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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腳步聲，女孩醒了，看見他回了，揉揉惺忪睡眼，跳起來便跑過來抱住他：“颢淵，回來了～”

　　保镖見狀，也就道：“那我先走了，厲總。
”

　　“怎麼過來了，吃飯了嗎？
”厲颢淵問。

　　顔顔扶着厲颢淵坐在沙發上：“吃了一點。
沒事做，在這裡等回來。
”

　　“哦，今天催眠做得如何。
”

　　顔顔一聽，小臉黯然了幾分。

　　厲颢淵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

　　催眠是為了讓秦晚晴回來，讓顔顔離開。

　　每一次催眠，也預示着顔顔離消失更近一步。

　　這話問得，不是相當于在問她：幾時才消失嗎？

　　立刻補救：“我不是這個意思……别多心。
”

　　顔顔卻深吸口氣，強行擠出個善解人意的笑容：“沒事。
……嗯，今天做得不錯，很順利。
”

　　又轉移話題：“晚晴的爸爸醒了，對和舒歌說了什麼。
“

　　他深深看她一眼：“說了晚晴為什麼會得這個病，也就是為什麼……會出現。
想知道嗎？
”

　　顔顔點點頭：“嗯。
”

　　厲颢淵也就将秦父在醫院說的，一五一十對面前的女孩說了。

　　顔顔程憋住呼吸，最後才開口：“原來，我是晚晴太愧疚才幻化出來的人格，是她那個死去表姐顔顔的替身。
……”

　　他撫了一把她的長發：“好了，不早了。
先回去睡覺吧。
”

　　大半天沒見面，顔顔很想他，好不容易等他回來，舍不得又回去，弱弱地說：

　　“和我之間，是不是現在隻有聊晚晴，才有話題可以聊？
除了晚晴，再沒有其他話說了？
”

　　女孩受傷的眼神，讓他一時也說不出什麼，隻能柔聲：“我隻是看天色太晚了。
”

　　顔顔擡起雙臂，挽住他脖頸：“讓我早點睡覺也可以。
陪我好不好？
”

　　他一頓。

　　“以前在雲城，我睡不着，不都是這樣的嗎，都會哄我睡覺。
”顔顔眨巴了兩下睫毛。

　　他沉默了會兒，終于站起身，與她一起朝景沛樓那邊走去。

　　回了房，他見她坐在床上，幫她關上卧室的吊燈，打開睡眠台燈。

　　房間立刻被一片暖橘色籠罩，極宜睡眠。

　　“好了，現在可以睡覺了吧。
”厲颢淵用哄孩子的語氣道，彎了彎唇，轉過身，正要朝卧室門那邊走去，隻聽後面傳來腳步聲，有人跑過來将自己的腰緊緊摟住。

　　”不要走～～颢淵。
”顔顔帶着幾分抽泣的聲音飄來。

　　這段日子，颢淵雖然留在元首府陪她，也對她無微不至，十分溫柔，但也一直保持着距離。

　　沒有逾越雷池一步。

　　完沒有雲城時的親熱。

　　她很想他，太想他了。

　　“顔顔——”厲颢淵轉過頭，想要抽走她綁在自己腰身上的小手，卻又做不出來。

　　“怎麼了颢淵，我們以前在雲城不是好好的嗎……也不是沒有過……為什麼現在不行？
”

　　“顔顔，真的不早了……”

　　“所以，現在喜歡的，真的是晚晴是不是？
”

　　他怔然。

　　她趁勢将他拉過來，踮起腳，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将臉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