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剛好站在門口的傅年問了句,順手開了門。
門打開,他和門外的楚宥四目相對。
年餘餘:“……”
姜菁妤:“……”
“楚宥,你怎麼過來了。
”年餘餘很快反應過來,顧不得害羞,扒拉開還擋在門口的傅年,讓楚宥進來。
楚宥手上還拎着蛋糕,把目光從傅年身上挪開,看向年餘餘,“給你帶了個蛋糕。
”
年餘餘還沒說話,傅年突然冷嗤了聲,語氣嗆人:“剛從酒吧出來吧,身上一股酒吧味。
”
楚宥語氣沉靜,“看來傅先生對酒吧味很熟悉,應該是酒吧常客。
”
年餘餘:“……”
她向姜菁妤投去求救眼神,為什麼兩人一碰到,氣氛就變得怪異起來。
姜菁妤接收到她的眼神,目光不動聲色的在楚宥和傅年身上轉了個來回。
啧,男人間的争風吃醋啊,她最喜歡看了。
她笑起來,“楚醫生快進來了,這麼晚了還沒送蛋糕,真的太感謝你了,我們剛好可以當宵夜吃。
”
年餘餘:“?
?
?
”
楚宥無視傅年,把手上的蛋糕遞給年餘餘。
年餘餘默默接過,傅年臉色黑了黑。
楚宥掃了眼傅年腳上穿着的一次性拖鞋,心情忽然明朗了些,随即不緊不慢的從鞋櫃上拿下那雙黑色拖鞋。
他擡眸看向傅年,讓開了門口位置,“傅先生是打算走了嗎?
”
傅年見年餘餘沒阻止楚宥拿那雙黑色拖鞋,心裡有了點猜測,無端浮起股燥郁。
驟然聽見楚宥這句話,他憋着股氣,一轉身,又進了客廳,“沒打算走,我隻是過來開門。
”
客廳因人多了起來而顯得有些狹小,氣氛詭異。
年餘餘把蛋糕放到了餐桌上,忽視掉一旁準備看笑話的姜菁妤,看向楚宥,詢問他的意見,“我現在把蛋糕拆開了哦?
”
楚宥點了下頭,走到她身邊,“嗯,就是給你帶的。
”
年餘餘抽掉打包盒上的絲帶,問他:“怎麼想起來買蛋糕?
”
“而且這麼晚了,這是哪家蛋糕店的?
”
楚宥深邃的黑眸注視着她,“買蛋糕……哄你。
”
他最後兩個字咬字極輕,但年餘餘還是聽清楚了。
她擡頭飛快的的乜他一眼,眼神嬌嗔。
哄她什麼?
她又沒生氣!
楚宥唇角牽起一抹細小弧度,繼續回答她的第二個問題,“蛋糕不是買的,晚上和阿宴他們見了一面,蛋糕是他安排人幫忙做的。
”
年餘餘已經拆下了蛋糕外面的透明罩子,聽見楚宥提起周雲宴,下意識的看了眼姜菁妤。
姜菁妤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回避了年餘餘的眼神。
“切個蛋糕還磨磨唧唧的。
”傅年兩三步走過來,滿臉的不耐煩。
看着年餘餘和楚宥旁若無人似的交談,他就不爽。
這次回嘉南,因為楚宥的出現,讓他以為的和年餘餘的久别重逢大打折扣。
年餘餘嫌棄的瞥傅年一眼,準備等他和楚宥走了再拷問姜菁妤。
剛剛她那反應,絕對和周雲宴有了什麼情況!
蛋糕不大,年餘餘切成了四等份,其中一塊上的水果最多,年餘餘有私心的想把那一塊給楚宥,畢竟,蛋糕是楚宥帶來的。
結果,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面前伸過來一隻手,毫不客氣的端走了那塊水果多的蛋糕。
年餘餘看過去,傅年還朝她咧嘴笑,“我最喜歡吃水果,謝謝啦。
”
年餘餘強忍着翻白眼的沖動,推了一塊蛋糕到楚宥面前。
“你吃吧。
”
“嗯。
”楚宥低低的應了一聲,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年餘餘又拿起一塊蛋糕給姜菁妤,等再回頭,就發現傅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坐到了楚宥旁邊的椅子上。
她吸了口氣,和姜菁妤坐到餐桌的另一邊。
四人剛好坐滿了一張餐桌,都安靜的吃着蛋糕。
年餘餘看了眼面前的楚宥,又看了看坐在他旁邊一臉不爽的傅年,沒了說話的欲.望。
“啧。
”傅年發現了年餘餘在偷看楚宥,故意挑刺,“這個蛋糕太甜了。
”
“年餘餘,你少吃點吧,剛還吃了那麼多燒烤,小心長胖。
”
年餘餘捏緊拳頭,皮笑肉不笑的,“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
”
蛋糕很快吃完,時間已經接近十點半,夜色深昧。
傅年斜睨着楚宥,語氣不大好,“這麼晚了,你還打算賴着不走?
”
他戒備的模樣,隻差把楚宥心有不軌幾個字刻在臉上。
楚宥沒理他,而是彎腰把垃圾桶的垃圾袋提了出來,而後看向年餘餘,眉眼溫和的問她:“明天中午去哪裡接你?
”
去哪裡接她?
年餘餘愣了下,姜菁妤還沒說相親的地點,而且她明天中午是去扮演惡人,于是含含糊糊的,“我明天再和你說。
”
楚宥微微颔首,不再多問,提着垃圾袋往門口走,還交代着她,“晚上早點休息,不要熬夜。
”
“知道了。
”年餘餘乖乖回答。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談又惹的傅年直翻白眼,他敏感的覺察到了,楚宥和年餘餘之間,似乎有一種旁人插不進去的奇怪氛圍。
“我也走。
”他擠到玄關處換鞋,掃了眼楚宥換下的黑色拖鞋,有些憋屈的把自己穿過的一次性拖鞋提在了手裡。
楚宥在,年餘餘也給了他一個好臉色,唇角勾起恰到好處的笑容,“慢走。
”
門打開,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
年餘餘開着門,站在門口見兩人都進了電梯才把門關上。
……
電梯内,燈光散發出冷白色的光暈,籠罩着沉默不語的兩個人。
叮一聲,電梯下到一樓,電梯門打開。
傅年見楚宥似乎奉行把他忽略到底的策略,頭也不回的離開,終究是沒忍住,追了過去。
“楚宥。
”他收斂了身上不善的氣息,似漫不經心的開口搭話,“你和年餘餘認識多久了?
”
楚宥腳步沒停,語氣平淡,“不到三個月。
”
“哦。
”傅年笑了下,“我和她認識二十四年了,不對,如果連她在年阿姨肚子裡的時間也算的話,二十五年了。
”
“我們兩家關系極好,小時候我們倆還差點定了娃娃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