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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一百零五·記仇

權門貴嫁 秦兮 3413 2024-10-31 11:56

  不知道家裡的人是不是吃了什麼迷魂湯,為什麼他們一個個的都對朱元這麼死心塌地,朱元說什麼好就是什麼好,說什麼壞就是什麼壞。

  父親是這樣,母親是這樣,現在連哥哥都是這樣。

  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小二吆喝了一聲喜氣洋洋的托着托盤上來了,裡面的菜品全是獅子樓大師傅拿手的新菜,對于範家的女孩子們來說,出來吃外面的飯菜并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們一直都對獅子樓和錦繡樓這些地方很是向往。

  可是到了這個時候,誰都沒有心情再吃了。

  範若掩着臉哭了一陣,甩開了姐姐的手就跑走了。

  範瑩站起來急忙的要去追,可是她最近都郁郁寡歡,什麼東西都沒吃,一時之間頓時覺得天旋地轉,險些暈倒。

  範公子扶了她一把,也是又氣又急,也顧不得再吃飯了,帶着範瑩匆忙下樓。

  他們跑的太急,連朱景先上了台階跟他們打招呼都來不及回應,還是範公子停了下來,招呼了朱景先一聲,急匆匆有些尴尬的拍了拍朱景先的肩膀:“我有急事要先走了,來日若是有空的話,你再來找我玩啊!
我們到時候一同出城去打獵。

  朱景先急忙點頭,見範公子急匆匆的跑了,如同身後有人在追似地,忍不住有些疑惑:“範大哥怎麼回事?
他們才來這麼一會兒,連菜恐怕都還沒來得及上呢,怎麼就要走了?

  錦常滿不在乎,他對範家的人并不熟悉,也就不在乎她們到底是留還是走了,見朱景先急着問,就啧了一聲安慰他:“你管人家做什麼?
說不定是不想吃了呢,他還帶着兩個妹妹,女孩子家嘛,說不定又有些首飾要買了。

  這倒是,朱景先也沒再當回事,上了樓敲門進了門,就看見朱元正跟楚庭川在相對喝茶,便笑着喊了一聲殿下,才去跟朱元打招呼。

  楚庭川轉頭便看見他跟錦常站在一起,笑着答應了一聲讓他坐:“又是錦常撺掇着你去找什麼騎射師傅了罷?
我說之前樓下一有動靜這小子便溜走了,原來是去堵你了。

  錦常在心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一片好心到底是為了誰啊,怎麼殿下反過來還要拆他的台?

  真是太不給他面子了。

  朱景先見錦常氣鼓鼓的,也忍不住笑起來了,他就知道錦常最近這麼殷勤肯定沒那麼簡單是真的想教他騎射。

  他沒順着楚庭川的話去說,反而岔開了話題,剛好想到範家人來過,便跟朱元順勢說起了這件事:“姐姐,剛才我看見範大哥和範大姑娘和範二姑娘,隻是不知道怎麼了,範公子他們才來了一炷香時間便走了,好似範二姑娘還哭着沖出去了。

  範若?

  朱元皺起了眉頭。

  說好了從白馬寺回來之後便要一同去看蘇文祥的,但是範家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動靜,是不是中間出了什麼問題?

  她若有所思,楚庭川便心有所感的看着她笑了一聲:“怎麼了,是不是範家的事有什麼不妥?

  朱元搖了搖頭:“也算不上,隻是範夫人之前一直對蘇文祥态度很熱切,可是這些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又沒了消息,我這幾天忙着處置之前那件事的首尾,所以沒顧上,看來我得去問一問範夫人了。

  楚庭川對于這些事并不是很清楚,可是聽說是親事,便沒有再追問,畢竟這事關人家的婚姻大事,他不管以什麼立場都不好追問太多的。

  他便道:“大約是還在為退親的事傷心吧,畢竟雖然外頭的人不知道這個蘇家不是從前訂婚的那個蘇家,可是他們自己卻是知道的,瞞得過别人瞞不過自己的。

  這倒是,朱元想一想範瑩的性格,知道範瑩向來是溫柔順從的,遇上這樣的事,難免會傷心。

  她斟酌了一會兒,覺得自己也不該這麼快的下決定,楚庭川說的沒錯,事關一個女孩子的一輩子,怎麼也不該由她這個外人來做決定,她決心一會兒回去便讓蘇付氏過去找一趟範夫人。

  範夫人此刻被女兒給鬧的頭痛不已,趙家派了人送了幾套新衣裳過來給範瑩,是趙老封君心疼外孫女兒,覺得外孫女兒受了委屈,所以特意去的雲上閣定制的新衣裳,這在從前對于女兒們來說是盼也盼不來的好東西,可是現在女兒卻連看也懶得看一眼。

  她不由得一面氣急的按着太陽穴,一面無奈的質問兒子:“你怎麼回事?
讓你帶着兩個妹妹出去散散心,你倒是好,把兩個妹妹都給惹得哭着回來了,你怎麼當的哥哥?

  範公子有苦難言,他看了哭個不停的範若和範瑩一眼,咳嗽了幾聲不知道該怎麼說。

  還是範若氣沖沖的撲在範夫人的懷裡,哭的險些失聲:“娘!
就是哥哥,今天我們在獅子樓遇見朱景先了,他跟殿下身邊的親衛關系親近的很,我就說惠甯縣主也算是攀高枝兒了,她是翻身了,卻害的姐姐隻能糊裡糊塗随便嫁一個人,我就說了這麼幾句,誰知道哥哥就生氣了,說我們忘恩負義,說我煽風點火.......”

  她哭着看着範瑩:“娘!
姐姐根本不認識那個蘇文祥,那個蘇文祥什麼都沒有,他怎麼配得上姐姐啊?

  範夫人頭更痛了,捂着額頭直歎氣。

  她是真心覺得蘇文祥不錯,尤其是丈夫回來之後讓底下的門生去查過了,蘇文祥的父親蘇知府政績不錯,眼看着就要高升,他自己也是個難得的人才,在江西是有名的才子,他的母親也是山西的望族柳家的女兒。

  看來看去,這個女婿人選實在是沒有不好的地方,而且隻比之前蘇家那個嫡支的蘇家後生好,可是誰知道女兒不知道為什麼卻忽然執拗起來。

  她歎息着搖了搖頭,摸着女兒的頭歎氣:“你就是為了這件事,這些天都心事重重,不肯出門?

  範瑩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咬了咬唇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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