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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熙挺着腰,在菜園子慢慢地走着。
這個時候的菜園子,大半的菜都收了,留下的寥寥無幾。
玉熙有些感歎,說道:“馬上又是冬天了。
”冬天最麻煩的就是沒有新鮮的果蔬吃去,其他倒還好。
這話一落,玉熙就聽到紫堇的驚呼聲。
玉熙回轉頭,就看見棗棗像個球似地滾落到泥土裡去了。
棗棗覺得這地是個新奇的地方,随手抓起一把泥土遞給玉熙,高興地地叫道:“娘,給……”棗棗是好孩子,有什麼東西都給會娘。
一到園子裡,棗棗就掙紮着要下來自己走。
藍媽媽五十多歲的人,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折騰,隻能放下她扶着走。
哪裡知道,一個沒注意就睜開了她的手滾落到土裡去了。
玉熙沒怪藍媽媽沒看好棗棗,實在是這個小家夥太淘了。
玉熙朝着藍媽媽說道:“抱她回去洗一洗吧!
”這哪裡是個姑娘,分明就是個野小子。
這才一歲多點,再過三四年,估計就得上房揭瓦了。
棗棗不願意走,被紫堇強行抱起。
她能掙開藍媽媽的懷抱,卻奈何不了紫堇。
見沒辦法掙紮開,就放開嗓子大聲哭:“娘,娘……”雲擎會吃她這套,可玉熙卻不吃她這套。
不管棗棗哭喊得多可憐,玉熙都好似沒聽到,繼續往前走。
等哭喊聲遠去,玉熙摸着肚子,輕聲說道:“你可要乖乖的,千萬别學你姐姐。
”對于棗棗的性子,玉熙也有些頭疼。
雖然她不願意讓孩子吃苦受罪,但也不能養成驕縱的性子。
咳,這教養孩子,還真是一門深奧的學問。
石榴走過來說道:“夫人,趙二夫奶奶來了。
”說完,石榴又加了一句,說道:“夫人,趙二奶奶眼眶紅腫,瞧着是哭過了。
”
玉熙想大緻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趙蒿之前看上了一個姑娘,想要納其為妾,可塗氏跟趙夫人等人都不同意。
原本以為這事就過去了,可前兩天趙蒿卻将人領回了家。
趙蒿敢将人領回去,也是因為那女人懷了孕,他料定趙夫人會松口的。
如趙蒿所預料的那般,趙夫人看在那女人的肚子上,真将人留下來了。
塗氏看到玉熙,叫了一聲:“玉熙……”
兩人相交這麼多年,玉熙很清楚,塗氏是個要面子的人,若不是受了大委屈,她是絕對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的。
玉熙走上前,握着塗氏的手說道:“是不是趙蒿欺負你了?
”
塗氏聽到這話,眼淚再也止不住,刷刷地落。
玉熙也不開口勸,這個時候就該讓塗氏發洩,等發洩完了就好了。
哭完後,塗氏有些不大好意思,說道:“讓你見笑了。
”
玉熙說道:“跟我還這麼客氣,真是的。
來,先洗把臉,其他事待會說。
”石榴跟甘草早就打了水過來,在旁邊候着。
淨了臉,然後取了胭脂水粉給塗氏上妝。
一切都弄妥當,玉熙才問道:“發生什麼事,讓你哭成這樣。
”很早之前玉熙就知道,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因為她除了證明你軟弱無能,什麼用處都沒用。
說起這個塗氏眼淚差點又落了,不過好在她忍住了,要不然剛上的妝又得花了。
塗氏說道:“今日尤氏給我請安,我隻讓她站了半個時辰,她就抱着肚子叫疼……”
用這種手段争寵,玉熙聽得多了。
不過等聽到那尤氏為此落胎,玉熙神色立即嚴肅起來了。
塗氏說着說着又哭了起來:“玉熙,我隻是讓她站了半個時辰而已,怎麼就會落胎呢?
玉熙,二爺說我惡毒,毒害他的子嗣,說要休了我。
”若是二爺發狠真休了她,她就隻有死路一條。
玉熙問道:“除了讓她站半個時辰,還有沒有做其他?
”站半個時辰,雖然會很累,但還不至于落胎呢!
塗氏忙說道:“我隻是讓她站了半個時辰,其他什麼都沒做。
”她隻是有些氣不過,所以想折騰折騰這尤氏。
玉熙說道:“尤氏的胎是不是原本就不穩,所以她就借此用來陷害你呀?
”這還真不是不可能,不過若真如此,這女人的心機可就深了,就塗氏這樣的,還真不是對手。
塗氏一臉呆滞,過了半響搖頭說道:“前兩天二爺帶她回來時,我婆婆請大夫給她診過脈,大夫說胎兒長得很好。
”
玉熙也皺起眉頭,這女人總不能為了栽贓陷害塗氏,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不過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不代表其他人不會做這樣的事。
玉熙問道:“那尤氏懷孕多久了?
”聽到孩子已經四個多月,玉熙冷哼一聲說道:“四個多月了?
那不是在靜瑤出生沒多久?
”一直說趙家家教好,如今瞧來,不過如此。
塗氏神情很悲痛,說道:“是。
當時二爺見我又生了個姑娘,很失望,轉身就走了,孩子抱都沒抱一下。
”趙蒿跟尤氏的是,塗氏三個月前就知道了,隻是她不知道那時候尤氏就懷孕了。
”
都到這步了,再追究以前的事也沒意思了。
玉熙說道:“四個月怎麼就看出是男是女了?
趙蒿最缺兒子了,若是尤氏肚子裡的這個是個女兒,生下來也不會受重視,還不如拿她來陷害你。
”
塗氏搖頭說道:“二爺就是知道她肚子裡懷的是個兒子,才會執意要給她個名分。
”若是沒有經過父母的同意,那這個孩子就是外室子,就算以後認祖歸宗,一輩子都要背負了外室子這個名聲。
趙二爺怎麼允許自己的長子背負這樣的身份,所以在聽到穩婆說尤氏懷的是男胎,他就已經做了決定。
誰料到還沒高興兩日,兒子就沒了,趙蒿如何不憤怒。
其實不止趙蒿,就是趙夫人為此事對塗氏也心生埋怨。
玉熙看到塗氏的神情,了然,問道:“尤氏落的真是個男胎?
”胎已經落下,是男是女肯定已經知曉了。
塗氏一臉悲苦道:“是個男胎。
”她做夢都想要個兒子,結果懷不上。
這個賤人,一懷就懷上了個兒子。
玉熙想了一下說道:“尤氏知道落下來的時候是個男胎,是什麼表情?
是不是特别悲痛?
”見塗氏一臉不解,玉熙解釋道:“若尤氏表現得特别悲痛的話,那就表明她以為自己懷的是個女孩,所以才會用孩子來陷害你。
可當孩子落下來後,她知道男胎,肯定後悔莫及。
”
塗氏張了張嘴巴,不過很快搖頭說道:“可是之前大夫跟穩婆都說了她懷的是男胎呀?
”
玉熙說道:“四個月大的孩子,在榆城,就是最擅長婦科的曾大夫都不敢下判斷是男是女。
”太醫院醫術最精湛的禦醫,還可能在四個月内把出懷的是男是女,其他人,沒這個本事。
塗氏終于反應過來,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她懷男胎的大夫跟穩婆都是被她收買的?
”
玉熙說道:“讓人去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好在這個女人就是榆城人。
在玉熙眼中,榆城小得很,要查這種事容易的很。
塗氏說道:“玉熙,這件事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查一下。
”趙家的人,是肯定不會去查這件事。
可她娘家的人,遠在新平城,如今能倚靠的,也就隻有玉熙。
這點小事,玉熙自然不會拒絕。
一個時辰以後,說尤氏懷的是男胎的大夫跟穩婆都找到了。
許武派去的人将兩人綁了回來。
許武說道:“夫人,這兩人已經招供了,說是有個女人給了他們五十兩銀子,讓他們作假。
”
玉熙也沒見這兩人,朝着塗氏說道:“将他們帶去見你婆婆!
”趙蒿是站在尤氏這邊,就算看到這兩個人,也隻會認為兩人是塗氏逼迫來做僞證的。
而趙夫人就不一樣了,若是讓趙夫人知道這尤氏是個為了達到目的連親生骨肉都不手除掉的狠毒人,趙夫人肯定容下下她的。
這樣,不用塗氏出手,尤氏就會被解決的。
塗氏原本隻是過來跟玉熙訴訴苦,順便避避風頭,卻沒想到玉熙竟然将問題解決了。
不管她婆婆是什麼态度,玉熙的這份情,她承。
塗氏拉着玉熙的手,說道:“玉熙,謝謝你。
”
玉熙說道:“你我之間,何必說這麼客套的話。
快回去吧,這事早點解決為好。
”
等塗氏走後,紫堇感慨道:“這趙蒿找的什麼女人?
竟然能下這樣的毒手?
”虎毒尚且不食子,這女人竟然為了給塗氏潑髒水連孩子都不要了,真真的畜生都不如呀!
玉熙說道:“武則天當初為了陷害王皇後上位,不惜掐死自己的親生女兒。
所以說這世上什麼人都有,有人為了利益毒害自己的骨肉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
紫堇一臉驚悚,問道:“史冊上記載的?
”聽到玉熙搖頭,說是野史上寫的,紫堇搖頭說道:“那肯定是胡說八道的。
”
玉熙也不争辯,隻是說道:“空穴不來風。
”不說傳聞,就看武則天對其他的親生兒女的态度,玉熙就覺得這事應該是真的。
紫堇搖頭說道:“我是不相信的。
”紫堇覺得,這世上應該沒有這樣狠毒的母親。
玉熙笑着說道:“隻是閑談,相不相信都無關緊要。
”不過是說起這件事,是真是假何必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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