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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06章 遞刀子

姜六娘發家日常 南極藍 3792 2024-11-26 11:27

  悲催的大周京兆府尹張文江跪在宣德殿内,被景和帝罵了個龍血淋頭。
一邊被罵,張文江還得一邊磕頭,口稱萬歲息怒、微臣該死。

  誰讓他是京兆府尹呢,誰讓他統轄五城兵馬司、掌管都城治安呢。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有人當街行兇擄走官員家眷,不是他京兆府尹失職,還是誰失職?
萬歲隻罵他還是輕的,還沒給他下個死限,不能破案便摘烏沙挂印呢。

  “若十五日不能将主兇緝拿歸案,這京兆府尹卿也不必當了!
”景和帝罵完,最後撂下一句狠話。

  張文江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他吓念叨啥,“微臣領旨。

  上次他被限期未破的,是姜松中毒的案子,幸好太後殡天救了他一命。
這次若不破案,就算頭上的烏紗保住了,他在萬歲眼裡也成了無能之臣,留着有什麼用!

  不管這次是誰害姜楓,他都要把人揪出來,碎屍萬段!
張文江怒氣沖沖地出了皇宮,返回京兆府聚集府内官員開會,布置任務。

  景和帝給他半月,他便給京兆府官員七天,若七天還無頭緒,留着他們還有什麼用!

  一個不留,全部轟出去!

  這一夜,康安城内許多人無法入睡,點了安神香的姜二爺卻睡得極為沉穩。
三月二十日卯正時分被姜寶喚醒後,姜二爺穿衣起身到了院中,發現兒女們都起來了,站在院裡等他。

  待孩子們行了晨禮,姜二爺帶着他們去北院,發現全家人都在等他,一個個都想說兩句什麼,卻又不知該怎麼說,就這麼眼巴巴地看着他,睡足了的姜二爺笑了。

  姜二爺一笑,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氣,姜松拍了拍二弟的肩膀,帶着他進了屋,給母親請安、吃母親親手準備的早膳。

  往常熱鬧的飯桌上,今日連碗碟的聲音都聽不到。
姜二爺吃飽喝足站起身後,衆人立刻跟着站了起來。
姜二爺忍不住笑了,“我都不緊張,你們如此緊張作甚?

  姜松真的比當年自己考春闱還緊張,怕二弟出點什麼岔口,又怕他壓力大,都不敢開口說什麼。
老夫人故作輕松道,“不緊張才好,收拾東西準備去吧。

  姜二爺走了兩步,見一家人都在後邊跟着,到西院收拾完東西,見一家人還在後邊跟着,便歎了口氣道,“娘不叮囑兒幾句,兒總覺得不踏實。

  快憋不住的姜老夫人立刻道,“半天功夫呢,我兒别急,慢慢寫,想好了再寫。

  姜松也連忙道,“遇着拿不準的字先空着,說不準待會兒就想起來了;策問的題目多讀幾遍,想清楚了再落筆,不求新奇,但求穩妥。

  往常從不多嘴的姜槐也道,“二哥拿不準時,多想想裘叔說過什麼,實在不行就複述他的話。

  姜二爺點頭,帶着大家的期待上了馬車,由姜寶、盧定雲和呼延圖等人護送趕往貢院。
他們剛一出大門,便見門外站着一隊西城兵馬司的巡城差官,為首的副使馮子瑞上前給姜二爺行禮,“子瑞奉張大人之命,護送二爺前往貢院。

  孔能入獄後,馮子瑞接替了他的位子,整日待人在康安西城區溜逛。
姜二爺與他是相熟,便也不客氣,拱了拱手道,“有勞馮兄,待小弟考完,再請兄弟們吃酒。

  有兄弟在前引路,馮子瑞騎馬跟在姜二爺馬車邊,低聲道,“二爺還不知道吧?
昨夜任捕頭把闖入平西侯府的劫匪屍體尋到了,您猜在哪尋到的?

  姜二爺眼皮也沒擡,“水井裡?

  馮子瑞驚了,“二爺怎麼知道?

  “人進府卻翻不出來,定是落在水井裡了。
”姜二爺捏緊折扇的吊墜,有些壓不住怒火。

  馮子瑞看出姜二爺不爽,連忙安慰道,“二爺莫氣,張大人昨夜通宵辦案,一定會盡快抓住背後主謀,将他繩之于法的。
您看,平西侯府的人也來護送您了。

  姜二爺撩開車簾,果然見到平西侯府的侍衛站在路旁,為首之人姜二爺還認得正是平西侯府的管家鄧發成。
平西侯府的世子樂陽公主驸馬鄧元傑病逝後,平西侯鄧繼良挂帥印歸京養病,鄧家人閉門謝客,今日鄧發成竟帶侍衛過來護送姜二爺去貢院,莫說圍群衆,便是姜二爺也吓到了。

  鄧發成也是随着老侯爺征戰過沙場的,舉手擡足皆有武将的風範,他到車前抱拳拱手,“姜二爺,小人奉我家侯爺之命,護送二爺前往貢院。

  姜二爺下車,抱拳還禮,“張大人已派了西城兵馬司的兄弟們前來護送,不敢再勞煩成叔。

  鄧發成既然來了,自不會再回去,他請姜二爺上車後,便要步行在前引路。
雖說平西侯府已大不如前,但由平西侯府的管家為自己開路,姜二爺也是當不起的,他請鄧發成上車同行。

  鄧發成上車後,也講起了劫匪的事,“昨日黃将軍的侍衛叩門,說劫持二爺之女的劫匪翻牆進了侯府,侯爺命人搜遍全府,在侯府西南角院落的水井中發現了劫匪的屍體。
經仵作驗屍,這劫匪是淹死的。

  聽到劫匪果然淹死在侯府西南院落内的水井中,姜二爺握着折扇的手更緊了了些,且再忍幾天,春闱之後,他要親自去揍人!

  “因小女之事驚擾了侯爺,姜楓惶恐,春闱後定親自登門請罪。
”姜二爺真誠道。

  鄧發成搖頭,“劫匪慌不擇路,怎能怪到二爺頭上。
小人此行一為護送二爺,以免劫匪餘孽在途中行兇;二來,小人想請問二爺,幕後之人是誰,您心中可有計較?

  姜二爺做事向來坦蕩,鄧發成問了,姜二爺也不瞞着他,壓低聲音道,“姜某隻是有所疑,但還沒有确鑿的證據。

  鄧發成也直言道,“若劫匪死在别處,小人也不會在這時候來打擾您。
府中西南小院那口水井壁本來有個能藏人的凹洞。
去年府中人發現後才将凹洞堵了,那劫匪卻偏偏落入了這口井裡,實在惹人生疑。
這康安城内就沒什麼事能瞞得過您,二爺可知都有誰曉得那裡有個凹洞?

  鄧發成這話說的,實在讓姜二爺不好接,“成叔懷疑劫匪不是慌不擇路,而是逃入侯府避難的?

  想到那個跳進侯府水井想在凹洞内躲避的劫匪,下去後摸不到水洞時的表情,姜二爺覺得異常痛快。

  鄧發成點頭,“不無可能。

  兩人對視片刻,姜二爺歎了口氣,“不瞞您說,姜某本打算先派人盯着他,春闱之後親自找他算賬的。

  “二爺不必派别人,小人去盯着他,保管他逃不出康安城。
等春闱之後,您想拿棍子揍他,小人給您遞棍子,您想拿刀捅他,小人給您遞刀子。
”鄧發成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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