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
”
“哦,請大夫了沒?
大夫怎麼說?
”白瑾梨站在床旁把玩着手指漫不經心的問道。
“請過了,大夫說趙管事積勞成疾,憂思過度這才導緻的昏迷,需要卧床休息。
”旁邊的趙武開口說着。
“積勞成疾?
憂思過度?
這些似乎并不是導緻昏迷的理由吧?
你們在哪請的庸醫,太差勁了。
”
“不過沒關系,正好我學到過一些醫術,可以幫趙管事看看。
”
白瑾梨說完這句,也不管旁邊的人勸道,徑直對着身後的香茗開口。
“香茗,将我的醫藥箱拿過來。
”
“是。
”
白瑾梨将醫藥箱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個帕子放在趙管事的胳膊上幫他把了脈,随後一臉歎息的開口。
“哎,趙管事的情況不太好,可不隻是簡單的憂慮過度。
若是不盡快治療,隻怕活不了幾天了。
”
“你在胡說什麼?
我爹怎麼可能活不了幾天了。
”聽到白瑾梨的話,趙福皺眉上前斥責她。
“愛信不信。
”
“呵,你不過一個女人罷了,哪裡會看什麼病?
還不是故意這麼說的?
”趙福冷笑一聲。
“懷疑我的醫術?
好,你等着。
”
白瑾梨說完,從醫藥箱中拿出一根小指頭那般粗的銀針,捏着趙管事的手朝着他的手指上紮去。
趙管事裝死裝的正起勁呢,冷不丁感覺到了鑽心的疼,蹭的一下從床上半坐了起來。
“諾,我就說吧,我的醫術很厲害的。
”
看着趙管事睜開的眼睛,白瑾梨笑眯眯的開口。
“我這是怎麼了?
新主子,您怎麼來了?
”
趙管事心中恨不得将白瑾梨挫骨揚灰,表面上還得裝成一副剛清醒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聽說你病入膏肓,我過來看看你。
你可知道,若不是我,你今天可就醒不過來了。
”
“是嗎?
不曾想新主子竟然有這般高超的醫術,多謝新主子救命之恩。
”
趙管事咬着牙,表面上堆着笑容,言不由衷的開口誇贊着她。
“不客氣。
趙管事,你可曾知道,你的身體不大好了。
”
“不大好了?
這是何意?
”趙管事雖然認定白瑾梨在這一本正經的胡說,仍然有些擔心的問道。
“趙管事,你身體抱恙,體内有病變,活不了多久了。
”
“這……”
“趙管事若是不信,你且暫時屏息試試。
”
說完,白瑾梨将趙福呼喚過來,指了一處地方讓趙福用手按壓了下去。
看着趙管事瞬間煞白的臉色,白瑾梨開口問他:“趙管事,你是不是感覺按壓之後,一股鑽心之痛席卷全身?
”
“趙福,你試試。
”趙管事心中不安的說道。
趙福點頭,也屏住了呼吸,按壓住了他身上的那個位置,卻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看着趙福的面色未變,在想到方才自己忍受的痛苦,趙管事的心瞬間有些下沉。
“新主子,老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我方才跟你說過了,你身體不大好了。
除了按壓痛,你仔細想想,你最近是不是食欲不太好,晚上夜寐流涎,腰酸無力,頭暈耳鳴,時而腦子裡還會出現幻覺?
”
聽着白瑾梨這麼問,趙管事想了想,不由額頭滑下一滴冷汗。
這些症狀,他是真的有!
!
難不成……他真的快要死了?
“趙管事,你看你都這樣了,也該回家休養了,這莊園的事情,還是交給别人來管吧,我覺得你手下那個名叫趙銳的人就不錯。
”
白瑾梨收拾着自己的藥箱,繼續開口說道。
“莊園裡的賬本我也不問你要了,反正我也看不太懂。
關于莊園裡的這些事情,你一并交接給趙銳就行。
”
“等交接完這些事情之後,你便回家去養病吧。
”
“哦,對了,挂在門口的那幾個人是我吩咐的,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将他們放下來,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
“還有,這宅子也是我的産業,我要在這裡住下來。
趙管事,你是不是應該騰地方了?
這屋子,可不是你們能夠有資格待的地方。
”
“未時之前,我要看到你把屋子騰出來,順便将管事之位交接出去,否則别怪我送你們去見官。
”
說完,白瑾梨帶着二火香茗等人走了出去。
白瑾梨等人前腳剛離開屋子,趙福便一臉惱怒的開口。
“爹,這個女人這是做什麼?
來羞辱你,逼迫你走人嗎?
要不然,我這就吩咐人将她們收拾了!
”
“先不急。
去,多請幾個大夫過來。
”趙管事現在最擔心的,便是自己的身體。
倘若他真的活不了多久的話,那他籌謀計較這麼多還有何用。
畢竟人若是死了,什麼好處都帶不走,活着才有希望。
“趙武,去請大夫。
”
等趙武走了出去之後,趙福又忍不住開口:“爹,趙銳之前果真在騙我們,他竟然已經投靠了那個女人,否則,就他那樣子,憑什麼當管事?
”
趙管事看着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心心念念隻想着管事的位置,卻一點兒都不關心他的身體,忍不住有些生氣。
“福兒!
我是你爹,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關心那些?
”
看着趙管事的臉色不太好,趙福連忙開口告罪道:“對不起,爹,我隻是覺得,你還年輕,不可能出事的,這才……”
“福兒,你方才沒聽到她說的嗎?
她要住在這裡。
劉彪那些人還沒到,現在動手不合适。
一旦她在這裡住下了,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
看着趙福的面色跟語氣有悔改之意,趙管事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爹,我知道了,還是您厲害。
”趙福不由豎起了大拇指。
很快,趙武就帶着兩個大夫進來了。
他們幫趙管事看診完畢之後,都說趙管事隻是身子有些虛弱,并沒有大病。
趙福一聽,立馬開口:“爹,那女人是在诓騙你呢,你看,你壓根就沒事。
”
趙管事卻不這麼想,他開口問那兩個大夫:“既然如此,我食欲不太好,到了晚上夜寐流涎,腰酸無力,頭暈耳鳴,時而腦子裡還會出現幻覺,這又是怎麼回事?
”
“這有這些症狀?
容小的再幫您看看。
”
看着那些大夫的反應,趙管事沒由來的煩躁。
他覺得,這兩個大夫的醫術不行,否則也不會把完脈了都沒有發現他有什麼問題。
他之前跟白瑾梨從來沒有見過,但是白瑾梨光是摸了摸他的脈,就能說出他擁有的症狀,這不是說明了她的醫術高明嗎?
所以,他活不久了這件事情極有可能是真的……
“算了,滾,都滾!
”一想到這些,趙管事十分煩躁的将那兩個大夫趕了出去。
“爹,您這是怎麼了?
”
“去,派人去外面找幾個厲害的大夫過來。
”
“哦,好。
”趙福點了點頭,出去了。
“趙管事,您不用擔心,屬下覺得,既然那個女人能診斷出這些,必然有救治的辦法。
隻要能将她抓住,您也就不用擔心了。
”一旁的趙武開口。
“嗯,也是。
劉彪那些人什麼時候到?
”聽到趙武這麼說,趙管事這才如夢初醒。
是啊,他出去找那麼多大夫又有何用?
還不如直接找白瑾梨呢。
方才他真的是急糊塗了。
“大概未時左右到。
”
“嗯,你出去告訴福兒一聲,不必去找大夫了,順便多盯着點兒,别讓那個女人發現了什麼。
”
“是,趙管事。
”
——
白瑾梨離開趙管事住的屋子之後,帶着人在這個别院裡參觀起來。
“小姑,你為什麼不直接把趙管事他們綁了送去官府,證據不是都有了嗎?
”
“着急什麼?
生活這麼無趣,陪他玩玩兒找點兒樂趣不好嗎?
有的事情需要簡單粗暴,有的時候,我更喜歡逗貓兒看戲。
”
“……”肖馳旺嘴角有些微抽。
好叭,女人的做事風格,他果真理解不了。
這若是他的話,早就雷霆手段将趙管事這些人全部端了。
端了他們之前,起碼要讓他們缺胳膊斷腿,生不如死,覺得白活在了這個世界才行。
惦記别人的東西,是要付出代價的。
“小姑,你就是這麼搞事情的嗎?
若是等他的援手來了,事情可就有些棘手了。
”肖馳旺又是開口。
趙管事讓人去找外面的那些混混地痞過來,她們倒是知道的。
即便是大火二火的戰鬥力不弱,但是對上那麼多人的話,也不太好辦吧。
她們來的時候,的确隻有幾個人而已,真心搞不懂小姑為啥一定要這麼玩兒。
這算是作死嗎?
萬一玩脫線了怎麼辦?
“棘手?
不不不,事情隻會越來越有意思,你且看着便是。
”白瑾梨露出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來。
看她這樣,肖馳旺也就不繼續擔心了。
“你說讓我幫忙,到底是做什麼?
”
“别急,很快你就知道了。
”
“哦。
”肖馳旺點頭,不再繼續問了。
“距離未時還有多久?
”
“回主子,還有半個多時辰。
”
“哦,大火說的藏着那些打手的地方在哪裡?
過去看看。
”
“主子,這邊。
”二火在前面帶路,幾個人往别院的後面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