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也是跟别人學的,以前都不知道。
”白茉莉聽着林大嫂的誇贊,表面上謙虛,實則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那也不錯了,你看你長的又好看,還懂這些,十裡八鄉有哪個女人能比得過你不是?
”林大嫂可是人精,哪裡能看不透小姑娘家家的這點兒心思,繼續給她灌迷魂湯。
“沒有了,嬸子你真是誇張了。
”白茉莉不好意思的笑着。
“不誇張不誇張。
對了,茉莉,我看這些咋都不一樣?
”林大嫂幫忙撿着,好奇的問着。
“肯定不一樣啊,這裡有好幾種藥材呢,往常我們賣的時候都是分開賣的,這個是……嘿,那個嬸子啊,我自己來就好了,不用麻煩你的。
”白茉莉正說着突然就轉了話題,笑着拒絕林大嫂的幫忙。
她好像發現這林大嫂在套她話?
“沒事,鄰裡鄰居的,應該的,況且都是我的錯,才導緻你落成這樣的。
”林大嫂也不問了,幫她撿東西的時候又偷着藏了兩株。
“對了,你小姑最近是咋了,胖了那麼多年了,咋突然瘦了這麼多?
你奶以前不是都誇她富态,如今也不說心疼了?
”林大嫂滿臉的八卦。
那天看了一眼白瑾梨,可把她震驚壞了。
原本的白瑾梨快二百斤,還有雙下巴,笑起來臉上的肉都在打顫,看着就是一個大胖肉墩兒。
那天看的時候,白瑾梨最多一百二十斤吧?
雙下巴沒有了,甚至有點兒泛尖,臉上的肥肉少了,顯得眼睛大了些,看着明亮明亮的。
除此之外,皮膚看着也白了些,不像之前黝黑了,個子也高了,走起路來竟然有種亭亭玉立的錯覺。
要不是那張臉還是白瑾梨的臉,她都懷疑白瑾梨被誰換了。
才一個多月罷了,就大變樣了。
這若是過三個月後,指不定真的能變成大美人呢。
想想當初她跟王荷花打的賭,難道真的能赢?
“我也不知道,我小姑最近吃飯少了,可能就是這個原因吧。
”白茉莉不太願意提起白瑾梨,随便的應付了一句,背着背簍回家去了。
“呵,這白家人也真是的,有賺錢的行道竟然偷偷摸摸的,要不是我機靈,哪能知道這些?
”林大嫂哼了一嗓子,快速往家裡走去。
她們當家的還在家裡呢,她得拉着當家的現在就進山去挖這種草藥,到時候去賣錢。
白瑾梨她們家能靠草藥賣錢,她們也可以的。
這些事情白瑾梨還不知道。
因為此刻的她跟二胖,白墨放下了背簍,脫了襪子,卷起褲腿正在河邊摸魚呢。
她們三個人本就走的比較靠後,還一路說着話讨論東西,就更是落後了幾步。
路過一條河邊的時候,二胖尋思着過去抓條魚,回家好給她娘做魚湯補補身子。
索性沒事,白瑾梨跟白墨也過來了河邊。
這裡的河可比山下的分支深了許多,魚蝦啥的也比下面的大,還能摸到泥鳅跟田螺。
看到這些鮮活的水産,白瑾梨仿佛已經看到了一道道大餐。
上次在山下抓的魚比較小,沒怎麼吃就沒有了。
好不容易吊了三隻小龍蝦,最後烤着吃了,壓根沒有吃到龍蝦的精髓。
這一次,她時間很充裕,家裡的調料也挺齊全,是時候展現真正的吃貨技術了。
“白墨,你去摸一些田螺回來啊,越多越好。
”
“小姑,田螺不能吃,好多黑泥。
”白墨一邊說一邊在抓魚。
“不是不能吃,隻是你們不知道咋吃而已,聽我的,一會兒去摸些回來。
”
“那行吧,我去摸田螺了,二胖哥。
”河裡的魚挺肥的,而且一個個滑的不行,白墨好不容易摸到一條,誰知那條魚跐溜着就從他的手中蹦走了,還淋了他一身的水。
白墨氣呼呼的瞪了那條魚幾眼,聽話的去摸田螺了。
“恩,去吧,一會兒我幫你抓兩條魚。
”二胖看着他的樣子笑道。
“謝謝二胖哥。
”很快,二胖就發現了白瑾梨的動作,她竟然在吊小龍蝦?
那種東西跟螃蟹一樣,要是看到人可是會傷害到人的,她怎麼在抓那些?
“老大,你是在捉小龍蝦嗎?
那東西會咬人,你小心點。
”
“沒事,放心吧。
”白瑾梨毫不在意的開口。
很快,他們就發現一個問題。
他們沒帶水桶,抓的魚也不知道丢哪。
“老大,要不我回去一趟,順便把這背簍裡的草藥擱回去,在提個水桶過來?
”二胖開口。
“也行,那你去吧,路上别急,我們等你。
”白瑾梨擺擺手。
“恩,老大,你的這筐草藥我也幫你背回去吧。
”不由分說,二胖一個人前後背着兩筐草藥往山下走去。
“小姑,那我摸到的田螺放在哪裡啊?
”
“那邊不是有體積很大的樹葉,你去摘幾個先用來放着。
”
“行。
”
“白墨啊,我考考你。
”
“小姑你說。
”
“一隻青蛙一張嘴,兩隻眼睛四條腿,撲通一聲跳下水,兩隻青蛙呢?
你就按照我說的這個格式往後接,我看看你的反應能力!
”白瑾梨實在是無聊,幹脆找了個樹先躺下,嘴裡叼了根茅草逗起了白墨。
“這個簡單啊,兩隻青蛙兩張嘴,四隻眼睛八條腿,撲通一聲跳下水,對吧?
”
“對,你繼續。
”
“好的,小姑,你可聽好了。
三隻青蛙三張嘴……”白墨跟念經一樣,口齒清晰地說了起來。
山裡的風靜靜的吹着,不時還有動物的叫聲,白瑾梨惬意的躺在樹下眯着眼睛,聽着白墨說話,打起了盹兒。
耳旁隐約傳來了幾個人的腳步聲,那腳步聲沉重帶着幾分焦迫,還有他們低聲竊語的聲音。
很遠,但是正在朝這邊靠近。
白瑾梨本能的感覺到不對勁,快速躍身而起,一把将那邊的白墨拎起來對他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白墨,會爬樹嗎?
”
“啊?
會。
”白墨不知道小姑為何會突然這麼問他,但是看小姑的神色很是鄭重,他也緊了神色。
“看到那棵樹沒?
爬上去,快點兒,别出聲。
”
“好。
”白墨聽話的走過去,吭哧吭哧的爬樹。
爬上去之後,将自己小小的身子藏在了樹葉裡面,站在下面的人根本看不到。
白瑾梨這才放了心,又将剩餘的那一筐草藥藏好,自己也找個棵樹快速藏了上去。
差不多過了三四分鐘的樣子,藏在樹上的白瑾梨和白墨果真看到了三四個男人的身影。
那幾個人明顯不是村子裡的人,他們的打扮和長相看着有些兒兇,身上還有股隐藏着的煞氣,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剛子,這邊哪來的人?
你怕是剛才聽錯了吧?
”一個瘦弱的男人四處張望着開口。
“不會吧,我明才明明聽到了小孩的聲音。
難道真是幻覺不成?
”另一個刀疤臉的大漢有些遲疑。
“哈哈,你個鼈崽子,肯定是最近天天被那些熊孩子鬧,整出來的錯覺。
要我說,大哥應該派其他人去看管那些小孩,你看看你的長相,啥都不幹,就能把那些孩子吓尿。
”瘦弱男子說道。
“可不就是?
别到時候那些孩子被你吓傻了,賣都賣不出好價格了。
”另外那個長相中庸,但是煞氣最終的人悶聲道。
“閉嘴,再說信不信勞資打的你們滿地找牙?
”叫剛子的刀疤臉男人頓時一臉兇狠的瞪了過去。
“好好好,不說了,開個玩笑都不行啊?
真是的!
話說大哥讓我們在四周看看,我們幹嘛不去山下或者附近的村子裡縣裡啊?
”
“你蠢?
下了山,官府的人萬一看到我們,我們還能活?
走,回去吧。
”
“我們可以僞裝一下嘛……”三個人在這邊轉了轉,确定沒什麼人影後,又朝着山裡的方向走去了。
他們的聲音越來越遠,白瑾梨卻是斟酌着方才聽到的話,暗自思考起來。
聽方才這三個人的意思,莫非他們是什麼流莽草寇?
還順便做着偷賣小孩的勾當?
若真是如此的話,以後怕是帶着白墨他們進山也不大安全了。
“白墨,沒事了,下來吧。
”等了好一會兒,白瑾梨确定那些人走遠了之後才跳下樹,對着白墨開口。
“小姑,我……我腿麻了。
”白墨方才也被吓到了,完全不敢動。
如今小姑說是安全了,他動了下腳卻發現自己好像身體不聽使喚了。
“沒事,不着急,你抓好樹,先揉揉腿跟腳,慢慢的下來。
”
“恩。
”白墨放松了一會兒,這才爬着樹幹滑了下來。
“小姑,方才那些人好像是壞人!
他們看着好兇!
”
“恩,等會兒回去了把這個情況跟村長講一講,讓大家最近少進山,尤其是小孩子們。
”白瑾梨正色道。
“小姑,那我們現在就趕緊回去吧。
”
“不急,他們已經走了,一時半夥兒過不來,看這時間,二胖差不多要過來了,等會兒他。
”白瑾梨仔細的聽了下,确定沒什麼動靜了,才淡定的開口。
“小姑,你咋都不害怕?
”
“不怕,他們已經走遠了,肯定過不來。
”
“可是,我還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