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出現在她面前的這些貴女畫像,明明各有風情,但是他看過一眼之後卻沒有記住任何一個。
真是有毒!
“主子,主子!
”站在一旁的嚴一看着闫肅盯着一張畫像看的好久,忍不住開口喊了他一嗓子。
“嗯?
何事?
”闫肅這才回過神來,不耐的瞥了嚴一一眼。
“夫人讓屬下過來問問,您挑選的人如何了?
難道……您看上了穆府的小姐?
”嚴一指着最上面的那張畫像問。
“就她?
千篇一律。
”闫肅看了一眼面前的畫像,随後十分不耐煩的将那一沓畫像往旁邊一撥,起身打算出去。
“主子,夫人說了,您今天必須找到一個合眼緣的小姐,不然……”嚴一正說着,就聽到闫肅冷聲開口。
“嚴一,你究竟是我的人還是我娘的人?
”
“屬下該死。
”嚴一。
“行了,就這個,你拿去送給我娘。
”闫肅說完,十分随意的從那一沓的畫像中抽出一張,看也沒看的遞到了嚴一手中。
他這次之所以回京,就是為了幫她親娘慶祝生辰。
如今已經回來一段日子了,經過他這幾天的布置,她親娘的生辰宴可算是要到了。
也不知道他娘抽的哪門子風,前幾天她去參加宴會,非要讓他親自去接。
結果他去了之後,被他娘拉着向一群貴女介紹,随後好幾個女人上趕着跟他說話,整的他不厭其煩。
今天,又突然弄來了一沓京城中的貴女畫像,非要讓他挑出一個合眼緣的,說是要找個女人陪她下午去寺廟求平安。
他真是想不明白了,他娘要找人陪她一起去寺廟,關他什麼事情?
去寺廟的人又不是他,幹嘛非要他挑?
闫肅提出了反對,結果反對無效,就被逼着回來挑畫像了。
挑着挑着,闫肅就想起了前幾天被幾個女人圍着的場面,頓時感覺到腦仁疼,不由自主的開始發呆。
如今總算解決了這件事情,闫肅忍不住松了一口氣,捧着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
“主子,老爺回來了,正找你呢。
”
“我爹回來了?
我去看看。
”闫肅一聽,撐開扇子慢悠悠的朝着外面走去。
和順王府的書房裡,和順王闫厲剛剛脫掉了身上的官服,就聽到有人敲門,随後就看到他的兒子走了進來。
“爹,你回來了,找我何事?
”
“你上次寫信出來的那些東西,是怎麼想出來的?
我們具體談一談。
”
“爹,你說這個啊,是這樣的……”
闫肅聽着他爹問他正事,也一本正經的說了起來。
他說的那些,正是當初白瑾梨跟他聊天的時候随口提到的,他後來想了想,又将白瑾梨的想法完善了一下。
如今在談論起這些的時候,闫肅的想法跟思維更加的完善了,說起來也從善如流。
“不錯,我真是沒想到,出去一趟,你倒是長進了不少。
”闫厲開口誇贊道。
“爹,你這是在誇我嗎?
”
“臭小子,當然是誇你!
”闫厲瞪了他一眼。
以往的時候,他家兒子從來不關心這些事情,反而對經商十分感興趣,他也沒有強求,想着等兒子長大一些之後,便會懂事一些。
如今看來,他家闫肅到真的是長進了。
“謝謝爹!
隻要你能說服我娘,等她生辰結束之後準我再出去一趟,回來之後我還會更長進的!
”聞此,闫肅連忙提出了這個要求。
“你好好的京城不待着,整天裡總是想着往外面跑,這是何意!
别忘了,老子肩上的重擔還等着你去分擔呢!
”闫厲忍不住呵斥起來。
“爹!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等我見識多了,自然也會成長,到時候才能幫你分擔重任不是?
”
“少貧了!
沒有你娘的允許,你哪裡都不能去。
”闫厲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别看闫厲名字很嚴厲,平日裡也不苟言笑的,十分有威嚴,一回家到了他夫人面前,妥妥變成了妻奴。
所以若是他娘不同意讓他出門,闫肅就是再怎麼想跑,也是不行的。
“爹!
好男兒志在四方,你不讓我出門就是剝奪了我成長的空間。
”
“行了,你說了我也不聽。
有空了幫我去你叔父的府裡跑一趟。
”闫厲煩躁的擺了擺手。
“沐親王府?
我才不去,我還沒有幫忙找到小嬸娘,去了若是叔父問我,我怎麼好意思。
”闫肅想也不想的拒絕。
“你再說一遍?
”闫厲聽完,頓時釋放出濃濃的威壓。
“爹,你先說來聽聽,讓我去叔父家幹什麼?
”被親爹威脅的闫肅瞬間換了語氣開口。
“過幾天就是你娘的生辰了,你親自去送請帖。
他們這些年一直深居簡出,也該出來露露面了。
”
“行,我知道了。
爹,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
說完,闫肅快速的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屋子裡,闫肅親自寫了一份請柬,又讓嚴一去準備了一份厚禮。
臨出門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回京之前鐘靈娘子塞到他包裡的那些東西,不由的翻出一本精裝版的西遊記,還有一個構思精巧,分外美麗的團扇。
他的小嬸娘自從家裡遇事又丢失了女兒後,整天像失了魂似的。
若是他帶着這本西遊記去給她看,說不定還能緩解她的郁結心情呢。
正要将這些禮物包起來的時候,闫肅又突然将那把團扇拿了出來。
他小嬸娘已經多年沒有動手做過繡工了,萬一送去了這個團扇,勾起了他小嬸娘的傷心事可怎麼辦?
想到這裡,闫肅将那本團扇重新塞回到了自己的櫃子裡。
“嚴一,備車,去沐親王府。
”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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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沈菀之後,中午吃飯的時候,白瑾梨又聽她二哥白天奇說起了徐氏家失竊的事情。
“爹,娘,你們聽說了嗎?
沈青翰他娘昨天晚上被人刺傷了,還連帶着将他家的七百兩銀子搶走了。
”
“啥?
七百兩?
她那個死婆娘哪來的那麼多錢?
”
李婆子的第一反應是,為啥那個讨厭的婆子比她的存款還多,不開心。
“說是他家沈青翰參加學院大比的時候赢來的,剛給她寄回來還沒焐熱,就被全部搶走了。
”白天奇啧啧的感歎道。
那麼多銀子,竟然全部被人搶了。
這若是他的話,怎麼着也得氣個心髒病的。
“既然是搶錢,為啥她被刺傷了?
難道是因為她發現了搶錢的人,抱着銀子不撒手,這才被捅了?
”李婆子猜測道。
“娘,你怎麼知道?
好像就是這麼回事。
”白天奇點頭。
“切!
老娘用腳趾縫都能猜出來。
那徐氏可真是個蠢貨,既然他兒子那麼能耐,能賺來七百兩,那以後肯定也能賺來更多的錢。
她一個柔弱的女人家家,既然已經發現了有人搶錢,為啥還要湊過去?
萬一不小心被殺了,豈不是什麼都沒有了,人财兩空?
真是個蠢貨。
”李婆子不屑的吐槽着。
“娘,你可真是有見識。
”聽李婆子這麼說,白瑾梨忍不住開口誇贊了她一嗓子。
這種事情,錢财雖然動心,但是生命更重要啊。
看看她娘,多麼的通透睿智。
“那是!
畢竟被搶的人不是我,若是有人敢搶我七百兩,我一定想方設法弄死他。
就算當場弄不死,也要以後找人弄死他。
”
“……”白瑾梨。
“乖乖,七百兩啊,那得多少啊,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這麼大的膽子。
”李婆子繼續咂舌。
“還不知道呢,沈青翰他娘頂着傷口去找村長說這事,剛說完就暈死過去了,村長幫她喊了大夫去看,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呢。
聽說報了官,如今官府的人怕是去沈青翰家調查了吧?
”
“哦,菩薩保佑,可千萬别讓那些雞鳴狗盜之輩來咱家霍霍,其他人的事情管咱們啥事。
”
“老二,聽梨子說你最近在廠間那邊學習,倒是如何了?
我跟你講,你若是敢搗亂,給梨子幫倒忙,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李婆子冷哼一聲。
“娘,我哪敢!
你問問小妹,看我最近多認真,多努力!
是吧,小妹?
”白天奇連忙對着白瑾梨眨眼睛。
“嗯,二哥最近表現還不錯。
隻是我看大哥最近聽林沉淵的建議在修種水田那邊,似乎更加用心努力。
”
白瑾梨跟林沉淵商量了之後便決定,按照書上的科學培養雜交水稻之法去地裡嘗試折騰。
白瑾梨将這個想法跟白天意說了之後,白天意也表示挺感興趣,但是不知道要如何做。
然後林沉淵就找到他談了兩個時辰,将他從書裡看到的知識點轉化成自己理解的簡單的方式跟白天意說了。
有了未知的新鮮事情可做,最近的白天意可謂十分的繁忙。
按照小妹跟小妹夫說的那樣,若是他真的能成功,那麼今後水田裡的莊稼産量最少能提高三倍!
三倍啊,想想都覺得無比激動。
“嘿嘿,小妹,我也隻是按照小妹夫說的方法在嘗試,一切才剛剛開始。
”白天意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老大,既然梨子把這件事情交給你,你可一定要好好辦,知道不?
”
“嗯,放心吧娘,我會好好幹活的。
”白天意連忙點頭。
“嗯。
”李婆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開口白瑾梨開口。
“梨子啊,前幾天我跟你爹商量了一下,還專門找了媒婆看了,八月十八是個好日子,要不然,你跟林沉淵成親的日子就定在那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