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二胖家的事情,白瑾梨并不知道。
她跟林沉淵還有白家人一起吃完飯後又提出了要去縣裡。
李婆子實在拿她沒辦法,隻好點頭同意了。
知道有林沉淵陪着保護她,李婆子盯着林沉淵看了很久,随後對着他又是一陣千叮萬囑。
林沉淵隻是點頭悶哼,并沒有多說。
等白瑾梨跟林沉淵走了之後李婆子忍不住對身邊的白老爺子抱怨。
“當家的啊,你說梨子的男人咋就這麼話少?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啞巴呢?
”
“人家哪裡是啞巴,隻是不愛在咱們面前說話罷了。
跟梨子在一起的時候,指不定人家小兩口多好呢。
行了,你也别擔心那些東西了,我看茉莉都餓了一整天了,是不是該放出來了?
“白老爺子說着。
“放出來?
我呸!
她個賤蹄子做了那麼多糟心事,豈能說饒就饒了?
這不為了偷懶,又開始裝病了?
一會兒老娘就去把她挖起來繼續幹活。
”李婆子一臉嫌棄。
敢算計她家閨女東西的都不是啥好東西,沒打死都算好了,還放過?
不存在的!
“你這樣做老二一家的肯定會不高興,何必呢?
”和事佬白老爺子出聲。
“他們還有臉不高興?
老娘我還不高興呢。
你看看老二家的婆娘跟閨女像啥樣子?
真是沒個德行,不收拾怕是要上房揭瓦了!
老大雖然憨笨,但是個老實的,他們家那幾個也算乖巧聽話,也聽我閨女的話。
“
“嗯哼。
”白老爺子悶哼一聲,心中卻在尋思。
你說這麼多,還破天荒的誇了老大一家的,不就是因為他們聽你閨女的話,讓你閨女開心了嘛?
啊呸,寵閨女狂魔!
“行了,當家的,我跟你講,這事你别管,我心裡有數。
最近地裡的麥子馬上要熟了,你沒事多盯着點兒,當心有人偷咱家麥子!
”李婆子叮囑。
往年一到快要收麥子的時節就有人出來搞事情,也不知道哪裡跑來的混蛋,竟然偷大家的糧食。
偏偏大家都忙着地裡的事情,從沒有抓到過偷麥子的賊。
後來有人就在猜測,這偷麥子的人會不會是村子裡的?
因為隻有村子裡的人才了解自己村的人在忙啥,什麼時間不在,方便下手。
“恩,我知道。
”白老爺子也點頭,表情帶着幾分凝重。
“行了,沒事你快去忙吧,我也去招呼着那幾個小兔崽子幹活了。
”李婆子很快結束了聊天,去喊白夢她們了。
艾草拿回來挂在門口就行,粽葉卻是要處理一下的。
還有家裡的各種活,都得那幾個小的去做,她盯着就行了。
白瑾梨跟林沉淵出了門走到村頭時,正愁要怎麼去縣裡呢,就看到不遠處駛來了一輛馬車。
那馬車外表低調,倒是看不出什麼異常,白瑾梨正對着林沉淵說起它的時候,就看到那馬車在她們的身邊停下了。
“主子。
”駕車的人是追風,一個長相略顯出色,性格内斂話不多的寡言少年。
“恩。
”林沉淵微微點頭,随後給了白瑾梨一個眼神,示意她上車。
“哎?
林沉淵,這是你的人啊?
”白瑾梨打量着駕車的人,随後有點兒驚奇的問。
“恩。
”
“太好了,可以不用走了。
扶我一把啊林沉淵!
“
白瑾梨穿着裙子,馬車又有點兒高,沒有腳踩,她不想直接跳上去,就開口求助了起來。
“麻煩!
”林沉淵不耐的嘀咕了一句,卻是真的伸了一隻手過去。
“多謝!
”成功進了馬車,白瑾梨有點兒新奇。
這可是穿越過來之後第一次坐馬車呢。
而且這個馬車外面看着雖然其貌不揚的,沒想到裡面的空間不小,而且坐着比牛車驢車當真是舒服多了。
“林沉淵,你到底什麼人啊?
既然找到自己的人了,幹嘛還賴在我家?
”
“不該問的别問,等需要離開的時候,我會跟你講的。
”林沉淵不願意跟她說太多的事情。
因為他目前在做的事情的确才開始布局,還需要多呆一陣子。
“喔,行吧。
”白瑾梨也不問了,拿出闫肅曾經給她的那個扳指把玩起來。
昨天進山的官府人員竟然對嚴一态度那麼好。
而嚴一是蘇岩的人,也就是說蘇岩這個人的身份不一般。
那麼她今天去找蘇岩打聽土匪的相關事宜的話,他一定會跟她講的吧。
“你這東西哪來的?
”看到那個有幾分眼熟的扳指後,林沉淵心底莫名起了一絲焦躁。
“這個啊,别人給的。
”
“白瑾梨,你竟然還收别的男人的東西!
”林沉淵壓下心底莫名的火氣,開口。
“為什麼不可以?
我救了他的人,他說要報答我,就送了這個東西抵一個要求,有問題嗎?
”
白瑾梨有點兒搞不明白,這林沉淵突然發的什麼神經。
“呵,你果真還是你。
”聞言,林沉淵冷嘲一聲。
“林沉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我還是我?
我得罪你了?
”
“哼。
”林沉淵冷哼一聲,強忍着想捏死她的沖動。
上一世的他隻有白瑾梨一個女人,雖然他自始至終都對白瑾梨這個女人不喜歡,但也從來沒有越矩。
而上一世的白瑾梨勾三搭四,看到個好看一點兒的就想過去撩撥,氣得他覺得天下女人就沒有好東西。
這一世,他剛覺得白瑾梨不一樣了,對她有點兒改觀了,沒想到她依然如此。
這該死的讨厭女人!
明明都想要撲倒他了,還跟他睡在一起好幾天了,如今竟然不知道守着三從四德,還收别的男人的東西。
越想越氣,最後林沉淵直接從白瑾梨的手中搶過那個扳指冷聲開口。
“有我的玉佩還不夠?
你怎麼如此貪心?
”
“林沉淵,你幹嘛?
這是我的!
”
白瑾梨覺得這人簡直莫名其妙,腦子抽筋啊咋地,竟然搶她東西。
她十分不甘心的靠近他,打算搶回來。
“白瑾梨,把你的手從我臉上拿開!
給我下去!
”林沉淵愠怒的聲音響起。
“我不,你趕緊把我的扳指還給我,不然我……我不僅摸你胸,還親你了!
”
白瑾梨怎麼搶都搶不過來,手腳并用,八爪魚一般的抱着他不松手。
“你敢?
”
“誰不敢了!
”白瑾梨對上他漆黑如墨,帶着憤怒的眸子,故意親了一口過去。
林沉淵身子一顫,用力的将她推了一把。
“啊……你有毛病啊林沉淵。
”冷不丁被林沉淵大力推開,白瑾梨的身子碰到了馬車的車窗上,有點疼。
“誰讓你碰我的?
”林沉淵的眸中似乎氤氲着巨大的風暴般,一觸即發。
“誰讓你搶我東西的?
我碰你怎麼了,又不是沒碰過,至于發這麼大的火?
“
“再說了,好歹我也是一個女人,這可是我的初吻,吃虧的人是我,是我好嘛!
”白瑾梨也是又氣又後悔。
她一定是方才魔怔了,才會去親這個狗男人。
這男人雖然長得真的是不錯的,但是脾氣又古怪又壞,還不知道憐香惜玉,氣死她了。
她上一輩子還沒來得及談戀愛呢!
“呵,女人!
”
聽到初吻,林沉淵心底的火突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甚至莫名開始回憶方才的那個吻。
“呵,狗男人,趕!
緊!
把!
我!
的!
扳!
指!
還!
給!
我!
”白瑾梨眨巴着一雙快要噴火的眸子瞪着他。
“你求我?
”看着她怒氣沖沖的樣子,林沉淵的心情更好了。
“媽的智障!
”白瑾梨看着他欠揍的表情恨不得抽死他。
隻可惜知道打不過,幹脆一瞪眼,氣呼呼的背靠着他不想理會了。
看到這個樣子的白瑾梨,林沉淵嘴角的笑意然而更深了。
“……”外面駕車的追風。
真沒看出來,他家主子竟然是這樣的主子。
經過這些天他跟主子的接觸,還以為主子是個有潔癖的人呢,因為他從來沒有見到主子跟哪個女子如此靠近過。
之前收拾那些門派的時候,有一個全是女子的門派,裡面美人雲集,她們上趕着去巴結他家主子。
他家主子絲毫不理會也就罷了,竟然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的将那個企圖靠近輕薄他的女子一腳踹飛了。
不僅如此,在他跟主子相處的這些日子,他家主子一直都是高冷的,深沉的,淡漠的,運籌帷幄的。
沒想到今天竟然見到了如此接地氣的主子。
恩,看來跟主子同乘一輛馬車的女子不一般,他得記住了,以後多注意。
馬車到了縣裡以後,追風開口問道:“主子,進縣城了。
”
“到了?
勞駕,去鐘靈繡坊!
”白瑾梨一聽到地方了,也忍不住開口。
追風沒聽到林沉淵的反對聲音,就十分配合白瑾梨的駕着車往鐘靈繡坊走去。
到了地方後,白瑾梨蹭的一下跳下馬車,對着馬車裡的林沉淵說。
“我到地方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再見!
”
說完,狠狠的瞪了一眼後朝着鐘靈繡坊裡面走去。
“主子?
”看着林沉淵也下了馬車,追風眉頭微動。
“你先去辦我交代的事情,完了等我消息。
”林沉淵說完,也擡腳朝着繡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