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今天裴保國敢反抗裴張氏了,裴安安心裡才又有了那麼點期待。
“姐,你說,如果我們分家了,爸爸經濟獨立了,會不會送我們去上學?
”裴安安雙眼亮晶晶的看着裴芝潼,滿是期待。
裴芝潼點了點頭。
“我也這麼覺得!
咱爸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
”裴安安往床上一倒,已經開始期待起校園生活了,“這都開學快一個月了,如果現在去報名,不知道還能不能趕的上學習進度!
聽說上高中就可以學習英語了,也不知道難不難學!
聽爸爸說,以前學俄語的時候特别難學!
”
聽着裴安安的叽叽喳喳,看着她鮮活生動的臉龐,裴芝潼一陣恍惚,她突然有一種感覺,她現在就是活着的,而不是她以為的隻是做夢或是在天堂裡。
這麼想着,她就伸手掐了裴安安的臉一下,用了狠勁掐的。
裴安安尖叫一聲,喊道:“姐!
你幹什麼掐我!
好疼啊!
快松開!
啊啊!
臉掉了!
”
聽到裴安安的叫聲,裴芝潼才趕忙松了手。
然後又去掐自己的肉。
好疼。
裴安安揉着自己的臉,看到裴芝潼又自己掐自己,趕忙阻止道:“姐,你今天好奇怪!
不會真的撞頭撞傻了吧!
”
裴芝潼定定的看着裴安安說道:“安安,我現在是在做夢嗎?
”
“沒有!
你沒有做夢!
你掐了自己會疼!
”裴安安氣鼓鼓的說道。
是啊!
做夢的時候是不會疼的!
難道她之前經曆的三十幾年是做夢?
可是不對啊,那些痛徹心扉的經曆怎麼可能是做夢?
難道是老天爺看她太可憐了,讓她重活一世?
怎麼可能?
裴芝潼呆愣愣的坐在床邊。
裴安安看到裴芝潼又發起了呆,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裴芝潼回過神來。
“姐,你别吓我!
你這個樣子我有點害怕!
”裴安安看着裴芝潼魂不附體的樣子,吓得不輕,聲音都帶着哭腔。
裴芝潼看到裴安安的樣子,一把抱過她,安慰的說道:“我沒事,就是今天被撞到頭了,總是有點恍惚。
”
裴安安聽到裴芝潼這麼說,這才放下心來:“姐,你的頭不要緊吧!
明天我跟爸爸說一下,讓他帶你到鎮上去檢查一下吧!
”
裴張氏怕花錢,所以裴芝潼的頭就在村頭赤腳醫生那處理了一下,并沒有去公-社衛生院檢查一下。
裴芝潼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兒,看着嚴重,其實沒那麼嚴重。
”說着就站起身來,“我去看看小姑的水燒好沒。
”
正說話間,裴秀英就拎了一桶水進來,笑着說道:“水我給你們打來了,摻好涼水了,水溫剛剛好,你們誰先洗?
”
裴安安立馬跳下來,從架子上拿了洗臉盆過來,舀了幾舀子水在盆子裡,說道:“嘻嘻,我先洗!
小姑,等會兒我們一起洗腳吧!
”
裴秀英撩了一下耳邊垂下的頭發,笑着點了點頭。
但是,裴芝潼注意到了她泛紅的雙眼。
想必是剛剛裴張氏在廚房拿她出氣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