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第二年的九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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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xiaoshuo。
韓晶晶正在拟定喜宴上用的菜,這些東西都必須提前定好。
若不然,有些食材時間短找不齊了。
喜兒掀開簾子走進了屋,一臉喜意地說道:“世子妃,大爺回來了。
”
話一落,外面就響起一陣铿锵有力的腳步聲。
沒一會,一個俊朗的少年走了進來。
看到韓晶晶,珀哥兒激動了一把将她抱住:“娘,兒子想死你了……”
韓晶晶拍着珀哥兒的肩膀,笑罵道:“都這麼大了還不着調,趕緊将我放開。
”兒子抱着她其實很開心,不過該說還是得說。
珀哥兒将韓晶晶放開,看着他很是心疼地說道:“娘,你怎麼瘦了那麼多?
”
韓晶晶笑呵呵地說道:“想你想得瘦了。
”其實是最近忙珀哥兒的婚事,累瘦了。
“現在我回來,娘應該很快能胖回來了吧?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雖然在軍中曆練了一年看起來穩重了許多。
不過,到底是耍嘴皮子耍習慣了。
韓晶晶才不順着珀哥兒的話往下說:“累了吧,趕緊去洗漱下,我讓廚房給你整幾個好菜。
”早就接了信,知道這幾日珀哥兒能到家了。
珀哥兒忙道:“娘,得做我喜歡吃的。
”在軍營,最痛苦的莫過于每日三餐。
那食物,跟豬食沒區别了。
每次吃飯,他都分外想念家裡的美食。
“放心,都做你喜歡吃的。
”
吃完飯,珀哥兒就回房睡覺了。
啟佑跟黃思菱從宮裡回來,他都還沒醒。
一直到用晚膳,珀哥兒才醒來。
一看到啟佑,就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
啟佑笑着拍了下珀哥兒的肩膀,說道:“結實了。
”現在看着比一年前穩重多了,再不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了。
老三珉哥兒看着珀哥兒,一臉詫異地問道:“不是說桐城那邊太陽很大,去那裡的人都會曬得跟木炭似的。
大哥,為啥你還這麼白呢?
”這太不合常理了。
這話簡直是戳了珀哥兒的肺:“鬼知道怎麼回事?
”曬不黑,整日裡頂着這麼一張白嫩嫩的臉,被軍中的同袍總是打趣取笑他,苦逼死了。
啟佑笑着道:“你們皇爺爺的皮膚,也是曬不黑的。
”倒沒想到,大孫子竟然跟他大哥一樣曬不黑。
吃飯的時候,珀哥兒說道:“娘,怎麼小珸沒回來?
娘,難道你沒派人告訴小珸?
”今日他回家,合該吃頓團圓飯了。
韓晶晶愣了下,然後笑着道:“剛才太忙了,一下忘記了。
”主要是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一時之間也就疏忽了。
珀哥兒也沒在意:“忘記就忘記了,反正明早我要進宮看望曾祖父跟曾祖母。
”雖然總遭雲擎的嫌棄,但離家這麼久,特别想念家裡的人。
吃完飯,珀哥兒避開其他人與韓晶晶說道:“娘,我拜見完長輩,想去陳家一趟。
”定親一年多了,都還沒上過門。
他這未婚夫,做得太不稱職了。
韓晶晶笑着道:“這是應該的,禮物我會給你準備好。
”既回來,肯定是要去一趟。
第二日天蒙蒙亮,珀哥兒就起來練功。
啟佑幾人知道,都欣慰不已。
想當初大孫子不催的話能睡到日上三竿,如今竟然這般自覺了,果然還是軍營能改變人。
其實是習慣每天這個點起來,躺床上睡不着幹脆起來練功了。
黃思菱卻是說道:“也不知道珀哥兒吃了多少苦了?
”
“吃苦好,吃苦了才知道上進。
”啟佑決定,再過兩年将珸哥兒也送去軍營。
黃思菱也懂這個道理,就是心疼孩子:“這次珀哥兒回來,不用再返回桐城吧?
”
這個,啟佑也不知道了。
回不回桐城,看珀哥兒自己的意思。
回,他也支持。
不回,就留在京城謀個差事也挺好的。
黃思菱聽到這話,決定找個時間好好跟珀哥兒談下,讓他不要再回桐城了。
要知道,這一年她經常想珀哥兒想得睡不着覺。
第二天一大早,珀哥兒就去了慈甯宮。
到的時候,珸哥兒正跟绯绯在練功。
看到他時,绯绯一臉不可置信地問道:“表哥,你真是剛從桐城回來?
”
“你說呢?
”
绯绯隻是太驚訝,并不是懷疑珀哥兒躲其他地方沒去桐城。
聽了這話,绯绯打趣道:“表哥,你這個模樣在桐城肯定鶴立雞群。
”
珀哥兒眉頭聳動一下,說道:“嗯,這成語用得不錯,绯绯這學問有長進了。
”
“下午要跟先生念書呢!
”将授課時間放在下午,是绯绯要求的。
她覺得上午精力充沛,練功更有效率。
對此,玉熙也沒異議。
說了兩句話,珀哥兒問道:“曾祖父呢?
”怎麼這麼半天,也沒見人出來。
“曾祖父跟曾祖母現在每日早晚都要去花園走步。
”年初的時候,雲擎打拳沒注意摔了一跤。
雖然站在她旁邊的護衛及時扶住了他但也扭了腳,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
這之後,玉熙不敢再讓他打拳,每日都陪他走步,然後讓人給他按摩。
绯绯朝着珀哥兒說道:“表哥,我想跟你比試一番。
”
珀哥兒擺手說道:“我見過曾祖父跟曾祖母,還要去見皇爺爺。
”皇爺爺,是他們對啟浩的專屬稱呼。
當他傻,他比绯绯大六歲,打赢了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打輸了,可就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绯绯很失望。
珸哥兒忙說道:“绯绯,咱們練劍别搭理他。
”绯绯不知道珀哥兒心裡的小九九,人精珸哥兒還能不知道。
珀哥兒笑罵道:“你這臭小子,到底誰是你親哥?
”
雲擎回來看到珀哥兒,比劃了下說道:“長高了不少。
”
珀哥兒的個子,在軍營之中隻能算中等。
不過他今年才十七歲,還有長的餘地。
扶着雲擎,珀哥兒笑着道:“曾祖父,這麼長時間您有沒有想我呀?
我在桐城可是日日想念您呢!
”
這話說得玉熙都覺得牙酸,珸哥兒則直接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不過,雲擎就吃這一套。
輕輕地拍着珀哥兒的手,雲擎很欣慰地說道:“曾祖父也想你,不過更希望你成才。
這一年在軍營,可還好?
”
玉熙插了一句話:“你曾祖父最喜歡聽軍營裡的事,你多給他說說。
”
在京城沒感覺,可是入了軍營他才知道自己的曾祖父一生從沒打過敗仗,是名副其實的常勝将軍。
所以珀哥兒對雲擎敬仰,如滔滔黃河之水。
珀哥兒真說起了軍中的趣事,雲擎也認真地聽着。
不過聽着聽着,雲擎就打起了瞌睡,沒一會就睡着了。
玉熙輕笑道:“明日有空,你再來繼續說。
”老頭子這輩子,最留戀的就是軍營之中的生活了。
珀哥兒怕吵醒了雲擎,話都不敢說,隻是輕輕地點了頭。
出了慈甯宮,他就去了禦書房。
此時啟浩正在與大臣談事,他等了半個時辰才見到了人。
進了禦書房,珀哥兒就給啟浩跟鴻琅行了禮。
啟浩笑着問了他兩句,然後與鴻琅說道:“你們兄弟兩人也好久沒見,好好說說話。
”鴻琅以後登基,肯定是要有幫手的。
而其他人,哪有兄弟靠得住。
“好。
”
走出禦書房,珀哥兒就摟着鴻琅的肩膀說道:“鴻琅,你長得沒我快呀!
”也是兩人關系親近,加上珀哥兒性子比較粗狂。
要換其他人,哪敢摟着鴻琅。
鴻琅自小性子就沉穩,也是因為如此玉熙特意放了性子豪爽的珀哥兒在他身邊。
兩人性子互補,感情自然也好。
“你放心,總有一日我會比你高的。
”
鴻琅樂呵呵地說道:“願望是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
兩人說着話,迎面走來一個穿着面容嚴肅留着一把美須的中年男子。
珀哥兒看到有人來忙放開鴻琅。
太孫殿下言行舉都得注意,若不然禦史該念叨了。
中年男子看到有人跟鴻琅勾肩搭背,面露詫異。
走到跟前,他停下腳步恭着身道:“下官見過太孫殿下。
”
“陳大人不必多禮。
”說完,鴻琅朝着一旁的珀哥兒輕笑道:“五哥,這是陳中和大人。
”
珀哥兒呆了兩秒,然後挺直了脊梁朝着陳中和福了個晚輩禮:“鴻珀見過嶽父大人。
”雖然同住一個京城,但兩家并不往來,所以珀哥兒并不認識陳中和。
陳中和以前見過珀哥兒一次,那會珀哥兒呼朋喚友一擲千金,與纨绔無異。
而眼前的人,雙眼明亮有神,身材硬朗健碩英氣逼人。
所以聽到這稱呼,他震驚地看着鴻珀。
面前的人,與記憶之中的那纨绔子,完全就是兩個人。
鴻琅故意打趣道:“陳大人是不是也覺得我五哥一表人才,俊朗非凡。
”雖然他跟鴻珀私底下經常互損,但在外人面前肯定是要維護他的。
陳中和回過神來,恭敬地回了話:“世孫确實是一表人才。
”
被嶽丈這般誇贊,鴻珀還是很自豪的。
鴻琅将他的小動作看在眼裡,抿着嘴笑了下說道:“陳大人是來找皇祖父的吧?
禦書房此時正好無人,陳大人快過去吧!
”
陳中和恭敬地應了一聲:“是,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