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有我們在。
”
看到茶園裡的佃農們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并且一部分擋在她面前,一部分将那些地痞圍住,白瑾梨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她甚至能看到站在她面前的幾個人因為害怕,雙腿還在微微的顫抖。
畢竟大家都是普通的窮苦百姓,實在是生活過不去了,日子艱難才會來當佃農,平日裡哪裡敢跟地痞對上?
饒是如此,他們也在護着她這個認識沒多久的人。
“謝謝大家。
”白瑾梨對着衆人颔首,語氣裡帶着一絲凝重跟真摯。
這份情,她記下了。
“彪哥,别跟她廢話,快點兒把她抓起來砍了。
”
看着白瑾梨一個新來的竟然能得到茶園裡的所有人擁護,趙管事的心裡十分不舒服,看向這些人的視線也帶着狠惱。
真是一群土鼈,等他收拾了這個女人後,定要重新教這些卑賤的下人如何做人。
“閉嘴!
老子做事,用得着你叨叨?
你那麼能耐,你去砍啊。
”
聽着身旁趙管事的聲音後,劉彪十分不耐煩的吼了他一聲。
“呵呵,彪哥你别生氣。
”趙管事看着劉彪似乎發火了,語氣頓時軟了下來。
看着趙管事這變臉的樣子,白瑾梨忍不住嗤笑一聲。
“趙管事,你自己都沒有幾天好活了,不好好擔心自己的身體,跑出來瞎折騰什麼?
”
“你現在是不是感覺腹部有微淺的痛意,深吸一口氣的時候丹田部抽痛,上臂跟雙腿有些癢,腳底發涼,手一摸頭皮大量掉頭發?
”
原先趙管事還沒有覺得自己有這些毛病,但是聽着白瑾梨問完這些之後,他竟然覺得白瑾梨說的每一個症狀他都有。
深吸一口氣的時候,身體上傳來的痛意果真讓他忍不住蹙眉,不由自主的摸了一把腦袋,手中瞬間多了一捋頭發。
“你這個賤人,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
驗證了這些之後,趙管事心中的恐慌更甚,忍不住用帶着恨意的視線朝白瑾梨瞪了過去。
“趙端,别忘了,你的賣身契還在我手中,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跟我說話,嗯?
”白瑾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你們!
怎麼回事?
當我彪哥不存在呢是不是?
啊?
”
劉彪看着周圍的人不僅沒有害怕他,沒有開口求饒,甚至更過分的忽略了他,忍不住怒吼一聲,一腳将身旁的凳子踹開,提着刀又砍了一刀。
凳子砰的碎成了兩半,那些佃農們被這陣勢吓了一跳,受了驚吓般的後退了兩步。
“你幹什麼?
這是我家凳子,誰讓你砍的?
賠錢。
”白瑾梨看着突然抽風的劉彪整了這麼一出,不高興的開口。
她這話一出,趙管事看向她的視線就像在看一個傻子,隐約中還帶着幾分看好戲的興奮。
太好了,她這是激怒彪哥準備自己找死啊。
至于圍觀的那些佃農們,則被白瑾梨的大膽行為震驚了。
東家不過就是一個女子罷了,她不僅不害怕劉彪這麼兇殘的人,竟然還讓他賠錢?
“賠錢?
哈哈,哈哈哈哈,你這個女人膽子是真的大,竟然敢跟我劉彪這麼說話,你哪來的勇氣?
信不信大爺我砍了你的腦袋當球踢!
”
“哦?
你确定?
大火二火,出來,有人要砍我了,我有點兒怕。
”白瑾梨語氣淡淡的開口。
這話剛說完,大火跟二火不知從後面什麼地方冒了出來。
原本嚣張跋扈,看起來各種霸道強勢吊炸天的劉彪看到突然冒出來的大火跟二火兩個人後,臉色瞬間就變了。
“您……您們怎麼在這裡?
”
“聽說,你在我家主子面前自稱大爺?
”大火輕笑着看着他。
“不不不,哪能啊!
你家主子她才是我大爺,哦不,她是我姑奶奶,親姑奶奶,真的!
”劉彪連忙讨好的笑着說道。
“聽說,你要把我家主子的腦袋砍了當球踢?
”二火露出一個嘲諷的輕笑。
“不不不,怎麼可能,你們聽錯了,小的的意思是,若是姑奶奶她無聊,可以将小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劉彪連連搖頭。
再看向白瑾梨時,眼神中早就沒有了方才的嚣張狂妄,全是收斂過後的慫氣跟讪笑。
“哦,哪能,我可沒有你這麼大這麼醜的孫子。
”白瑾梨輕呵了一聲。
“姑奶奶,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差點兒得罪了你,你盡管懲罰我吧。
”
“我家的凳子?
”
“我賠,我一會兒就賠。
”劉彪連忙開口。
“你方才那麼用力的砍了它,都吓到我家凳子了,賠一個就算完事了?
”
“對不起,我錯了。
”聽到白瑾梨這麼說,劉彪快速面前被砍的凳子,對着它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衆人。
這特麼什麼神仙劇情?
說好的地痞頭子呢?
說好的殺人不眨眼呢?
就因為白瑾梨一個女人的話,對着一個凳子鞠躬道歉,這是幾個意思?
“你方才吓到我茶園裡的大夥兒了。
”
“大家夥兒,對不起了,我錯了。
”劉彪聽白瑾梨這麼說,又連忙對着院子裡的衆人鞠了一個躬。
看着除了他之外,其他痞子站在原地一副呆愣的樣子,劉彪上前兩步對着為首的幾個人踹了幾腳過去,十分兇殘的罵道。
“你們這些憨批,一個個是傻了嗎?
還不給我姑奶奶跟她的下人道歉?
”
“姑奶奶對不起。
”那些人被劉彪吓得一個機靈,齊刷刷的鞠躬表示歉意。
“嗯哼。
”白瑾梨總算滿意的嗯了一聲。
“……”衆人。
他們這是在做夢嗎?
她家東家到底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
“………………”趙管事。
啥?
這是啥情況?
為啥兇名遠洋的劉彪竟然對這個女人如此恭敬?
他怕不是眼花了。
正想着呢,就看到劉彪一個箭步過來,啪的一巴掌抽在了他臉上。
徑直将趙管事給抽的捂着臉倒在了地上。
臉有多腫就不說了,那被打的慘樣,看的衆人簡直無比的舒适。
啧啧,劉彪不愧長了那麼高大的塊頭,不愧是這些地痞的首領,力氣就是大。
“混蛋東西,誰給你的狗膽,竟然還敢欺負我姑奶奶?
怕不是嫌棄命太長了。
”
“你自己想死就算了,還拉着老子給你陪葬。
若不是姑奶奶長的如花似玉,我差點兒沒認出來,你這個狗籃子,老子打死你。
”
說完,劉彪又是一隻手将趙管事拎了起來,另外一隻手對着趙管事的臉噼裡啪啦就是一頓抽。
給他打掉了幾顆牙不說,臉更是打的成了豬頭,估計親兒子見了都不認識那種。
打完了像是扔垃圾一樣将他扔到了地上,劉彪還忍不住呸了一聲開口罵道。
“我呸,你這個糟心玩要,老子真是看到你都覺得膈應,你這麼醜怎麼好意思在我姑奶奶面前蹦跶折騰的?
還敢肖想我姑奶奶的莊園,你咋不上天呢。
”
“說,你到底貪污了我姑奶奶多少東西,趕緊吐出來,否則别怪大爺我把你一腳踩到地裡去見閻王。
”
“我……咳咳。
”趙管事被這麼一般折騰後,頓時雙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喂,醒醒,還敢裝死,信不信我把你屎給你打出來?
”
劉彪忍不住踹了趙管事兩腳,看他依然沒有反應,又想去捏他的衣領了。
“行了,他暫時暈過去了,你先留着他的狗命,待查清楚他這些年到底吞了莊園多少東西後,再處置他。
”白瑾梨開口。
“得嘞,姑奶奶,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劉彪原本兇神惡煞的表情頓時收斂了,此刻帶着讨好的笑容。
那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十分違和,偏偏他還不自知,一個勁兒的笑。
“行了,你别笑了,有點兒膈應,該咋樣還是咋樣吧。
”
“是,姑奶奶說的是,我笑錯了,對不起。
”劉彪瞬間收斂了笑容。
“……”衆人。
“姑奶奶,您看……這既然是誤會,如今誤會也澄清了,我也跟您道歉了,我們可以走了吧?
”
“我說讓你們走了嗎?
”白瑾梨淡淡的看着他。
“姑奶奶你說,還有什麼吩咐?
”
“趙管事手下身邊有多少人,全部給我綁起來,包括他養的那些打手。
”
“别院被他住了那麼久,我感覺膈應,你找人收拾收拾。
”
“好的姑奶奶,沒問題。
”
點頭應下之後,劉彪一轉身就橫眉冷對的盯着那些下屬們罵道。
“你們這些蠢貨,耳朵裡都長了驢毛嗎?
沒聽見姑奶奶的吩咐?
還不去忙?
”
“是,是。
”
一幫人連忙撤出去該幹啥幹啥了。
“方才多謝大家願意站出來。
好了,沒事了,大家先去忙吧。
”白瑾梨看到事情解決了,對着院子裡的人擺了擺手。
“哦哦。
”一幫人聞言扛着農具轉身出了院子。
誰能告訴他們方才發生的事情到底是腫麼回事?
總感覺那麼不真實。
他們新東家到底什麼來頭?
這也太厲害了吧。
别說佃農們震驚不已了,就連柳蘿跟周伯他們,還有香茗跟潘子等人也是滿滿的震驚臉。
“主子,您之前就認識劉彪他們?
感覺不像。
”
往日裡話少的香茗此刻也忍不住問出了這個疑問。
若劉彪那些人真的認識白瑾梨,也不至于一開始那麼跟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