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把手機放在桌邊,笑了笑,端莊溫雅,“是有點意外,你不是說家裡出了點事,你短時間内不會來a市嗎?
”
今天杜迪來尋她,溫暖是很意外的,正巧記者在門口都候着,小路上的幾名記者被杜迪的人搞定了,溫暖想早點回家約葉非墨一起吃飯,所以上了杜迪的車,誰知道杜迪說有事找她,手機又死機了,她想打個電話給葉非墨說一聲都不行。
“杜迪,你的電話能不能先借我用一用?
”溫暖笑說道,杜迪把電話遞給她,溫暖道了謝,撥了葉非墨的私人手機。
電話響了許久,葉非墨才接電話,聲音很冷漠,“葉非墨!
”
溫暖輕笑,“是我啦,手機壞了,用别人的手機給你打的,你下班了嗎?
”
葉非墨頓了頓,看電話号碼,心中了然,唇角微微一勾,“我下班了。
”
“對不起啊,本來想約你一起吃飯的,一會兒我幫你帶宵夜行嗎?
”溫暖笑問,看了看桌子上的特殊台曆,報了餐廳的名字,“這家的口味你應該會喜歡。
”
“宵夜?
你幾點回來?
”
溫暖看了看杜迪,再看看表,吃飯應該不用一個小時吧,杜迪特意過來找她有事,一個小時,一邊吃飯一邊談事怎麼都夠了。
“8點就到家了。
”溫暖說道。
江邊的風吹得葉非墨的頭有些疼,杜迪會和溫暖說什麼呢?
全盤相告,又或者隐瞞不說?
他突然很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如何想的。
“我知道了。
”
杜迪挑眉,微微抿着唇,眸色微深,這是他自幼訂下的未婚妻,可她已嫁人了,且葉非墨很疼愛她,兩人生活很幸福。
溫暖偏頭打電話,眉梢都帶着嬌俏的笑意和幸福,任由是誰都感覺得出來她的心情,她的狀态,真的很好,也看得出,她多愛正在和她通話的男人。
杜迪輕笑,他自然一表人才,才學人品相貌家世樣樣上等,自幼多是女孩子追求,可父母告誡,他已有未婚妻,雖然自幼失散,不知流落何方,可他的父母堅持未婚妻未死,他是有家室的人,不該和别的女子來往。
對感情,杜家的教育從小就是從一而終。
杜迪對别的女子也不上心,從未遇見中意的女子。
若說他生命中,除了母親和妹妹,最重要的,莫過于他的未婚妻了,雖然他從未見過她,這麼多年卻一直找尋她的下落,對父母有交代,也對龍家有交代。
可如今,杜迪卻遲疑了。
尋是尋到了,十有八九也确定溫暖是龍家的傳人,可他該執着地認為這女子是他的人嗎?
她已有另外一份屬于她的幸福。
若說她從小沒有和他失散,他笃定,她能愛上他,一生陪伴。
可如今,卻是慢了一步。
溫暖和葉非墨閑聊了幾句,挂了電話,把電話還給杜迪,認真道了謝,杜迪搖搖頭,“别這麼客氣。
”
“對了,你找我什麼事?
”
“你在片場忙了一天也餓了吧,先叫東西吃,邊吃邊說吧。
”
杜迪叫了一份紅咖喱海鮮,溫暖要了一份印度白咖喱雜菜,再要了一份甜品,杜迪笑問,“減肥?
”
“對。
”溫暖笑說,其實也不算減肥,隻是想簡單吃點,早點回去陪葉非墨吃。
溫暖叫了幾份葉非墨喜愛的菜式打包,杜迪也不介意。
上菜很快,溫暖吃得少,“你這次回來是談生意嗎?
”
“找人。
”杜迪淡淡說道。
溫暖一笑,“是不是需要我幫忙?
”
杜迪看着她帶笑的眉目,唇角也染了一抹微笑,溫暖很愛笑,性格樂天,他心想,如果把事情都告訴她,她會失去這種燦爛的笑容吧。
特别是關于那個詛咒。
她這麼愛葉非墨,若是知道了,會很傷心吧。
“本來是想你幫忙的,不過我看你這麼忙,那就算了。
”
“沒事,我的戲份拍完了,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暫時沒什麼事情,你真需要幫忙你直說好了,我能幫得上的一定幫你,你在找很重要的人嗎?
”溫暖忐忑地問。
杜迪點頭,“是!
”
很重要的人。
溫暖好奇地看着杜迪,她着實想不出,除了他的家人,什麼人算是杜迪重要的人,她和杜迪很投緣,可相處時間卻不長,唯獨知道他感情比較淡漠,能稱得上重要的人,莫非是他喜歡的人?
“可以好奇地問一聲,是你什麼人嗎?
”
“未婚妻。
”杜迪說道,溫暖眸光一亮,指着杜迪說,“你的未婚妻?
”
杜迪冷厲的眉目掠過笑意,挑眉反問,“我有未婚妻很奇怪嗎?
”
“我以為你沒有喜歡的人呢,原來你有未婚妻啊,你從來都沒說過。
”溫暖真心為杜迪開心,可他未婚妻為什麼不見了呢?
“你也沒問過。
”杜迪淡淡說,喝了一口白葡萄酒。
溫暖一臉自信,“你說吧,她叫什麼名字,有照片?
具體做什麼的,我保準幾天就幫你找到了。
”
就算她不能,非墨也一定能,算是還他一個人情,上一次她和他妹妹的事情,他們夫妻欠杜迪一個人情,正好相抵了。
“再說吧,突然又不想找了。
”杜迪凝着溫暖,淡然說道,“或許離開我,她會更幸福,我不該打擾她。
”
他的眸中映出淡淡的憂郁,看得溫暖莫名一酸。
他很愛他的未婚妻嗎?
原來,他也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溫暖見杜迪說不想再找,她又不清楚杜迪和他未婚妻之間的事情,不好插嘴,也沒有多說什麼,别人的感情外人是很難判斷的。
杜迪平靜地問,“溫暖,你信命運和詛咒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