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自己做的蛋炒飯後,白瑾梨又捏着米團啃了起來。
忙碌過那麼多天後歇息下來,一時間還真是有些不太習慣。
不過不得不說,她的廚藝似乎又精進了呢!
這蛋炒飯真是太好吃了。
這米團,真是太有滋有味了。
不過最讓她開心的是,直播賺來的那些禮物折合成積分後,在跟之前的百分值五十九湊在一起,成功的達到了百分值六十。
也就是說,從此刻開始,她終于擁有了系統空間的所有權。
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開心!
許是感覺到了她的好心情,此刻白瑾梨頭頂的雲層也一點點的飄散開,一絲絲陽光擠出雲層,将光芒灑落下來。
禹州一個多月的陰雨天終于宣告了結束,心情不錯的白瑾梨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院子裡,曬着太陽補鈣。
曬着曬着她就……睡着了。
椅子是那種可以仰躺着的貴妃椅,她一隻手撐在椅子上,腦袋枕在撐在椅子上的胳膊上,另外一隻手中捏着把扇子随意的搭在椅子上,雙膝微屈。
林沉淵回來走進院子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睡着在貴妃椅上的她。
他不由放輕了步子,動作輕柔的脫下身上的外衣,小心翼翼的搭在她的身上。
站在椅子一旁,他能清楚的看到她美麗立體的五官,還有帶着一絲柔和的唇角。
她很美,睡着的樣子也很美。
長長的睫毛如同小蒲扇一樣翹着,小小的鼻子,紅潤的朱唇,陽光撒落在她的臉上,照印的她美好的如同畫卷裡的睡美人。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有美人兮,睡卧旁塌。
林沉淵心中一動,快速進屋磨了磨,提着筆将方才的一幕畫了下來。
正提筆寫落款之時,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個悶哼聲,他連忙放下筆,快步走了出去。
“嘶!
疼死我了。
”睡夢中翻了個身的白瑾梨手腳磕到了貴妃椅旁邊的邊角上。
她睡意朦胧的皺眉嘀咕了一聲,又繼續閉着眼睛睡。
睡着睡着就發現……
咦,等等,她方才揉眼的時候似乎看到林沉淵了?
林沉淵怎麼抱起她往屋子裡走去了?
應該不是做夢吧。
“林沉淵?
”
“嗯,吵到你了,娘子。
”
白瑾梨被抱着從陽光下離開,又經過了方才的折騰,已經恢複了幾分清明,看着林沉淵開口說道。
“真的是你啊,你回來了!
”
“嗯,回來了,娘子不困了?
”
“我怎麼睡着了?
咳,不困了。
你們那邊事情處理怎麼樣了?
”
“差不多了,接下來事情都交給他們,我們明天啟程回家。
”林沉淵說着。
“要回家了?
真的啊!
”
“嗯,當然是真的。
”
“太好了,我們回去的時候從惠城過吧,正好過去給我爹娘他們買些禮物帶回去。
”
“好。
”林沉淵點頭。
“那個人……交代了沒?
”
到底還是好奇,白瑾梨忍不住問了起來。
“沒有,怎麼問他都不肯說。
楚将軍他們決定将他壓着送到京城去。
”
“嗯嗯,應該的。
”白瑾梨點頭。
身為玳瑁國皇室中人,羅布耐借着瘟疫之事在大齊國的禹州生事,這明顯涉及到了兩國之間的恩怨。
這種事情,楚墨他們拿不了主意,隻能将他押回京城,等待天子的審判。
至于禹州的災後重建,有朝廷撥下來的善款,又有秦轲趙玉海連同各個官府的人盯着。
此刻已經開展了起來。
那些流民們被安置分編,紛紛加入到了重建家園的隊伍中。
也就是這個時候,楚墨将軍還提出了招兵。
今年的禹州發生了災情,即便是免了賦稅,這些人日後的生活依然不會好過。
若是家裡的年輕小夥子願意入伍,倒是能解決不少家裡的溫飽問題。
如今各國之間尚且和睦,沒有戰亂之苦。
能入伍也算是好事。
若是日後謀得了好時機,也許還能衣錦還鄉。
至于方北街的那些病患們,情況已經得到了完美的控制,并且大部分的人都恢複了健康。
許是再過個三五七天的,瘟疫便會不複存在了。
如今天也放晴,禹州的災情算是已經解了危急。
要回家了,白瑾梨高興極了。
————
京城中,禦書房裡。
聽到禹州有急報傳來,齊輝帝齊衡開口:“宣。
”
很快,呈着禹州急報的将士将那張禹州傳來的折子遞了上去。
齊衡打開折子仔細的看了起來,看完之後,他不由的舒了一口氣,連同皺着的眉角也一并舒展了開來。
他派去的這三個人還真是有用,已經控制住了禹州的災情,并且遏制住了瘟疫,如今在籌備禹州的災後重建。
這份折子裡仔仔細細的記錄了這些天禹州發生的事情。
包括禹州知府的所有行迹,因為災難導緻的後果和目前情況。
除此之外,還有神醫谷的神醫出手救治病患。
各界擁有愛心的鄉紳捐善款糧食幫助流民度難。
闫肅世子得知禹州災情,奮不顧身沖在第一線。
闫肅世子的好友林沉淵幫其出謀劃策等等等等……
齊衡将折子看了兩遍,這才提筆開始寫回信。
折子中提到的要獎勵愛心捐贈的鄉紳,齊衡允了,并且制定了獎勵制度附在折子後面。
至于禹州知府連同他手下那些人的瞞而不報,延誤災情,導緻無辜百姓冤死的審判……
齊衡直接下旨讓楚墨等人将其在禹州五馬分屍,屍首懸挂于禹州城牆之上,以儆效尤。
此外,他還表揚了闫肅,楚墨,秦轲等人。
至于那個林沉淵,他記得他的真實身份應該是永安侯府的公子才是。
沒想到他竟然是闫肅的朋友,還在這一次的禹州災情中默默做了這麼多事情。
微微沉思後,齊衡在回複的折子裡給了林沉淵一個褒獎的頭銜。
一想到折子裡提到的趙侍郎之子趙乾成曾在禹州辦事期間收到過禹州知府的好處,齊衡就氣不打一處來。
将寫完的回複折子放在一邊,齊衡命人去傳趙侍郎父子進宮面聖。
傳旨的人是齊衡身邊的大太監來福。
齊衡發火的時候他在旁邊勉強聽了一耳朵。
因此到了趙侍郎府裡傳旨的時候,趙侍郎塞了銀子問他何由之時,他便開口提點了一句。
還意味深長的看了趙侍郎一眼低聲開口:“趙侍郎,陛下那邊已經有了準信。
”
聽完來福的提點,趙侍郎臉都白了。
他直接擰着趙乾成的耳朵将他踹了一腳。
“孽子,你當初不是說,這些字畫是你在回京的路上得來的嘛?
”
“爹,是啊。
”趙乾成心中擔憂不已,嘴上依然不肯承認。
“孽障,事到臨頭,還敢狡辯?
陛下已經得到了你收取禹州知府賄賂的證據,你還在這裡騙我?
”
趙侍郎氣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兒子。
“爹,我錯了,孩兒隻是想着你一直都喜歡字畫,想讨你喜歡罷了。
而且那禹州知府也說了,隻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這不算行賄。
”
第一次看到他親爹發這麼大火的趙乾成連忙抱着趙侍郎的大腿哭了起來。
“滾!
我沒有你這樣的不孝之子!
當初你出發之前,我耳提面令的跟你交代,千萬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咱們趙氏一族的臉,都被你丢進了。
”
氣呼呼的說完,趙侍郎又是一腳将他踹了出去。
“呵呵,趙侍郎,陛下還在宮裡等着呢,若是要教育貴公子,不否等面見完陛下再說。
”來福提醒道。
“多謝公公提醒。
”
“來人,把這孽子給我綁了,把之前那些東西擡出來,進宮。
”
“是,老爺。
”
進宮之後,趙侍郎一看到坐在書案前臉色沉寂的齊衡,連忙跪下來請罪。
“陛下,都是老臣的錯,老臣罪該萬死,沒有管好孽子,讓他做出如此行迹,老臣實在是愧對陛下啊。
”
“呵?
罪該萬死,朕看你們的确該死。
”齊衡冷嗤一聲。
聽到這話,趙侍郎的心更涼了,連忙跪着磕頭。
“你可知禹州知府都做了何事?
這種愚昧蛀蟲,趙乾成竟然告訴朕,他忠義為民?
”
齊衡将折子上禹州的事情簡單跟趙侍郎說了幾句,越聽趙侍郎跟趙乾成的臉色越難看。
尤其是趙乾成本人,此刻已經抖成了篩糠。
“陛……陛下,那折子乃永安侯府林子昂所寫,微臣隻是摘抄。
”
這種時刻,趙乾成開口将林子昂推了出去。
“呵?
林子昂所寫?
朕記得當初上報之時,你明明義正言辭的說是出自你之手,如今看到出了事,竟然開始推诿?
”齊衡的語氣跟面色更冷了。
趙侍郎聽到這話,簡直氣的恨不得一腳将趙乾成踹死。
這蠢貨兒子不是上趕着找死嗎?
有了功勞往自己身上攬,出了事就往外推。
陛下本就在氣頭之上,他竟然還在一旁火上澆油。
簡直作死。
“微微微……微臣!
”趙乾成大腦一片空白,抖動着嘴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來人,去檢查一下。
”
齊衡的話說完,頓時有侍衛過去将他們主動擡過來的那個箱子打開,檢查起來。
裡面的字畫并不是所謂随随便便來的東西,很大一部分都是一些較為難得的名家字畫。
除此之外,有些畫的畫軸中間竟然還藏了銀票。
看到那些侍衛從畫軸裡翻出來的一厚沓銀票,趙侍郎頓時心髒一抽,恨不得立刻暈死過去。
他兒子将這一箱字畫送到他書房之後,他因為忙着事情一直沒有打開。
哪知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這不是要害死他們整個趙氏一族嗎?
至于趙乾成,此刻已經驚呆了。
“這……怎麼會這樣?
我不知道這裡有銀票,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
趙乾成咬着慘白的唇,無意識的搖頭争辯。
“不知道?
來人,傳永安侯之子林子昂進宮,隻要沒死,都給朕帶過來。
”齊衡冷聲吩咐。
“是,陛下。
”
看着齊衡是真的動怒了,來福小心翼翼的應了一聲,縮着脖子低着頭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