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瑪麗勉強壓住心神,淡淡說,“我沒有心虛,金,我救過你,當初也沒逼你一定要留在我身邊,我隻是征求你的意見,是你自己願意留下來的。
”
墨遙暗忖,是如此沒錯,隻是費瑪麗編造了一段虛假的事實,讓記憶空白的他承受了一段不屬于他的回憶。
關于承諾,他沒有二話。
“你放心,夜深了,公主請回去休息,我承諾過你的事情,一定會答應你,除非你讓我離開。
”墨遙說,費瑪麗驚喜地看着他,墨遙别開目光,費瑪麗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她伸手想去碰觸墨遙的臉,墨遙避開,費瑪麗尴尬,轉身出了墨遙房間,大門重新關上。
墨遙去陽台休息,夜風徐徐,他的記憶也慢慢地回到那天在海上第一次見到墨小白時的情形,唇角忍不住勾勒出一抹笑意來。
翌日清晨,費瑪麗帶着墨遙和十幾名保镖去黑手黨在羅馬的議事廳。
建築十分不明顯,厚重且莊嚴,不會很引人注目,且地段稍有一些偏僻,旁邊是一個農莊,一片黃色的花海,景色宜人。
門口已有幾名黑衣大漢在等着,費瑪麗一來就被風雲引到議事大廳。
處于對墨遙的尊敬,他又在費瑪麗身後,風雲對費瑪麗也是十分尊敬的。
費瑪麗坐下一會兒,雲奉茶,墨晨姗姗而來,身後就跟着風雲,他們是黑手黨的時候,有另外一個面具,和費瑪麗那天見到的墨晨自是不同,費瑪麗也沒認出來。
墨遙卻猜想,他究竟是誰?
是墨晨,還是墨小白,然而看到男子唇角邊一抹溫和的笑意,他就知道,這人是墨晨,非墨小白。
墨小白笑起來,總帶着幾分迷離誘惑。
費瑪麗端坐着,這個議事大廳金碧輝煌,布置得很壯麗,人坐在這裡有一種身處十四世紀的皇宮之感,墨晨身上的氣息是溫和且内斂的,不似墨遙能給人造成威壓,基本上,費瑪麗沒覺得有什麼壓力。
她隻是疑惑,黑手黨教父有這麼年輕嗎?
他的模樣看起來不過三十歲,年輕且英俊,很有魅力,一點都不像是黑手黨教父,倒是像執法人員,正氣凜然的,費瑪麗問,“你是黑手黨教父?
”
“對。
”墨晨說,“我知道公主有一批鑽石急需找到買家,黑手黨一直是鑽石走私為主,對公主這批貨很感興趣,不介意我們突然插入吧?
”
“不介意。
”費瑪麗頗有大将之風,“我喜歡開門見山的男人。
”
墨晨攤手,“正好,我也喜歡。
”
費瑪麗點頭,“你想要多少,價錢怎麼算?
”
“你有多少?
”
費瑪麗淡淡一笑,“我的國家盛産鑽石,多不勝數,這一次我以公主名義能出八座鑽石山,就不知道你們怎麼算,需不需要這麼大的鑽石量。
”
墨晨暗忖,八座鑽石山,果然是有錢人,這麼多鑽石量的确引人注目,數額巨大,他聽上一家交易的朋友說過,費瑪麗就想出售兩座鑽石山,且價格高于均衡價格。
如今她換了買家,一口氣說出這麼大的鑽石量,定然是看上黑手黨财力雄厚,且安全妥當。
這是個聰明的女人。
一個小小的國家由一名公主四處奔跑,的确是要有幾分聰明和膽量,否則她撐不起這個氣場。
“八座鑽石山對我而言,吃下隻是小問題,隻是公主确定,以你的名義能出售這八座鑽石山,我不想到時候引起什麼糾紛,就我所知,皇家的鑽石儲存量并沒有這麼多。
”墨晨已對費瑪麗知根知底,他的目的隻是墨遙,其他的,慢慢來,當然能談成這筆生意,倒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你調查過我?
”
“能和這麼漂亮,尊貴的公主合作,我自然要調查清楚,免得出了意外,傷了你的金枝玉葉就不好。
”墨晨含蓄地表達出他不喜歡被人蒙騙的意思,溫和的笑意如初春沒有融化的冰。
費瑪麗也是爽快人,“既然你調查過,我也坦誠相待,實話告訴你,我們有,就看你買不買。
”
墨晨點點頭,無意看了一眼站在費瑪麗身後的墨遙,突然轉開話題問,“公主,此人有點面生,他是誰?
”
墨遙戴着金的面具,墨晨根本看不到他的面容,本無什麼面生一說,純屬胡說,費瑪麗聰明,大氣,但她這人沒那麼多彎彎腸子,倒是利落的一個姑娘,以為墨晨對墨遙有芥蒂,她說道,“教父請放心,這是我最忠心的保镖,不會洩露我們的交易。
”
墨晨笑意盈盈,“如此甚好!
”
費瑪麗覺得有些不對勁,眯起眼睛,“你果真是黑手黨教父?
”
“我若不是,誰是?
”墨晨反問,費瑪麗以為他生氣,慌忙解釋,“我隻是聽說教父已有六十,沒想到這麼年輕,有些意外。
”
“六十?
”墨晨吐血,這位姑娘,你是去哪兒聽說的啊,黑手黨的教父一直都是三十左右的好不好,就算是他們家老子在的那時候,用的都是這些面具的多,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的成熟魅力男人,什麼時候有過六十了,坑爹的傳言。
“公主定是誤會了,我們是貨真價實的黑手黨教父。
”
“我們?
”費瑪麗提高了音量,突然大門被人單手大力退開,一名穿着黑色緊身襯衫,牛仔小腳褲的男人翩翩而入,這樣的打扮,性感又透出幾分随意,帶着明星的光芒,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出現在這裡的人。
墨遙眉心微微一舒,那混小子來了,去哪兒都這麼高調麼?
費瑪麗十分意外,她身後的保镖全神備戰,墨小白走過墨遙,抛了一個媚眼,直接走到墨晨旁邊,慢條斯理地坐下來,“不好意思,路上堵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