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瑾梨的家人是什麼絕世上進好學生?
白府的人都這麼努力嗎?
甚至連白瑾梨的的爹娘都時刻在比試,企圖去超越對方?
她受刺激了,真的。
“娘,我給你請個夫子專門教你讀書練字吧,每日一個時辰左右。
這樣的話,你進步起來更快,妥妥碾壓我爹!
”
“好是好,隻是若是被你爹發現了,也要跟在後面學怎麼辦?
那樣的話,我豈不是沒有這個優勢了。
”李婆子臉上帶着一絲顧慮。
“沒關系啊,我爹不是每天早上都會在固定的時間段出門遛彎嗎,那個時候讓夫子過來教你正好。
”
“再說了,左右手一同寫字可是個技術活,天下有這個本領的應該沒幾個人,就算是夫子來了,也隻能教一些基本的字,主要還得多練習。
”
白瑾梨也不知道李婆子對她突然想的這麼一出來能堅持多久。
不過李婆子既然來到了京城,總不能讓她閑着。
人一閑下來啊,就喜歡胡思亂想,那樣就會覺得孤獨。
既然她娘主動提起了要學習,那當然是支持她娘去學啊。
至于她娘能學到什麼程度,能堅持多久,會遇到什麼問題,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
一個人要有了想法,才能确定目标,才能去嘗試,去堅持,去成功。
這一點她娘就做得很好。
“那成。
你幫我安排吧,記得,千萬不能讓你爹知道。
”
“知道了娘。
”
白瑾梨點頭,腦子裡開始思考去給李婆子找一個什麼樣的夫子比較合适。
她娘這性格強勢霸道,脾氣也不小,而且年紀也大了,若是找個有文化懂禮數的嬷嬷來應該會好一些吧。
隻是那樣的話,找起來會比較困難些,回頭她得好好想想。
“娘,你今天還沒下棋呢吧,讓羅二小姐陪你下吧,她今天挺閑的。
”
“白瑾梨,我不會下棋。
”聽白瑾梨這麼說,羅凝敏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開口。
琴棋書畫,她都不擅長。
“沒關系,又不是圍棋,很好學的,讓我娘教你便是。
”
“就是,有我教你,怕啥子?
可好學了,當初我學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學會了。
”李婆子看着羅凝敏開口。
“這……我,行吧。
”羅凝敏踟躇了一會兒後,點了點頭。
她就不相信了,人家白瑾梨的親娘都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内學會,她學不會。
往日裡還沒有人願意教她呢,索性她現在沒事幹。
“走,你跟我過來。
”李婆子将羅凝敏拉到了她們院子裡刻有棋盤的桌前坐下。
又吩咐人将黑白棋子準備好擱在了兩人身旁。
“聽我跟你說啊,咱們要下的棋叫五子棋,規則是這樣的……”
李婆子說話的功夫拿起一枚白色棋子落到了中心位置。
羅凝敏聽的很認真,聽完後用左手捏起一塊黑色棋子放在了李婆子的棋子旁邊。
等她被李婆子連着打敗了三次後終于徹底的明白了下棋的思路,開始捏着棋子跟李婆子在棋盤上厮殺開來。
白瑾梨站在一旁看了幾分鐘後便擡腳往廚房走去。
原本她想去找府裡的廚子,讓廚子制作出類似于糖雪球,水果糖葫蘆,山楂糕類的東西給她解解饞的。
順便,再用豆幹做一些手工的辣條什麼的。
結果她剛跟廚子表達完自己的意思,就看到從外面進來的香茗将一封信遞到了她的手中。
“誰的信?
”
“回主子,永安侯家那位公子的。
”香茗語氣中莫得感情的開口。
“哦?
看來,魚兒上鈎了。
”
白瑾梨拆開信後掃視了一眼,随後輕笑一聲。
“走,去赴約,看他表演。
”
“是,主子。
”
“我先回院子換衣服,你去我娘那邊吱呼羅凝敏一聲,讓她一個時辰之後在家門口等我。
”
“遵命。
”香茗點頭退了下去。
換完衣服,白瑾梨又讓菱角幫她盤了一個簡單的發髻,畫了一個淡妝後,這才出了院子。
早上洗漱完畢到現在,她都純素顔。
既然要出門去見人了,總得稍微收拾一下才行。
等一會兒見完了林子昂,她還有其他事情要辦。
收拾妥當後時間也過去了快一個時辰了,白瑾梨帶着香茗往門口走去。
到了門口後就發現羅凝敏已經站在那裡等她了。
“羅二小姐,走吧!
”
“白瑾梨,你要帶我去哪裡?
”
“我要出門去辦事,正好順路送你回家。
”
“送我回去?
我不回去。
白瑾梨,你這是在趕客人嗎?
我還沒說要走呢!
”羅凝敏瞪她。
“不回去?
那行,你去陪我娘種菜喂鴨子吧,我娘應該挺喜歡身邊有個人陪着的。
”
“……那還是算了吧。
”羅凝敏連忙搖頭。
說起來,李婆子在她面前的确沒有什麼架子,還跟她玩兒的挺好。
她為何不願意呆,并不是害怕要陪着李婆子去種菜喂鴨子,而是害怕李婆子在她耳旁嘀嘀咕咕的誇獎白瑾梨。
不過也怪她嘴欠,跟李婆子下棋的時候無意間提了白瑾梨一嘴。
這下好了,從她提完白瑾梨後,李婆子就開始在她面前跟她講白瑾梨的偉大事迹,一直講了一個時辰,中途都不帶停下的。
講也就罷了,關鍵是李婆子還不時的看她一眼,想要從她身上,口中尋找認同感。
她敷衍的點頭誇贊了兩句,李婆子講的更是來勁。
那叫一個眉飛色舞啊,唾沫星子都飛到棋盤上,差點兒濺到她臉上了。
說實話,這可是她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見到将自己家閨女挂在嘴邊一直誇一直誇的大人。
真是長見識了。
“白瑾梨,你要去哪?
我也去。
”
“為什麼?
我跟你很熟嗎?
”
“你!
好,好好好,你跟我不熟,白瑾梨,再見!
”
羅凝敏氣的白了她一眼後,轉身就走。
她都在白瑾梨家留下蹭飯了,還見過白瑾梨的親娘了,結果現在白瑾梨竟然告訴她,她們不熟。
氣死了,她可是将白瑾梨當成過命的朋友了,沒想到白瑾梨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這麼着急回去嗎?
不搭順車嗎?
”
“不用了!
哼!
”羅凝敏看白瑾梨完全沒有開口喊她回來的意思,更是生氣的往前走。
她早上到了白府後,便吩咐下人跟駕車的人先回去了。
所以此刻不搭白瑾梨的車的話,隻能走着回去。
要麼,就是去搭乘公交馬車。
“……”看着羅凝敏這幅樣子的白瑾梨表示略心累。
怎麼着越相處,越是感覺這羅凝敏幼稚了。
跟香茗上了馬車後,白瑾梨吩咐大火開始駕車前行。
沒一會兒馬車就行駛到了羅凝敏的身旁,白瑾梨吩咐大火停了車,揭開馬車簾子開口。
“上來。
”
“我不,除非你帶我一起。
”
“我有事。
”
“那我不上去。
”
“羅凝敏,你是三歲小孩嗎?
不知道體諒别人嗎?
我說了要去辦事,不方便帶你一起,你非要較什麼勁?
”
“我可不是你家人親戚丫鬟婆子,沒義務慣着你,不上拉倒。
大火,我們走。
”
說完這些話後,白瑾梨将車簾放下吩咐了一聲,得到了命令的大火立刻一甩馬鞭,駕着馬車離開了。
臨走前,還濺了羅凝敏一些灰塵。
“白瑾梨!
!
!
”羅凝敏看着馬車離去的背影氣的差點兒沒将地踩碎。
“咦,這不是羅家二小姐嗎?
以前你不是嚣張跋扈的很嗎?
今天這是怎麼了?
跟人吵架吵輸了?
”
羅凝敏正生氣呢,就看到旁邊一家鋪子裡走出來兩個以前跟她不太對勁的女人。
“你懂什麼啊?
以前羅二小姐若是遇到這種情況,早就提着鞭子打過去了,可惜現在啊,她的胳膊斷了,别說揮鞭子了,怕是以後吃飯都是問題呢。
”
“哦,對哦,我差點兒忘了,羅二小姐今非昔比了,難怪沒有了往日裡的威風。
不過羅二小姐啊,你的胳膊如何了啊?
當真斷了不成?
”
“這還用問?
看那包起來的樣子,真是吓人,整個京城中誰人不知她羅凝敏的右臂徹底廢了,啧。
”
“哎,真是可憐啊,這若是我啊,早就一頭撞死了。
都成廢人了,索性也嫁不出去了,還活着幹嘛?
”
“呵呵,我們可不能跟羅二小姐比啊,人家啊,可是習武出身,不僅身體好,膽子也正,才不會尋死覓活的呢。
”
“有什麼用?
終究還不是廢人一個。
文不成武不就的,能幹什麼?
”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來回議論着,跟說相聲似的,完全不給羅凝敏插話的空間。
越聽,羅凝敏越是覺得來氣,不由盯着兩人吼了一聲。
“怎麼着?
說夠了沒?
”
“呀,羅二小姐這是發火了嗎?
好可怕。
”一個人用帕子捂着自己的嘴佯裝害怕。
“哎呀,你說羅二小姐一會兒生氣的話,會不會打我們啊,我也好害怕!
”
兩個人說完就相視笑了起來。
聽到那笑聲的羅凝敏心中憤恨加難受加生氣,恨不得将面前這兩個人撕碎。
她不由向前走了幾步,用左手将腰間的皮鞭抽出來揮了出去。
“啊,羅二小姐打人了。
”一個人喊完這一聲的同時,伸手抓住了羅凝敏揮出來的鞭子。
實在是羅凝敏的左手沒勁兒,又動作緩慢,揮出鞭子跟鬧着玩兒似的,沒有半分危險性,是個人都抓的住。
另一個人趁機假裝驚慌失措,實則擡着腳揮動着胳膊往羅凝敏受傷的右臂跟腳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