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牛找到趙福之後,按照趙銳交給他的說辭說了一遍。
趙福聽他說要商量除掉新東家的事情,當下就動心了。
聽新東家的意思,他爹生了病,沒幾天活頭了,他可得抓緊時間為自己好好籌謀才行。
他爹如今那麼謹慎,不肯對着新東家出手,簡直看的他都快要着急死了。
要他說,這新東家不過就是一個女子,能有什麼來頭啊?
京城中的貴家千金他以前打聽過,壓根沒有新東家這一号人啊。
既然他爹不敢動手,那就讓他來吧。
隻要能不知不覺間将新東家這個女人處理了,并且不留下證據,那他以後就是這個莊園裡的管事了。
這個莊園每年有多少盈利,到頭來落到他爹手中的銀錢有多少,别人不知道,他清楚的很。
那麼大一筆錢财,誰不動心啊。
“鐵牛,帶路。
”
“是,福哥。
”趙鐵牛看着趙福這麼配合,心裡忍不住嘀咕趙銳的機智。
往莊園外面走的時候,趙福突然靈機一動道:“鐵牛,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
“福哥,什麼主意?
”趙鐵牛配合的問道。
“那個新東家不是個女子嗎?
我記得沒錯的話,她長的還挺好看的。
到時候咱們商量着想辦法将她身邊的人支走,給她下點兒藥。
”
“一旦她成了我的女人,那她手中的莊園跟宅子什麼的不都屬于我了嗎?
哈哈哈,我真是個天才。
”趙福一邊說一邊笑。
“福哥,您可真是聰明。
”趙鐵牛滿臉崇拜的吹捧着他。
“哈哈哈,鐵牛啊,這一次你們可一定要幫我,等這件事情辦好了之後,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趙福得意的說着。
“嗯嗯,多謝福哥。
”
“鐵牛,到了沒?
咱到底要去哪裡共商大事啊?
走的好遠了,累死了。
”
“到了,就快到……啊!
”
兩個人正走着,猛然間覺得眼前一黑,他們仿佛被什麼東西罩住了。
緊接着,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襲來。
趙鐵牛瞬間感覺身上哪哪都疼。
這跟原本說好的不一樣啊?
說好的隻是将他套了,讓他在一旁裝模作樣一番喊疼呢?
為什麼連他都打了?
嘶,真是疼死個人了。
他想喊,卻怎麼都發不出聲音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
!
救命啊……”
趙福扯着嗓子嚎叫了一聲之後,就被外面的人點了啞穴,再也無法發出聲音來。
然後他就感覺到,外面揍他的人出手更加兇狠了。
等狠狠的挨了一頓揍之後,外面的人點了趙福跟趙鐵牛兩個人的昏睡穴。
将他們放出來後,讓趙鐵牛暫且在一旁躺着。
至于趙福,則被外面的人直接用刀子将他的第三支腿切了。
做了這件事情的人嫌棄的瞅了一眼那東西,随後扔在了一旁的地上,又解開了他的昏睡穴。
緊接着将切他東西的那柄刀塞進了趙鐵牛手中,還給趙鐵牛的身上手上抹了一些鮮血。
做完這些之後,他們快速将方才用來裝趙鐵牛的麻袋收走,然後找了旁邊一處隐秘的地方躲藏了起來。
沒過幾分鐘,就有腳步聲傳來了。
來的人正是趙銳他們。
原本趙銳他們幾個人是待在莊園外約定好的地方準備着的,奈何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消息。
正在考慮是不是趙鐵牛沒有将人騙過來呢,猛然間似乎聽到了趙福的聲音。
他們幾個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忍不住就想過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結果等他們走過來後,就看到從地上爬起來的趙鐵牛正對着自己手中捏着的那把帶血的刀發呆。
“鐵牛,你怎麼回事?
趙福那小子人呢?
這刀是怎麼回事?
你殺人了?
”趙銳問他。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方才剛把趙福騙着往這邊走,就突然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頓,等醒來之後,就看到手中多了一把刀,然後你們就過來了。
”
“鐵牛,你說你方才被人套麻袋打了?
那你身上怎麼沒有傷痕?
”趙銳一臉懷疑的問他。
“我也不知道啊。
”趙鐵牛郁悶的想哭。
他方才是真的被人套了打了啊,好疼的呢。
隻是不知道為何,身上竟然連半個傷口都沒有留下,真是奇了怪了。
“該不會是你自己動手将趙福打暈,又從他身上割了一塊東西,想越過我們去找新東家投誠吧?
”趙銳盯着他手中那把帶血的刀問。
“不是啊,銳哥,我都是聽你的安排,沒有私自動手,真的。
”趙鐵牛開口争辯道。
“銳哥,這東西好像是趙福的那個玩要?
”就在這時,有人指着地上那一攤東西開口。
“鐵牛,你竟然将趙福的命根子給切了?
太厲害了。
”
“不是我。
”趙鐵牛一個機靈,連忙将手中的刀扔到地上。
“行了,沒事,切了便切了,反正咱們之前已經說好了,也是要切他身上的一部分的。
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
”趙銳拍着他的肩膀開口。
“唔……”幾個人正說話呢,就聽到旁邊的麻袋裡似乎有人的聲音傳來。
“銳哥,這麻袋裡的人便是趙福吧?
怎麼辦?
他是不是聽到我們方才說的話了?
”
“怎麼辦?
隻好一不做二不休,将他殺了。
若是趙管事問,就推到新東家的頭上去。
”趙銳的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好。
”
那麻袋裡的人聽到這裡之後,掙紮的越發厲害了。
眼看着趙銳捏着刀距離那個麻袋越來越近,就聽到遠處有聲音傳來。
“少爺……”
“怎麼辦?
好像是趙管事身邊的趙武。
”
“快跑。
”趙銳捏着那把刀快速朝着麻袋上刺了一刀,随後幾個人撒腿就跑。
等趙武過來之後,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還有出現在眼前的一個麻袋。
他走過去将麻袋解開,看到裡面的人正是趙福後,立馬變了臉色問道。
“少爺,你怎麼在這裡?
怎麼回事?
”
“都是趙銳那幾個狼崽子,他們想殺……殺了我。
”
趙福也不知道為何他方才還開不了口,這突然之間就能說話了。
不過,此刻也不是在意這些小細節的時候。
他被人割了命根子,方才又被趙銳那個鼈崽子捅了一刀,此刻疼的簡直要死。
就方才隻是說了一句話的功夫,就疼得他額頭上的冷汗都滑下來了。
“少爺,我先帶你回去看大夫。
”趙武四處打量了一番之後,背着趙福便離開了。
确定此地沒有人了之後,藏在一旁的大火跟肖馳旺這才走了出來。
“大火,你做的很好,這件事情我會告訴小姑的,你繼續去忙吧,我先回去了。
”
“嗯嗯。
”大火點頭。
他也是沒想到啊,這個肖馳旺看着年紀小小的,竟然能想出這麼一招來。
簡直跟他弟弟二火一樣聰明。
肖馳旺快到院子的時候就發現院子的門是關着的,趙銳等人此刻正站在門口喊門。
隻是任由他們怎麼叫,裡面始終沒有人回應。
看到這裡,肖馳旺徑直繞到了一旁的沒人處,使了輕功躍進了院子裡。
“小姑。
”肖馳旺問候了她一聲之後,将方才外面發生的事情跟她講了。
白瑾梨聽到趙福竟然對她動了那樣的心思後,也是氣恨的要死。
所以當肖馳旺說起他們将趙福的命根子割了之後,她連聲開口說好,甚至想拍手鼓個掌。
“二火,你出去……”
“屬下知道了,主子。
”二火聽完白瑾梨的吩咐後,立馬朝着門口走去。
門口的趙銳他們敲了半天的門都沒有動靜,這讓趙銳他們一時有些心慌,甚至在想方才的事情到底與這個新東家有沒有關系。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打開,露出了二火的那張臉。
“怎麼是你?
新東家人呢?
我們有事要跟她談。
”
“主子正在睡覺,你們什麼事情?
”二火問道。
“我們按照新東家的要求,将從趙福身上割下來的東西帶來了。
”趙銳連忙開口。
“嗯,東西給我,你們先回去等消息。
”說完二火就要關門,卻被趙銳攔住了。
“哎,等等!
方才我們對上趙福的時候,不小心出現了一些意外。
還望東家能收留我們,我們必當聽命于她。
”
趙銳說完,其他人也連忙點頭應是。
“出了意外?
什麼意思?
”
“就……就是割趙福身上那東西的時候,不小心被他聽到了。
”
“你們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出了事,倒是知道找我們家主子來求庇護了?
若是你們就這麼點兒能耐,有什麼資格當管事?
别忘了,我家主子身邊一共也就兩三個人。
”
“這……”趙銳一聽,也忍不住為難起來。
說的也是啊,趙管事院子裡的打手都有幾十号人,再加上他喊來的劉彪等人,那一百多号人呢,這新東家自己都顧不住呢。
與其靠新東家的庇護,他們還不如盡快的收拾東西跑路呢。
不管是管事這個位置還是其他,都沒有小命重要啊。
“聽說趙管事手下有很多人,你若是真有能耐,能讓那些人聽你的話,那才是了不起。
不過,就你,呵呵!
”
說完這句,二火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笑容之後,徑直砰的一聲将門關上了。
“銳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
“銳哥,不如我們跑吧?
”
“不急,我有一個主意!
”趙銳眼底閃着算計的光芒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