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食鋪子?
”張舒窈聽到這個耳熟的名稱後,不由重複了一遍。
“對啊。
小嬸娘,想當初我送到你們府裡的那些小吃食就是出自于零食鋪子。
”
“前幾天我娘生辰,我也是派人早早的從零食鋪子定了一大批的吃食,我娘說受到了大家的喜愛。
”
“最重要的是,這零食鋪子是雲昭表妹的家人開的。
”
“昭昭的家人?
你說的是她的婆家人吧?
”張舒窈不由問他。
“嗯,正是!
小嬸娘放心,我說的那個人為人很好的,對待雲昭表妹的兩個孩子也很好,想必你見了之後也一定會喜歡她的。
”
“肅兒,聽這話的意思,你莫非對人家姑娘有意思?
”張舒窈看了一眼闫肅問他。
“小嬸娘,怎麼可能!
我跟她隻是合作關系,并且對她這個人比較佩服,僅此而已。
”闫肅連忙開口解釋。
“況且,聽鐘靈說,她已經成親了。
”
說道這句的時候,他的語氣中莫名間帶上了一絲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怅然。
“成親了!
肅兒啊,你也年級不小了,是該考慮一下終身大事了。
”
“昭昭你比生辰小了一天,如今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你還是這般孑然一身,你爹娘自然會着急的。
”
“有時候若是遇到了喜歡的人,一定要盡快的行動,否則喜歡的姑娘跑了,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
張舒窈一想到闫夫人那着急的樣子,不由開口說道。
“小嬸娘,怎麼連你也開始催我成親了?
這事可着急不得。
”闫肅輕笑着開口。
他覺得一個人挺好的,潇灑自由,快意江湖,為什麼非要成親。
一想到成了親身後就跟着一個女人,就要顧着家裡,他都覺得煩躁不安。
不過,未來若是真的要成親的話,最起碼他要娶的女人也得是他看了十分順眼才行吧?
就像白瑾梨那樣的似乎也不錯?
啊呸,他想的什麼鬼,人家白瑾梨已經成親了。
他這個想法跟假設簡直太禽獸了。
“婚姻大事,自然不能兒戲。
隻不過肅兒啊,你的年齡也不小了,和順王府的以後終究是要傳承到你手中的。
”
說完這句,張舒窈便不再繼續多說,而是指了指不遠處的零食鋪子店面,繼續開口。
“肅兒,要不,我們去那個店鋪裡面看看?
”
“小嬸娘,走吧,正好我也有這個打算。
”闫肅依然露着清風拂面般的笑容開口。
他小嬸娘之所以說這些話的意思他都懂,也是在關心他罷了。
包括他娘,這次回去之後一直想着辦法讓他去接觸各個家族的大家閨秀,也是在擔心他以後的事情。
罷了,這事情之後他會放在心上的,若是有了鐘意的姑娘,他就稍微上點心吧。
到了零食鋪子之後闫肅便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裡的零食鋪子布局跟慶林縣的零食鋪子店鋪布局大同小異,十分相似,完全沿用了慶林縣的那個鋪子布局。
尤其是店鋪裡面的标志性錦鯉,十分的抓人眼球。
他們剛擡腳走了進去,就立刻有穿了統一服飾,上面繡有錦鯉圖案的小二十分熱情的過來招待他們。
打了招呼之後,便給她們身後的小厮手中遞了兩個錦鯉小竹籃,用來裝他們選好的東西。
“肅兒,這鋪子真是不錯。
”
“嗯,跟之前相比,裡面倒是多了不少新品種的小吃食。
”打量了一眼鋪子裡的貨,闫肅開口。
“這位夫人,公子是第一次光臨本鋪子吧?
我是這裡的掌櫃,如今正值中秋佳節,兩位要不要看看我們店鋪裡的月餅。
”
“我們店鋪的月餅絕對跟外面不同,而且正好從今天起開始售賣,還有抽獎活動……”
這家鋪子的掌櫃走過來對着兩人開始安利起來。
張舒窈聽完之後覺得挺有趣的,不由有些好奇,便去看了月餅,挑了喜歡的開始買買買。
至于闫肅,他更感興趣的是這個鋪子裡活動的内容,也就是攬客的這些手段。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些辦法應該也是白瑾梨想出來的吧?
仔細想來,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也不知道成親之後的她變成了什麼樣子。
沒關系,最多五天,他們便會再次相遇到。
一想到即将重逢,闫肅突然就有些期待起來了。
————
得知縣太爺同意了李茶的建議後,塗氏跟郭小雨都挺開心的。
而且李茶派去調查徐波的人很快就回來了,不僅回來了,還帶回了調查到的各種消息。
徐波這個人,不挖不知道,一挖吓一跳。
他的身上可謂劣迹斑斑,不僅背了坑人的狀紙,竟然也背了不少情債,甚至包括兩條命案。
當初的他隻是徐記糕點鋪子裡一個小小的小二,他仗着一張嘴哄騙女人,得到了女人家裡的支持,一點點兒的得到人脈和助力往上爬。
在這個女人全心全意幫助他的時候,他又去勾搭别的女人。
成了小管事之後,他暗中斂财,偷做假賬,從秦城的徐記糕點店鋪裡得到了不少的好處。
又借着那些好處将自己進行喬裝,一直暗戳戳的在向徐記糕點的掌櫃家獨女示好,同時還想将如今這個妻子,也就是當初全心扶持他,為他生了孩子的女人踢走。
這次,他之所以搶着要到慶林縣的徐記糕點這小地方來,就是為了想辦法獲得對手的消息,好不要臉的借用過去逼死對手。
隻要他這次在中秋節的時候能夠表現的很好,就能得到徐記糕點的東家的小姐青睐。
到時候他想辦法将現在的妻子孩子甩掉,就可以成功的娶了徐記糕點的大小姐,從此以後順理成章的成為整個徐記糕點的負責人。
到那時候,他的身價自然就跟現在不一樣了。
除此之外,他當時往上爬的時候利用了多少人,坑騙了多少人的事情也全都被調查的一清二楚。
要說也是郭小雨的運氣好,因為徐波一直心底惦記着徐記糕點的大小姐,所以并沒有霍霍郭小雨。
在此之前,徐波利用這種手段找别的女人幫忙的時候,也不知道糟蹋了幾個少女了。
他糟蹋了别人之後還去威脅别人,硬生生的逼得兩個姑娘上了吊。
那死去的兩個姑娘也如郭小雨這般單蠢,一聽到未來無望,又不敢告訴家裡人跟别人,唯恐遭了唾棄,被唾沫星子淹死,所以就選擇了默默忍受一切痛苦的自殺。
她們死了,她們的家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是十分難過的将她們進行了安葬。
至于徐波這個披着狼皮的狗東西,一點兒都沒有受到牽連,反而越發的嚣張過分。
聽着李茶說了這些之後,塗氏跟郭小雨都氣的牙癢癢。
她們哪裡想得到,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厚顔無恥,毫不要臉,沒有人性的狗男人。
這簡直就是個劊子手。
這種渣子竟然隐藏了這麼久沒有被人發現,真是世道不公。
咬牙切齒的同時,郭小雨還隐約有了一絲慶幸,但更多的是對徐波這個人的厭惡。
不過這一切歸根結底來說,還是她的貪欲在作祟。
如果當初徐波找到她的時候,她對這個人置之不理,甚至主動将這件事情告訴白瑾梨,也就不會發生後面的這些事情了。
所以有句話說的好,叫自作自受,她可不就是這樣?
若是算起來,徐波如今的娘子才是最可憐的女人。
哎!
“官差小哥,這種畜生不如的渣子你們可一定要将他抓起來,最好能斬首示衆才好。
”塗氏氣呼呼的開口。
“李哥,這次多虧你了,多謝你願意幫助我。
”郭小雨背靠着枕頭坐着,一雙眸子中帶着感激看向李茶。
她的傷口已經結痂,如今腦袋還被包着。
她的家人也來看過她一次,哭了一場之後又被塗氏勸了回去。
“不客氣,這本就是縣太爺交給我的任務。
不過有件事情特别奇怪,按理說這些肮髒的事情徐波肯定會處理的十分幹淨。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派去的人隻是稍微的調查了一下,那些線索就自動找上了他一般,簡直太順利了。
”李茶表示很納悶。
以往調查這些東西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這麼容易過。
“一定是梨子派人背後幫忙了。
”塗氏開口。
“白瑾梨?
她……她為什麼幫我。
”聽到白瑾梨的名字,郭小雨的心底又泛起了陣陣的悔恨。
那悔恨堆積在心頭,讓她十分的難受,眼睛也有些濕潤起來。
“她肯定是看不慣徐波那種渣子的存在,也順便幫一下你。
”
“白姑娘果真跟子章大哥講的一樣,忠肝義膽,為人仗義,又聰慧機靈。
”李茶也不由開口誇道。
“對了,衙門那邊已經将他放了出來,讓人暗中跟着了。
估計這就是這兩天,他就會被衙門的人重新抓進去。
”
“官差小哥,既然已經調查到了這些東西,為什麼還将他放出來?
直接砍了頭不就得了?
”塗氏問道。
“縣太爺的意思,是想抓他一個現成。
也好讓徐記糕點那邊的人親眼看看他是什麼樣的貨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