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不過……這個圖紙,是不是标記了什麼地方?
”張氏搖頭,卻隐約從圖紙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昭昭,你看出了什麼?
”張舒窈跟闫肅都有些詫異。
這圖紙他們研究了不下百來十回,别說發現問題,就連大緻的位置都看不出來。
真是不知道雲昭怎麼看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失憶後,都能一眼看出不同之處。
“等會兒,我去拿個炭筆來。
”張氏起身去找了一隻炭筆,又拿來一直紙,開始在紙上标繪了起來。
沒一會兒,她就将那張别人看不懂的藏寶圖重新在紙上畫出了一副簡易通俗的圖紙,并且在圖紙上标志了點。
不出意外的話,她标的那個點應該就是金礦的坐标位置。
“雲昭堂妹真是天資聰慧!
”闫肅忍不住開口誇贊起來。
這大齊國怕是除了闫雲昭之外,沒人能看得懂這個圖紙了吧?
否則躲藏在先皇背後,這些年一直暗地裡盯着沐親王府的那些人也不至于到現在都沒有行動過,甚至連大緻方位都找不到。
而現在,他們既然知道了具體位置,當然是要将這個東西正大光明的放在明面上去。
“過獎了。
”張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懂這些,反正就是在看到這個奇怪的圖紙之後,她腦海中就自動出現了一些東西,然後她就畫出來了。
“小嬸娘,我即刻讓人将雲昭畫的這張圖紙送到京城去。
”
“嗯,注意安全。
”
“知道的。
”
“對了小嬸娘,你要不要寫一封信給叔父?
正好我讓嚴一帶回去。
”
“好。
”張舒窈借用旁邊的紙筆寫了一份家書,随後遞給了闫肅。
闫肅點頭,留下張舒窈跟闫雲昭在屋子裡坐着,他出去找了嚴一,十分嚴肅的叮囑了起來。
“這份東西,你務必親手交到我父親的手中,決不能出現任何纰漏。
”
“是,主子放心。
”嚴一鄭重的點頭。
一旦這藏寶圖到了他爹手中,他爹跟叔父就可以實行他們的計劃了。
距離沐親王府的正式複出,不會太遠了。
闫肅跟張舒窈臨走之前,還專門去了一趟她們制作小吃食的廠間去看了看。
打着去看白夢白墨的旗号,可算又一次的看到了白瑾梨。
白瑾梨忙着在廠間核算中秋節通過吃食禮盒跟月餅禮盒賺來的收益,然後跟二胖,李掌櫃,塗氏讨論着接下來店鋪的發展情況。
讨論到了尾聲的時候,她就看到了走過來的闫肅跟張舒窈。
“大嬸子,闫公子,你們是過來找白夢跟白墨的吧?
他們去學堂了,還沒有回來。
”白瑾梨對着兩人打招呼。
“嗯,是嗎?
我之前聽墨兒說,他們下了學堂之後就會去廠間旁邊的家裡寫字,然後過來幫忙幹活,沒想到我們卻是來的早了些。
”
“你們若是不着急,可以在我家坐着等會兒。
”白瑾梨招呼着兩人向老宅走去。
“白姑娘,你最近如何?
當初成親的時候,闫某正逢回家,一直沒來得及當面恭喜你。
”闫肅開口。
“我挺好的,闫公子真是太客氣了。
”
“如此甚好。
對了,白姑娘,我看秦城,惠城都有了零食鋪子的店面,其他地方你考慮過嗎?
不如,我們合作?
”
“京城也有。
不久的以後,各地都會出現的,至于合作這個事情,我暫時沒有考慮,抱歉。
”白瑾梨微笑着拒絕了。
她們零食鋪子中秋節月餅大賣之後,已經有很多商人主動上門來找她們談合作了。
而她之前提出的招商加盟,此刻便派上了用場。
她們之前準備的招商加盟條件一出,瞬間有很多商人主動過來找她們談加盟開分店的事情了。
想必過不了多久,零食鋪子便會開遍整個大齊國。
“這樣啊,無妨。
”闫肅嗖的打開扇子搖了起來,臉上帶着無所謂的雲淡風輕繼續開口。
“白姑娘,我們這次過來還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
“嗯?
什麼事情?
”
“我小嬸娘身體一直不太好,能否請你幫忙檢查一番?
”
對于白瑾梨的醫術,闫肅還是很信服的。
“當然可以。
”白瑾梨點頭。
其實系統在她見到張舒窈的第一時間就發布了任務,救治張舒窈,即可獲得+7的百分值。
隻不過她一直克制着自己,并沒有主動去問張舒窈。
如今闫肅提出了這事,正好。
幫張舒窈把了脈之後,白瑾梨很快開口。
“大嬸子的身體沒有太大的問題,隻是這些年憂思過度,又沒有好好調理,隻用了尋常的滋補藥物,并非對症,所以效果不明顯。
”
“等會兒我幫她開一張方子,在開幾服食療方,回去之後嚴格按照我開的方子來,休養個把月,應該能好很多。
”
“謝謝你,白姑娘。
”張舒窈淡淡的笑着開口。
“客氣了。
”
送走了闫肅跟張舒窈後,白瑾梨擡腳往家裡走去。
這些日子田地裡的幹旱情況越來越嚴重。
眼瞅着馬上就要到水稻收割的時候了,若是幹旱的問題無法解決,這一批水稻也要大量的減産了。
這些天,白天意除了應付丈母娘,對于田地裡的幹旱也頭秃的很。
就在這種時候,縣裡給各村發了通知,大概的意思就是說,現在他們有了能夠解決幹旱的辦法,那就是制作出水車來,将山上的水引到田地裡進行灌溉。
但是制造水車的話,需要各村各戶的人出錢集資,等湊夠了錢之後才能開始去制造水車。
這個通知發出來的時候頓時引起了各村百姓們的瘋狂議論。
他們今年的收成都是問題,平日裡吃飯也艱難的很,如今竟然要造什麼水車,還要收錢,這不是明擺着折騰人嘛?
他們沒錢,拒絕!
村長季叔平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覺得難辦,但是這好歹是上頭發下來的通知,再怎麼難辦,這事情還是得通知村子裡的人才行。
不過他也聽縣太爺說過了,一旦水車制造成功,以後他們就不會存在幹旱的問題了。
按照今年的幹旱趨勢,若是不想辦法對田地裡的莊稼進行灌溉,恐怕大家又會面臨幹旱導緻的絕收。
說白了,制造水車對于所有的百姓來說,這是一件利民的大好事。
可是很多人都不願意,甚至背地裡大罵了起來。
這一度讓季叔平很難辦。
不過,季叔平還算稱職,當天就在村口召集了全村的人,将制造水車的利弊跟他們講了。
現在咬牙交點錢過去,田地裡就可以澆水灌溉了,這樣不會影響水稻的産量。
今年因為蝗災的出現,朝廷對他們免除了一年的賦稅。
也就是說,他們可以靠着水稻的收成去賣點兒銀子養家,順便留點兒口糧。
可若是連水稻都無法收獲的話,他們隻能坐等着被餓死了。
聽着他說完之後,有的人表示動心了,但是仍有一部分人就是不願意出這個錢。
這事季叔平也勉強不來,便專門找了個人将願意交錢用來制造水車的人名字登記了下來,随後開始收錢。
制造水車的事情是白瑾梨提出來的,她當然是大力支持的。
所以在季叔平提出了集資的時候,她痛快的交了錢,并且在還缺少一大半銀子的情況下,出錢将那個缺少的部分補上了。
村長為了避免以後水車建造好了之後有矛盾,便将村子裡交了錢的人跟數額全部寫在了紙上進行公示。
還專門又一次将大家召集起來,當着所有人的面進行了宣讀。
那些人聽到白家一口氣交了那麼多錢後,有的人表示羨慕,有的人卻在泛酸。
“白家現在那麼有錢,都能蓋的起那麼好看的大房子了,為何不直接掏錢把水車給修了?
”
“就是!
反正那些錢對他們家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她們為何那麼吝啬?
”
“是啊。
”
聽到那些議論後,白瑾梨忍不住想笑。
咋地了,她家錢多就活該出錢去給村子裡的人服務?
憑什麼?
她出了一半多已經是她的一片心意了,憑什麼還要要求她出更多?
按理說,大家出多少,她就出多少,沒毛病。
她就是因為顧忌家裡的那些地,想着水車早點兒建造出來也能早點兒對田地進行灌溉,這樣的話對她們也好。
這件事情又不是她的義務。
“呵,想要讓我白家出建造水車的所有錢,沒問題。
隻是水車建好了後,那就徹底屬于我們白家了,到時候田地裡若是幹旱了,我想讓誰家的地灌溉,誰才有這個資格。
”
聽着白瑾梨這麼說,那些人頓時不滿的開口。
“白瑾梨,你們怎麼這麼小心眼?
你們有錢建一下水車怎麼了,幫大家澆地怎麼了?
這不是做好事嗎?
都是一個村子裡的人,幹嘛計較這麼多?
”
“老子樂意!
”對于那些聲音,白瑾梨丢下四個字。
有的人啊,真是三觀有問題。
她錢多就一定要她做好事嗎?
做好事不應該是看她的心情嗎?
她好像并沒有欠大家什麼吧?
這些人憑什麼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去要求她,到底哪來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