紛,如夢似幻。
姜酒從車裡跳下來,看到那一院子的薔薇花,也有點發愣。
跟小公主似的地方似的。
她瞥了溫西禮一眼。
他從小就在這裡長大的啊?
“二少爺,姜小姐。
”楚晚甯從洋房裡走了出來,她恭敬的對他們道,“卧室已經整理好了。
一切用度跟您過去用的一樣,姜小姐的衣服也很快就送過來。
您進屋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我準備的,我盡快叫人去拿過來。
”
溫西禮點了點頭,拉了姜酒一把,見她還看着那一堆薔薇花傻愣,吩咐了楚晚甯一句:“去找人過來,把籬笆拆了。
”
楚晚甯愣了一下,“這是太太……”
“她現在不回來,等以後她回來了再種上。
”
是他的吩咐,楚晚甯隻能應下。
姜酒走進去,打量了幾眼屋内的陳設,發現這裡的裝飾,跟榕城溫夫人住的地方有點類似。
就連沙發,也是一個牌子。
明明是陌生的地方,卻有種熟悉感。
姜酒道:“你從小在這裡長大的啊?
”
小門小院的,她還以為他住的地方有多麼奢華糜爛。
“我跟我媽住。
”溫西禮脫了外套,淡淡跟她道,“她喜歡這種小院子,我爸專門叫人給她在莊園裡建了這棟洋房。
”
姜酒還是第一次,聽到他說起他爸爸。
“你爸呢?
”
“在意大利管理公司。
”溫西禮瞥了她一眼,“你要見他?
”
“不需要。
”姜酒聳了一下肩,她隻是有點好奇,從溫西禮嘴裡說的,他父母夫妻也算恩愛,溫夫人那種無憂無慮的性格,也應該是溫父保護的結果,為什麼會養出溫鳳眠這種變态的兒子?
姜酒坐在沙發上,晃蕩着腿,有點百無聊賴的打量着周圍。
這棟小房子,處處都有溫夫人他們居住過的痕迹。
陳設是老舊但是幹淨的,曆久彌新。
姜酒想起小時候,總是會有幾天或者幾個星期,看不到溫夫人,隻有溫西禮一個人在家,就有點想笑。
一個媽,把生下來的兩個兒子養在不同的地方,取同一個名字,兩頭跑。
“你們家真是變态。
”
她評價道。
溫西禮眯了一下眼,看着她臉上的笑意,伸手撫了撫她比薔薇花瓣還要柔軟的臉。
“你也是我的家裡人。
”溫西禮,“罵人的時候最好不要把自己也罵進去。
”
呸,她才不是他家人。
姜酒白了他一眼,揮開他的手,沒給他什麼好臉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上樓休息。
”
溫西禮站在原處看了一會兒她的背影,,眸内幾分暗沉的情緒,慢慢的消退了。
算了,人已經在他這裡,以後慢慢培養感情,不急于一時。
溫西禮換了輕便的衣服,從更衣室裡走了出來,楚晚甯已經站在了門口等他。
他眉目沉靜,擡眸瞥她一眼,漠聲道:“什麼事?
”
“先生請您過去喝茶。
”楚晚甯低着頭,輕聲道。
溫西禮“嗯”了一聲,邁步往門外走去。
楚晚甯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春光明媚。
莊園裡一片欣欣向榮。
溫西禮走在前方,突然淡聲道:“你打算以後都這樣子麼?
”
楚晚甯低着頭,聞言,似乎是輕輕怔愣了一下,腳步下意識的停了。
等她回過神來,溫西禮已經往前走了十來步。
她追了上去,沒有吭聲。
快走到溫鳳眠的住所的時候,她才輕輕地道:“……這樣已經很好了。
”
溫西禮微微偏過頭,隻能看到女子溫順的下颚和她低頭的時候頭頂柔軟的發旋。
這樣已經很好了麼?
他沒有再說什麼,人各有志,她的事情早就跟他沒什麼關系了。
*
姜酒被圈在溫西禮的窩裡,過了幾天醉生夢死的日子。
她來芝加哥以後,陳青就打電話過來,告訴她姜氏集團有一個神秘的大佬一口氣注資了五十個億,苟延殘喘的集團一夜之間就起死回生了,股票狂漲,比當初姜酒管着的時候還要風光。
姜酒很不想告訴他,他嘴裡那個神秘大佬就是溫西禮這隻狗崽子。
這家夥确實有錢的很,當初随便揮手就給了她投資了十四個億,現在也是随随便便就掏了五十億給她,搞的姜酒現在都覺得一億兩億好像恨不值錢似的。
她在芝加哥的分公司也已經收拾好了她的辦公室,隻要姜酒願意,她随時都可以回去。
日子好像跟在榕城的時候沒什麼差别,甚至比在榕城的時候要更加輕松。
但是纏在她手腳上的線,卻是清晰分明的。
她如今就是溫西禮的提線木偶,他手指動一動,她就要附和,已經完全沒有自主能力了。
遲早有一天,她會真的敗給這個現實吧?
一年兩年她可能還能遵守自我,等到五年十年,她或許已經被溫西禮調教的比綿羊還要溫順,再也起不起心思抗拒他的圈養。
她可能會忘記了自己為什麼會來芝加哥,也忘記了被迫低頭的屈辱,也忘記了這八年刻骨銘心的等待,她可能會……
真的愛上他。
愛上這個騙子,這個劊子手,這個對她溫柔又極端殘酷的男人。
她如果愛上他,怎麼對得起那個為了她死了的少年?
就算人人都覺得,她移情别戀是情有可原,但是她也倔強的以為,愛一個人就是要一生一世。
最起碼,她不能愛上他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