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也來了?
”白瑾梨盯着林沉淵看去。
“保護你。
”說完,林沉淵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小姑,小姑夫對你真好,一聽說我們要來找你,啥話不說就跟着過來了,他是真的擔心你呢。
”白墨笑嘻嘻的開口。
“呵呵哒!
你們快點兒進去寫字,一會兒我檢查!
”白瑾梨尴尬不失禮貌的微笑。
擔心她?
怕是剛剛被她整過,所以過來找茬的吧?
進了院子,白瑾梨就發現林沉淵正悠然自得的躺在她綁在院子樹間的吊床上,手中換了本《科學養豬技術指南》在看,認真娴甯。
午後的陽光有點兒耀眼,好在院子裡的這棵核桃樹超級大,樹下隻有星星點點的光落了下來,完全不會刺眼。
午後還有微風吹動,樹葉在搖曳。
午後微風,星星點點的光駁下映照出一個絕世美男的冷峻側臉。
他黑色的衣服下擺落在半空,因為是躺着的,硬朗剛毅的身形多了幾分姿态慵懶的柔軟,修長好看的手指翻動書頁,很有畫面感。
白瑾梨的腦海中忍不住出現了歲月靜好,現世安穩這句話。
隻是,這書名怎麼看着有點兒耳熟?
!
等等,這不是她從空間别墅裡抱出來的書嗎?
因為連着做了兩天噩夢,她就拿出兩本書壓在了枕頭下面,沒想到被林沉淵拿來看了。
這上面印刷的字體可都是二十一世紀簡體字,還是圖片配文字,外加文字特别專業生澀的那種。
“林沉淵,你看的明白嗎?
”
“恩,為何不能?
”林沉淵轉頭,視線從書上落到了白瑾梨的臉上。
“……!
”看着那張帥到犯規的臉,白瑾梨莫名有點兒心跳加速。
這該死的顔值啊!
真是誘人!
“你這書雖然是盜版,文字也很奇怪,但甚有意思。
”說完,林沉淵又将視線收回到了書上,仔細的閱讀起來。
“……”擁有盜版奇怪文字書的白瑾梨。
“你就這麼閑?
”
“恩,尚可。
”
“若是沒事幹,你就去屋子裡教白夢白墨寫字。
”
“好!
”林沉淵點頭,竟然真的合上書進屋子去了。
快到申時的時候,二胖跟抱着娃的塗氏過來了。
塗氏第一次來白瑾梨家的老宅,看着裡面翻新過後的樣子覺得甚是整潔幹爽,忍不住在尋思着等以後他們家若是有了條件,定要好好的把家裡翻新一遍。
“梨子啊,我擔心二丫在家睡醒後沒人照看,就把她也帶回來了,她基本都在睡覺,不打擾的。
”塗氏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沒關系,那邊屋子裡有床,你把她放過去休息,有情況了随時去看看。
”
“好。
”塗氏将二丫放到了白瑾梨屋子裡的床上,看着她依然睡得香甜,這才出了屋子。
“梨子啊,我能幫忙做點兒什麼?
”塗氏在家休養了那麼久,如今終于可以忙碌起來了,頓時有點兒迫不及待。
“塗嬸兒,那邊的杏子我打算做成果脯,需要洗幹淨,把杏子對半劈開,把裡面的核拿出來。
”
“哎,行,我去弄。
”塗氏爽快的點頭,找了盛放杏子的器皿後,又去張羅着打水。
“娘,我幫你打水,你坐着吧。
”二胖快一步走過去幫忙。
屋子裡,白夢跟白墨按照白瑾梨的要求寫完了她布置的五張大字後,又接受了林沉淵的檢查,這才走了出來。
“嬸子,你過來了!
”白夢跟白墨對着塗氏打招呼。
“恩,你們兩個也在啊!
”塗氏對着兩個人笑了笑。
“小姑,是要洗杏子嗎?
我也去幫忙!
”白夢看着塗氏的動作也走了過去。
“那我跟二胖哥一起幫你們倒水加水吧。
”白墨過去提桶。
在過兩天,白墨就要七歲了,這一段日子他突然猛長起來。
剛開始隻有一米三左右,現在已經一米五了。
跟剛穿越過來時候的她差不多快一個高度了!
不過不同的是,以前的她一百六十斤,白墨最多五十斤。
還好時間不光隻是一把殺豬刀,也是能改變打磨人的利器,她現在不就改變了嗎?
白墨之前身形瘦弱,明顯的營養不良,現在看着比之前胖了一些,面色也紅潤了起來。
因為個子長了,所以他的衣服穿在身上也顯得緊巴巴的,袖子褲腿都縮水了,高高的翹着。
之前去縣裡的時候她們倒是買了好些布回來讓張氏幫忙給家裡的人做衣服的。
奈何張氏實在是太忙,家裡的活兒幹不完,時不時還要去地裡幫忙,晚上還要熬夜做繡工。
也就抽時間幫她,李婆子跟白老爺子各做了一身,其它的布現在還在家裡壓着呢。
看來等回家後得想辦法幫張氏減減負擔,然後提醒她給白墨做幾件新衣服了。
“白瑾梨,需要我做什麼?
”白瑾梨正盯着白墨想事情呢,就聽到耳旁傳來了林沉淵的聲音。
“額,對了,還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辦。
”
“恩?
你說。
”
“你過來吧。
”考慮到她要辦的事情比較特殊,所以白瑾梨将林沉淵喊到了另外一個屋子裡。
“夢兒,這個人是誰啊?
”塗氏第一次看到林沉淵,瞬間有點兒震驚,有點兒好奇,一臉八卦的問道。
“他啊,是我的小姑夫!
”
“啥?
?
你小姑啥時候成的親?
我怎麼沒聽說?
”塗氏以為自己在家帶娃待的時間久了,都與外界隔絕了。
“就是訂了親,我爹娘也都同意了,說是小姑夫入贅我們家了,沒有拜堂。
”白夢解釋着。
“入贅?
!
梨子果真優秀。
對了,夢兒,你爹他現在怎麼樣了?
”塗氏隻想給白瑾梨點個贊。
這麼玉樹臨風的絕世男人,竟然主動入贅白瑾梨家,果真還是白瑾梨比較有魅力,她服氣。
“我小姑說,我爹沒啥大事,多休息一陣就能下地了,謝謝嬸子關心。
”
不遠處打水的二胖看了一眼屋子的方向,心中在默念,也就隻有像林沉淵那樣厲害的男人,才能真的保護老大吧。
那天林沉淵的出現宛若天神般降臨,解救白瑾梨跟大家于水火之中,對他造成的沖擊特别大。
他也特别想變成那麼厲害的存在。
現在的他這麼弱小,跟人家完全沒辦法相提并論。
果真,隻有他,才配得上老大,保護的了老大。
屋子裡,白瑾梨将她需要辦的事情跟林沉淵交代完畢後看着他沒動彈,不由問他。
“林沉淵,我說的你都聽明白了嗎?
”
“恩。
”
“那你還不趕緊去?
”
“恩。
”
眼看着林沉淵轉身往外走了,白瑾梨也擡腳往出走,就看到林沉淵突然轉身擡手在她腦袋上彈了一下,随後很快的離開了她的視線。
“?
?
?
”摸着自己腦門的白瑾梨一臉懵逼。
随後她才氣呼呼的反應上來,這小氣記仇的男人,果真還是沒有忘了中午的事情。
沒錯,林沉淵的确有點兒記仇。
他聽手下的人說,白茉莉被送到了尼姑庵。
他便十分平靜的吩咐手下的人,讓他們去安排一下,好好招呼白茉莉,不要客氣。
白瑾梨已經被他劃分到了自己人的領域,不管什麼人,都不能欺負她,隻能他能,哼!
此刻的白瑾梨并不知道白茉莉身處尼姑庵過着水深火熱,每天都想上吊自殺的日子。
如果知道,她一定會拍手稱好,順便讓人送一條褲帶過去,哼!
此刻的她在收拾家裡的罐子,想趁着做果脯的機會順便泡點兒果子酒。
除了杏子,二胖收回來的還有李子跟青梅。
果子酒的做法挺簡單的,主要還是需要時間。
她将洗幹淨的青梅處理好晾幹,跟冰糖交替鋪在罐子裡,随後注入了市場上買來的酒,還加了一些空間裡的水進去。
市場上的酒沒有現代的酒聞起來有感覺,比較綿軟,一點兒也不勁道。
等以後有時間了,她再嘗試着發酵釀制一些高濃度的酒出來。
一連做了好幾罐,白瑾梨這才開始在院子裡的樹下挖坑,打算把他們埋起來,等時機成熟了,再挖出來喝。
他們正在老宅裡忙碌呢,就聽到外面似乎有些喧嘩,白墨忍不住跑出去看。
沒多久他就跑進屋子跟白瑾梨她們說。
“小姑,我方才好像聽見那些大人說什麼征稅的?
”
聽到征稅兩個字,塗氏的臉上瞬間寫滿了憂愁。
她們家如今情況拮據,也沒有地,今年又遭受了蝗災,怕是不僅他們家出不起稅,村子裡的其他人也出不起吧。
一想到沉重的賦稅,塗氏就覺得身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
“征稅?
你聽明白了嗎?
這樣,你們先在家裡待着,我出去問問。
”
考慮到塗氏還要照看二丫,白瑾梨便放下手中的活推開了門。
哪知剛走出去,就看到一輛馬車遠遠走來,正好停在了她家老宅門口。
白瑾梨正在好奇來的人是誰,就看到馬車的門簾被一隻雪白纖細的手掀開,緊接着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瑾梨,聽說你們村子昨天晚上出事了,你怎麼樣?
可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