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那個女人?
那是我娘!
”
“你……你娘?
那要喊她什麼?
大娘?
白瑾梨,怎麼辦?
我沒帶禮物來。
”楊巅賢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沒關系,反正你是來幹活的。
”白瑾梨倒是覺得無所謂。
“嗯,放心,小爺我很靠譜的,你說要做什麼,我做!
”楊巅賢拍着胸膛保證。
幾個人說着話往老宅的方向走,李婆子原本是要進去的,聽到了聲音轉頭一看,對上白瑾梨的視線後,老臉頓時笑成了一朵花。
“梨子啊,你回來了?
”
“娘,你怎麼過來了?
我幫你推。
”白瑾梨上前幾步去幫她推輪椅。
“不用不用,你上學一天也累了,快進去歇歇。
白夢,你個死丫頭,有沒有點眼色,還不過來幫老娘推輪椅!
”
“嗯,奶奶我來了。
”白夢連忙走過去幫忙推輪椅。
站在一旁的楊巅賢看着李婆子的前後反應差距愣了半秒,随後扭頭問白瑾梨。
“白瑾梨,你娘她……重女輕孫?
”
“啥叫重女輕孫?
梨子,他誰啊?
”李婆子聽到楊巅賢的聲音後不由轉頭看了他一眼。
“他是我們學堂的同學,今天過來幫咱家幹活的,名叫楊巅賢。
”
“啥?
羊癫痫?
他出生的時候,他家的羊都得了癫痫病?
”李婆子。
“……?
?
?
”楊巅賢。
他家啥時候有羊了?
還癫痫病?
等等,羊癫痫是一種病嗎?
那他的名字……
“娘,他是巅峰的巅,賢惠的賢,是楊大善人的兒子。
”白瑾梨看着楊巅賢的臉色迅速變化,開口解釋道。
“楊大善人的兒子?
就是傳說中那個楊大善人嗎?
欸!
”李婆子又是好奇的看着楊巅賢。
“大娘,你說得對,楊大善人是我爹。
初次見面,也沒有給你帶什麼禮物,這是見面禮,你不要介意。
”
說完,楊巅賢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遞到了李婆子手中。
李婆子看着那張遞過來的面值一百兩的銀票後徑直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她伸手想去接,又遲疑了一下。
“大娘,這次出門急,這點兒見面禮實在難以拿出手,你别介意,等下次我再補給你。
”
不由分說,他将那張一百兩的銀票塞進了李婆子懷中,還對她十分不好意思的歉意一笑。
李婆子拉着白瑾梨的袖子走到一旁,低聲開口。
“梨子,我怎麼感覺楊大善人的兒子似乎腦子不太好使?
你覺得他一會兒走的時候會不會又從我的手中把這一百兩要走?
”
“不會,他就是為ren人sha大qian方duo。
”白瑾梨這麼說道。
講真,她也是第一次見到一見面就給人送銀票當見面禮的騷操作。
“乖乖,真是不得了。
”李婆子震驚的吸了一口氣,将銀票揣進了自己懷中。
可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她攢了一輩子了,也沒有攢到一百兩,這小子一出手就是這麼多。
難怪大家都說楊大善人家有錢,看來是相當有錢。
“呵呵,大娘,你這個椅子挺别緻的,在哪裡買的啊?
改天我也想給我爹買一個,再給我自己買一個玩玩兒。
”
楊巅賢圍着李婆子的椅子看了半天,随後臉帶笑容問道。
“這是我家閨女送我的,你問問我閨女。
”
“白瑾梨?
你買的?
在哪買的?
”
“我找我們村譚木匠定做的,你若是想要,可以去打聽一下,問問譚木匠。
”
“哦哦,成,等一會兒我忙完了就去問問,這東西可真好,呵呵。
”
楊巅賢點頭将這個名字記下,又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輪椅,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娘,你快進屋吧,屋子裡涼快。
”白瑾梨挽着李婆子的胳膊帶着她往屋子裡走。
家裡正在忙的除了塗氏,徐海棠跟郭小雨也在幫忙幹活。
兩個人剛來的時候還有些約束,也不太愛講話,還好塗氏是個外向的性子,主動跟她們說話聊天,講需要做的事情和注意事項。
那徐海棠一開始挺拘謹,後來看塗氏挺好說話,也就跟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
郭小雨性格比較内向腼腆,話也不多,就是低頭在幹活,偶爾附和兩聲。
三個人倒也相處的融洽,配合的不錯。
塗氏家的二丫就躺在屋子裡,一般都是在睡覺,若是餓了就會哭,塗氏就進去哄哄她,給她喂喂奶,倒也不太影響什麼。
塗氏正給她們說完白瑾梨一般中午會過來的事情,就看到李婆子跟白瑾梨,還有白夢白墨他們一起走了進來。
李婆子跟白瑾梨的名聲徐海棠她們早就聽說過了,土匪來的那天也見識了白瑾梨的膽量。
所以當她們看到李婆子跟白瑾梨之後,都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了她們一聲,随後低着頭不敢說話,隻是顧着手中的活兒。
李婆子看了她們一眼,也沒有多說話,直接進了屋子裡面。
倒是白瑾梨對上兩人的視線後,笑了笑。
“娘,你先坐着,我去給你弄盆冰塊來降降溫。
”白瑾梨開口說着。
“梨子,哪用得着你忙碌?
白墨,你個小兔崽子,沒聽過你小姑說了什麼?
”李婆子又瞪向白墨,眼神中的不滿十分明顯。
這兩個小崽子,竟然趁着她看不到的時候讓她家閨*活,一點兒也不知道搶着幹活,真是欠揍!
“奶奶,我去給你拿扇子了,你先用着,我這就去給你搬冰塊。
”白墨說完,将拿來的扇子遞到了白瑾梨手中,轉身快速跑了出去。
冰塊就在地窖裡放着,他是知道的。
如今聽到了李婆子的話後,白墨着急忙慌的往地窖裡跑,楊巅賢看的啧啧稱奇,也忍不住跟了上去。
“我的天啊,白墨,你家怎麼有這麼多冰?
咦,這個東西是什麼?
”
進了地窖之後,一股涼意撲面而來,楊巅賢隻覺得十分涼爽,都舍不得出去了。
而且,冰塊那種東西不是很昂貴的嘛?
怎麼着白瑾梨家的地窖裡有這麼多?
難道這些都是她們去年收藏起來的?
可是他好像聽他爹說過,隻有朝廷可以藏冰,其次是一些規定的官家,這白家一個小小的農戶之家,從哪裡弄來的冰塊收藏的?
還有旁邊放着的東西,看着似乎可以吃?
“這些冰塊是我小姑造出來的,旁邊的東西也是我小姑弄的。
”
白墨一邊往盆子裡裝冰塊,一邊開口解釋。
眼看着楊巅賢去拿放在一旁的水果冰棍,白墨連忙開口。
“哎,你别動,那是我小姑的東西,她沒說你不能動。
”
“那好吧,我去跟她講。
”楊巅賢的手又縮了回來,幾步從地窖中爬了上去,找到了白瑾梨。
“白瑾梨,你家地窖裡的那個東西能吃嗎?
我想吃!
如果不行的話,我可以買。
”
“你說的是冰棍?
嗯,等你今天幫我們幹完活,那些東西你可以免費吃。
”白瑾梨想了想開口。
“這樣啊?
行,沒問題,說吧,讓我做什麼,我現在就去做。
”楊巅賢點頭,挽起了自己的袖子。
“白墨,你歇一會兒便帶着他去幫忙提水,然後把塗嬸他們分好的果子收了,再把那些杏核雜碎,把杏仁取出來備着。
”
看着白墨進來,白瑾梨開口。
“知道了,小姑。
楊大哥,你跟我過來吧。
”白墨看着李婆子在屋子裡,哪裡敢歇着,很快就走了出去。
“哎,來了。
”
楊巅賢一直都是含着金湯匙長大的,哪裡幹過什麼活。
若非要算起來的話,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花錢。
如今也可以體驗一下忙碌的感覺了,楊巅賢表示他不累,甚至還有一絲期待跟心癢難耐。
“楊大哥,你來打水吧,我去提。
”白墨指着水井對楊巅賢說。
“行,包在我身上。
”
點頭說完,楊巅賢拿起井邊辘轳的倒鈎上綁着的桶,将桶扔了下去。
等桶裡有了水之後,他就十分激動的轉動那個辘轳,轉着轉着就發現轉不動了。
噗通一聲,水桶又重新掉進了井裡。
“這……”
“楊大哥,要不,我來?
”白墨說完,走過去開始打水。
他的身影明明比楊巅賢小了很多,力氣卻比楊巅賢大多了。
很快,一桶水就被他搖了上來。
他将打上來的水倒入旁邊的水桶中,對着楊巅賢開口:“楊大哥,你把這水提到塗嬸那邊去。
”
“塗嬸就是身穿深藍色衣服的那個人。
”
“哦,行,沒問題。
”
楊巅賢看着白墨能十分靈活的将水提上來,感覺自己受到了打擊,為了不被比下去,他用力的提着水桶望過走。
隻是還沒走幾步,就感覺胳膊好沉,手中提着的水桶也開始擺動,水花嘩啦啦的灑到了他的衣角。
這些楊巅賢都沒有在意,他咬着牙将水桶提着放在了塗嬸面前,頓時累的直喘氣。
正喘氣呢,就看到一旁的白墨提着跟他手中一樣的水桶走了過來。
他走的十分平穩,水也沒有灑出來,将水桶放下之後,也沒有像他這般大喘氣。
“白墨,你,你怎麼這麼大力氣,也太厲害了吧。
”楊巅賢忍不住開口。
“這有什麼,是你太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