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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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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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裡的動靜巨大,瓦剌人很快便意識到了不對-----要是朱元按照計劃中的被放倒了,不可能發出這麼大的動靜的,他們顧不上那麼多了,猛地喊了一聲且慢,就慢慢朝着那個年輕官兵靠過去,盡量自然的說:“這家姑娘有點子隐疾,似乎說是腦疾,嚴重的時候就會瘋瘋癫癫的發瘋,這個時候可能是瘋病又犯了,您小心一點兒,還是讓我來吧......”
他還沒有來得及對身邊的人發出指令,那個年輕人已經猛地一把掀開了簾子。
馬車上一個人仰面倒下來,摔在地上發出噗通一聲響。
那個官兵下意識倒退了一步。
而瓦剌的人卻立即就認出了那個摔下來的身影,是他們的人!
那麼也就是說,車裡的朱元讓同伴摔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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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
她看起來瘦弱的很,可能還經不起自己人的一巴掌,怎麼可能把他們的人弄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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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身份已經不可避免的暴露了,瓦剌老大發出一聲唿哨,自己搶先撲了上去,沒有管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同伴,先撲過去打算抓住朱元。
不管怎麼說,這是公子要的人,如果可能就帶回去,如果不可能,那也要殺了她斷絕了公子的念想。
何況現在她已經殺了瓦剌的人,更是瓦剌的醉人,她根本就不配公子對她的一番情誼,這種不識好歹的女人,就該去下地獄!
他滿心憤怒,打算一掀開簾子就掐死朱元這個女人。
可是他竟然沒能靠的近馬車,因為也就是在他動的瞬間,之前那個一直很冷靜的年輕人竟然也動了,那個年輕人沒有急着轉身,也不再去檢查馬車,甚至都不管地上的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猛地拔出了腰間的劍,阻擋了他的腳步。
這樣的身手!
老大心裡頭咯噔了一聲,知道情況不對,可是對手實在是太強,他已經沒有了跟其他人示警的機會,隻好全力以赴的先應付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糾纏。
隻過了幾招,他就知道,自己是遇上了勁敵。
看來今天想要全須全尾的帶走朱元那是不可能的了,為了這個女人,已經死了一個同伴,他滿心憤怒,看着牽頭浴血奮戰的同伴們,忽而猛地将手裡的刀揮飛了出去,恰好打在了馬背上。
馬兒吃痛,立即便揚起了蹄子發出一陣嘶鳴。
在馬車裡原本準備看準時機再下來的朱元立即便被慣性的往後甩去,後腦勺磕在了車角,痛的皺起了眉頭。
馬車已經因為馬受驚而飛奔着朝着前面不遠處的碼頭去了,老大發出一聲冷笑。
這種女人,早就該去死了!
要不是為了她,他們也不可能落入這麼危險的境地。
他等着看朱元跟着馬車一起掉進河裡摔得粉碎,但是原本讓他招架不住的年輕人竟然立即便轉身朝着馬車的方向飛奔而去。
他不由得怔住。
原先的猜想得到了證實,這些人竟然真的是早有目的,他們早就知道馬車上的是朱元,他們是來營救朱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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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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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早在計劃開始行動的時候就洞察他們的行為,而且能夠叩開城門緊急出城,在天亮之前趕到這裡阻止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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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跑的越快越快,朱元很快便被甩出了馬車,她用盡了力氣在被甩飛的瞬間抓住了車窗,懸空被巨大的沖擊力給帶的險些飛起來,心裡計算着自己究竟是現在松手活着的機會大一些,還是跟着馬車一起掉進河裡活着的機會大一些。
她的身體遠遠沒有她的性格那麼堅強,不過是片刻之間,她就已經被馬車的巨大沖擊力颠地快要散架,手指也已經快要抓不住窗戶。
落地的時候,雙手抱住頭部和膝蓋等要害部位,可以将損失降到最小,雖然也可能剛落地就被那幫惱羞成怒的瓦剌人給殺了,但是誰知道的,總得試一試的,她的腦子裡清晰的做出了判斷,正要松開手,就覺得腰間一緊,緊跟着便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說:“放手。
”
......
她一時蒙了。
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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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庭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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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是楚庭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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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前幾天才剛剛解了蠱毒,還該在床上休養嗎?
這個時候,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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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的腦子比身體快一步的做出了反應,緊跟着便放了手,而後跟着楚庭川兩個人都落在地上,滾了幾圈才算是緩解了這股沖勢,穩住了身形。
楚庭川發出一聲悶哼,朱元已經立即便爬起來,顧不得身上的擦傷,便問他:“殿下,您沒事吧?
!
”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怎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她冒險?
那邊的戰鬥已經到了尾聲,能跟在楚庭川身邊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從小将門裡精挑細選出來的,對上瓦剌人也并不吃虧露怯,在他們的猛攻之下,瓦剌人很快維持不了優勢,開始陸續被擒。
楚庭川捂着胸口咳嗽了一聲,面色蒼白的坐起來,擺了擺手似乎有些痛苦。
朱元被他的這樣子給驚住了,顧不得什麼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診脈。
可是他的脈象向來是有些奇怪的,這一次她伸手探上去,竟然覺得他的脈搏細若遊絲,好似已經快要油盡燈枯。
她吓了一跳,臉色瞬間變得比他還要白上幾分。
如果真是因為她的原因而使楚庭川變成了這樣,那她可真是難辭其咎,罪該萬死了。
楚庭川見她垂着頭悶聲不語,頭發也已經全部散了下來,披頭散發的一幅沮喪的樣子,就笑着收起了手:“好了,沒什麼事,休養一陣子就好了。
”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是朱元卻還是心情沉重。
這樣的脈象,怎麼可能是休息就休息得好的?
氣氛有些沉重,楚庭川忽然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見朱元擡頭,便問她:“你當初在襄王府的時候曾跟我說,我有病,而你有藥,現在是不是該把這話給改一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