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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一百八十六·人性

權門貴嫁 秦兮 3970 2024-10-31 11:56

  咦?

  朱元挑了挑眉,真有意思,賊喊捉賊了麼這不是?

  盛氏卻愣住了,鄭如安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說是沖着朱元來的,其實不是想找朱家的麻煩了?

  也是,之前鄭如安在酒樓裡那麼對付朱元最後卻被朱元給反将一軍,依他的脾氣性格,肯定是恨朱元恨得牙癢癢了,怎麼可能輕易就揭過不提?

  啧啧啧,想起這些來盛氏便覺得心裡好受多了。

  朱元,你也有今天?

  鄭如安能忍這麼幾天,肯定是已經做足了準備,肯定已經得了常應的默許了,常應是什麼人?
上一任閣老都能被他給拉下來,最後病死在了回鄉的路上,現在朱元算什麼?

  她的确是能耐沒錯,可是再能耐能比的過閣老?

  遲早有她死的一天,看看,報應這麼快就來了。

  蘇付氏瞪大眼睛:“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我們是虛報的身份?
我們元元到底是不是你們朱家的人,别人不知道,難道你們自己心裡還不知道嗎?
1”

  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丫頭有些為難的咬了咬唇,歎了口氣就道:“這些事兒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知道,現在前頭鄭大人正為難老爺呢,老爺現在也讓大小姐先出去,把事情說明白。
鄭大人來勢洶洶,我們老爺也難做不是?

  說的是什麼話?

自己女兒的真假,竟然還要别人來判斷?

  蘇付氏忍不住冷笑了。

  綠衣也哼了一聲:“腦子又不是被驢給踢了,怎麼會連自己女兒的樣子都記不清楚。
”她頓了頓又諷刺了一聲:“也是,我們姑娘畢竟是養在老宅裡頭,老爺這麼多年也沒來見過多少回,腦子不好使的話記不清楚也是有的。

  連一個丫頭都這麼嚣張了,盛氏瞪了她一眼,對朱元擡了擡下巴:“你出去吧,你父親既然叫你,自然是應付不過去,你不知道,這京城中就是這樣,不是官大便能橫沖直撞的。

  是嗎?

  可是這世上不是誰的拳頭硬誰就能颠倒是非黑白,誰就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嗎?

  就如同現在,鄭如安想要污蔑她,試圖指鹿為馬,朱正松和盛氏不也是作壁上觀嗎?

  朱元沒有分辨踏出門檻。

  屋子裡的朱景先緩緩睜開眼睛,有些虛弱卻還是強撐着喊了一聲奶娘。

  沒有人回答他,許久才有一個丫頭跑進來,随意坐在床上扶着他坐起來:“哥兒可醒了,奶娘她以後都不在我們院子裡當差了......”

  朱景先有些詫異的瞪大眼睛,不明白為什麼:“是不是我又惹得父親不開心了?
父親又要打發我的人出去?

  他自小就很受寵愛,可是卻很會看人臉色。

  大約是因為父親和母親有時候都會用一種複雜而厭惡的眼神望着他,所以他雖然明面上擁有很多的寵愛,卻總覺得不夠,總覺得要做的更多一些,才能保住已經擁有的東西。

  可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好想總是做什麼什麼都是錯的。

  他認真讀書的時候,母親好像不那麼高興。

  他四處玩的時候,父親好像又不那麼高興。

  身邊的奶娘換了一撥又一撥,就沒有人能長久留下來的,他後仰靠在軟枕上有些茫然。

  為什麼他分明都已經這麼努力了,可是卻還是沒有用?

  丫頭支支吾吾:“也不是,是大小姐來給你看病,說奶娘伺候的不好,奶娘被打了闆子趕出去了。

  姐姐會治病?
朱景先皺起眉頭,很快意識到丫頭嘴裡的大小姐是那個外來的欺負母親的人,不由得怒斥:“你說什麼?

什麼大小姐,這府裡隻有一個大小姐,那就是我姐姐!

  丫頭瑟縮了一下,哎呀了一聲去摟他的胳膊:“少爺,快别說了,現在這府裡誰不知道,甯願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大小姐,為了大小姐,多少人都有了不是?
太太這些天為了這事兒都險些愁得白了頭發,還有大.....二小姐,二小姐這些天也愁眉苦臉的。

  是了,家裡的人向來都不知道還有個朱元,她一出現,怎麼叫驕傲的朱曦接受得了?

  朱景先有些不放心:“那姐姐現在怎麼樣了?

  丫頭啧了一聲:“還能怎麼樣?
現在家裡是大家都得讓着大小姐,二小姐就算是不樂意,也不能怎麼着呀!

  “那......”朱景先遲疑了一瞬,擡眼看了看她:“那她知道了先夫人的牌位被燒了,竟然還願意來給我治病?

  她?
丫頭琢磨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朱景先問的人是朱元,眨了眨眼睛閃爍其詞:“這還不是太太去苦苦求來的,您不知道,大小姐是拿了很多酒兌在水裡給您擦身子治病,我們太太擔心這個法子恐怕會傷身體,她就說,就說......就說反正太太求她來的,她怎麼治病太太管不着,就算是給治的傻了,也怨不着她。

  丫頭上下打量了朱景先一眼,籲了口氣:“不過幸好少爺您吉人自有天相,已經好了,什麼毛病也沒落下。

  朱景先有些茫然。

  過了一會兒,他掀開被子下了床:“我去看看母親和姐姐。

  他病了,母親和姐姐一定很焦急的。

  丫頭愣了愣:“這......這不必了吧?
太太那兒還有事呢......等她空了下來,一定會自己來瞧您的”

  朱景先卻不聽。

  這件事他做錯了,母親肯定也不希望他這麼做,所以才會責罰了奶娘吧?
不管怎麼說,其實燒先人牌位這事兒太缺德了。

  要不是奶娘一直說朱元如何把母親竟然送進了青州的知府大牢,是怎麼在衆人面前羞辱污蔑母親,他也不會做出這麼沖動的事來。

  他得去和母親請罪,跟母親說以後再也不會這樣沖動了,不會再讓父親失望,也不會讓母親再在父親跟前為難。

  丫頭啊了一聲,忙不疊的追了出去。

  怎麼回事?
是自己說錯了什麼嗎?
為什麼少爺好像沒有更恨朱元反而好像明白了什麼?

  這可怎麼辦?
太太可是跟着大小姐出去要看大小姐的笑話的,少爺出去要是瞧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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