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熱鬧漸漸平息夜晚歸于安靜。
洗完澡出來年餘餘生無可戀的趴在床上,身體内的疲憊在叫嚣,腰疼腿也疼。
等楚宥洗完澡出來,就看見她皺着眉頭在揉腰。
他放下擦頭發的毛巾,頂着半幹的頭發走過來。
“腰疼?
”
他邊問,雙手撫上她的腰,微微用力揉摁起來。
年餘餘回頭嬌嗔的瞪了他一眼,罪魁禍首還好意思問!
楚宥輕聲笑起來低沉的笑聲在安靜的夜晚尤為清晰。
他沒什麼誠意道:“我下次注意。
”
年餘餘才不相信他的話,每次保證的話,一到床上,都會忘個一幹二淨。
有時她提醒,他還不承認,她不止一次的吃虧上當。
萬籁俱寂,窗外的燈光一盞盞熄滅。
年餘餘一開始還緊繃着身體,到最後慢慢放松下來,舒服的快要睡過去。
有一說一,專業骨科醫生的按摩技術确實很專業。
就在年餘餘快要睡着時,楚宥搭在她腰間的手順勢下移,落到她大腿上。
按摩位置的變化讓她一下清醒過來,她紅着耳朵摁住他的手,“往哪裡摸呢!
”
楚宥卻是一本正經的回複,“今天走了很多路,幫你按一下,不然明天腿疼。
”
年餘餘狐疑着松開手,等了幾秒,見他沒有多餘的動作,逐漸放松警惕。
她安心享受着他的服務,思緒卻一下回到三年前他們剛認識的時候。
她摔傷了尾椎骨,他上門慰問,還熱情的提供的按腰服務。
“你當時是不是在趁機耍流氓?
”她冷不丁開口問。
“什麼?
”楚宥沒跟上她的思路。
她提醒,“當時我尾椎骨受傷的時候。
”
此情此景下,楚宥一下明白她說的是什麼事。
手上動作沒停,唇角卻是勾起愉悅的弧度,“老婆,對喜歡的人不叫耍流氓。
”
年餘餘:!
!
!
她裝作痛心疾首的模樣,“你辜負了我的信任!
”
虧她當時還為自己的胡思亂想感到羞恥,原來他真的不清白。
楚宥笑,眼神裡也染上了回憶的色彩。
“除了你沒給别的女生按過腰。
”
現在他還記得她答應讓他按腰的那一刻,他的心跳猛然間加速的感覺。
年餘餘勉強接受了他的回答,隻不過不受控的上揚的唇角,暴露了她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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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年餘餘一覺睡到自然醒,剛準備出房門,隔着門隐約聽見外面有談話的聲音。
一道聲音是楚宥,還有一道隐隐有些熟悉,阮子鋒師兄的臉浮現在她腦海裡。
她輕手輕腳的轉身,換好衣服梳理好頭發後才拉開房門。
客廳内,果然是阮子鋒在和楚宥說話。
恰好他今天休息,知道他們今天離開瓊市,專門過來道别,順便把他們送去機場。
“阮師兄。
”年餘餘笑着打了聲招呼。
“弟妹。
”阮子鋒點頭回應,然後又是挽留,“怎麼不多玩幾天?
”
“瓊市地方大,估計還有很多地方你們都沒去。
”
年餘餘剛準備說話,楚宥開口打斷。
“酒店送了早餐,你先去吃。
”
“哦~”
“啧。
”阮子鋒見年餘餘溫柔答應的模樣,忍不住的和楚宥感歎,“新婚就是好啊。
”
“想當年你嫂子剛和我結婚的時候,性格也是很溫柔的。
”
楚宥掀起眼簾,“師兄。
”
“你和嫂子談戀愛的時候,我也在。
”
當年對方怕女朋友的名号整個醫學部無人不曉。
阮子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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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機場的路上,年餘餘安靜的扭頭看着窗外,似乎想把這座城市的景色都記在腦海裡。
時間還很充裕,阮子鋒特意放緩了車速。
一路上繼續和楚宥聊天,即使他說三句楚宥隻回應一句話,他還是心滿意足,他師弟終于沒有讀書時那麼寡言少語了。
“……那時候我們和數院打籃球友誼賽,多虧你力挽狂瀾。
”
“啧,還有那次和外國語學院聯誼,任憑學生會主席怎麼求你都不去,惹得外國語那個女主席說他不中看還不中用,哈哈哈哈哈。
”
年餘餘豎起耳朵,一心二用的偷聽。
阮子鋒:“還有當時我們讀研時的那個博士學姐,對你青睐有加,要帶你做項目,結果你毫不留情的拒絕了,當時我們好多人在背地裡替你可惜。
”
年餘餘眯了眯眼睛。
楚宥面不改色,“不記得了。
”
“我隻記得有一次孟學姐和你分手,你冒着大雨在操場跑步,一舉成名。
”
阮子鋒閉嘴了。
接下來的一路上,車廂内都十分安靜。
到達瓊市機場,阮子鋒又恢複了熱情模樣。
直到兩人進了機場,還保持着揮手的動作大聲呼喊,“下次再來玩啊!
”
年餘餘回頭笑着擺了下手,卻察覺到身旁人的腳步變快了一些。
她忍俊不禁,“走那麼快幹嘛?
怕阮師兄再爆料?
”
“又是聯誼,又是博士學姐,楚醫生你上學的時候可真受歡迎。
”
即使知道以他的外貌長相,在讀書時一定追求者無數,但親耳聽見一些描述,感覺還是不一樣。
當然,她隻是有一點點吃味,更多的是震撼。
某人的搶手程度似乎比她想象中的還高。
楚宥眉眼間浮現起無奈,他懷疑阮子鋒剛剛是故意裝傻。
他牽着她的手去辦理登機,并且實話實說道:“這些不相幹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
讀書時,他的眼裡除了學習,再無其他。
年餘餘輕哼了聲,沒再揪着不放。
兩個多小時後,飛機落地昆市。
年舅舅一家已經提前知道年餘餘和楚宥度蜜月會來昆市,在得知他們臨時改行程後,還專門問年餘餘要了再次來昆市的具體時間。
此刻,餘亦覃正在機場外等候着。
他今年已經大四了,順利保研了嘉南大學本校的研究生,這回趁着國慶假期回昆市,就被派來接機。
“姐,姐夫。
”
“小覃。
”年餘餘下意識往他身後看了看,“小揚沒來?
”
今年六月,楚揚高考結束,八月底成功進入了嘉南大學。
兩人一慣好的像一個人似,這回竟然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