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内容開始&;回宮的路上,棗棗抱怨道:“下次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了?
”真是太讨厭了,每次跟金玉親近下都要被打斷。
殷兆豐面無表情地說道:“皇後娘娘吩咐的,不能讓你做出格的事。
”玉熙是怕棗棗一個沒忍住,将邬金玉給辦了。
這萬一弄出個孩子來,那多難看。
所以,她吩咐殷兆豐必須跟着,不準兩人單獨相處。
棗棗噎得說不出話來。
“不過,等你成親你,你想怎麼跟大驸馬做什麼都沒人管。
在此之前,你還是克制下,别鬧出什麼事來。
”想第一次見到棗棗抱着金玉親熱,他的三觀掉了一地。
這種事,原本應該男人主動,到棗棗這裡掉了個了。
棗棗郁悶得不行“有你在,能鬧出什麼事來?
”親親都不行,其他更不要說了。
殷兆豐當即嗆了她一句:“你當我願意?
你自己沒覺得不好意思,我還覺得傷眼睛呢”傷眼睛是小事,最重要的事毀三觀。
棗棗吃癟了。
邬金玉回到家裡,就被叫到了正院。
一進屋就看見邬闊跟方氏兩人都沉着臉,好似有什麼事。
“爹、娘,怎麼了?
”這氣氛如此凝重,肯定是出事了。
方氏強笑道:“沒什麼事。
金玉,大公主叫你過去做什麼?
”
“明日她就要去山東,臨行前就想見我一面。
娘,到底出什麼事了?
是不是大哥出什麼事了?
”除了大哥有事,他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事能讓父母這般神情。
邬闊搖頭道:“跟你大哥沒關系。
金玉,大公主這次見你有沒有跟你說起一個叫曲馳的人?
”也是聽到外面的傳聞,他神色才這般難看。
“爹,娘,曲馳的事不過是昨天下午發生的,這麼快你們就聽到傳聞了?
”這些年關于棗棗不好的傳聞他聽得太多,他都聽得麻木了。
方氏急忙問道:“金玉,大公主怎麼說?
”彪悍蠻橫不講理這些她都可以忍,可若是大公主真養了男人,拼死她也要退了這門親。
金玉走到方氏身邊坐下,說道:“娘,外面那些都是胡說八道,你别相信。
大公主也就見過曲馳兩回,一次是詢問他匪徒的事,再有一次就是昨日了。
”當日看曲馳看呆這事,棗棗可不會傻的說出來。
方氏聽到這話,忙問道:“這事怎麼跟匪徒扯上了?
”
将棗棗跟他說的話轉述了一遍,說完後邬金玉道:“爹,娘,大公主不會騙我的。
”
邬闊顯然也相信了這話,看着方氏道:“說了沒有的事,你就是不相信,還在這裡瞎咧咧。
”害得他也跟着緊張起來了。
邬闊想得跟方氏不一樣,若是棗棗朝三暮四以後孩子是誰的就說不準了。
那他這買賣,可就虧大了。
方氏也不說空穴不來風,實在是關于棗棗的傳聞太多了。
不過棗棗說的有理有據,這事要查并不難。
方氏說道:“老爺,派人去查一查這個曲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
”隻要查清楚曲馳的底細,棗棗說的是真是假就很好判斷了。
邬金玉說道:“娘,我相信大公主,你們不要去查了。
”
方氏哄着邬金玉說道:“我們查清楚後,也好幫大公主辟謠。
你也不希望大公主被人污蔑弄得聲名狼藉吧?
”
邬金玉點頭道:“好。
”
說了兩句話,邬金玉就回了自己的院子裡。
這次來鎬城,大半的花草都送人了,隻留下幾盆特别珍貴的,其中兩盆是正在培育的十八學士。
邬闊說道:“以後别一驚一乍的。
”弄得他也緊張起來了。
“什麼叫我一驚一乍?
你覺得這是普通的事?
”哪怕聽到大公主又殺人了,她最多也就擔心一下,沒像這次似的難受得不行。
邬闊不跟方氏争辯,站起來說道:“我現在就讓人去查一下這個曲馳。
”說完,邬闊就揍了。
方氏臉色很難看。
賀媽媽勸慰道:“太太,大公主也就行事有些彪悍,人品還是可信的。
這次的事,定然是有人想要污蔑她。
”
“希望吧要不然我拼了這條命,也要退了這門親。
”她可不能讓自己兒子當個活王八,然後一輩子活在自卑之中。
賀媽媽想了下說道:“太太,你不覺得這事很奇怪嗎?
”見方氏轉頭望向自己,賀媽媽說道:“以往外面有什麼事,都是老爺告訴太太你的。
可這回的事,卻是我們先得了消息,我總覺得這裡面有蹊跷。
”
“你的意思是這事是季姨娘搞的鬼?
”除了她,方氏再不想第二人了。
兩個嫡子都不可能做生意,所以邬闊最後還是決定讓邬金波打理家中的生意,方氏反對也無用。
賀媽媽點頭說道:“十有。
太太你想想,大公主這些年對咱二爺一直都很上心,從沒招惹過是非。
”這個是非,是指棗棗沒招惹其他男子。
方氏也是愛子心切,所以在知道這事時有些失去理智。
現在賀媽媽這麼一分析,她立即說道:“這個賤人,真是好算計。
她這是想讓我攪和了金玉跟大公主的婚事。
到時候不僅老爺恨我,就是金玉也會怨我。
”
聽到這話賀媽媽就放心了。
她不知道這事是否跟季姨娘有關,不過是為了轉移太太的注意力。
太太怎麼恨季姨娘都沒事,可萬不能對大公主有心結。
老爺現在越來越偏向季姨娘跟三少爺幾人了。
太太已經跟大兒媳小方氏有了隔閡,若是再失去了大公主這個靠山,以後她在邬家将寸步難行了。
所以,她絕不能讓太太對大公主有誤會,導緻以後婆媳不和。
季姨娘這次還真是背了黑鍋,她是午膳過後才得了這個消息。
沉香将這個消息告訴了季姨娘:“沒想到二爺跟大公主還沒成親,這頭上的帽子就綠了。
”方氏一直用各種手段打壓季姨娘,因為人生地不熟,季姨娘剛開始都忍了。
時間長了,也就慢慢能跟方氏分庭抗衡了。
可是沉香,還在為之前的事憤憤不平。
季姨娘笑着說道:“太太最得意的就是二爺跟大公主定了親,知道了這事心情肯定不好。
走,我們去安慰安慰太太。
”安慰是假,火上澆油是真。
此時,方氏正巧聽到邬金寶來信了。
可惜邬金寶隻來了兩封信,一封給邬闊,一封給小方氏。
“這孩子,是嫉恨上我了。
”若說這裡面沒有小方氏的手筆,方氏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的。
迎荷在外面說道:“太太,季姨娘求見。
”
看到方氏眼眶紅紅的,季姨娘心裡樂開了花,不過面上卻不顯:“太太,你這是怎麼了?
”
見方氏不回答她的話,季姨娘關切地說道:“太太,你不會是因為外面大公主的傳聞而生氣吧?
太太,那些都是無中生有,你要相信大公主,她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二爺的事的。
”
這話若是從親近之人說出口,那是關切。
可從季姨娘嘴裡說出來,那就是在反諷。
方氏強笑道:“不過是無中生有,我怎麼可能會相信。
”
季姨娘笑着點頭道:“太太能這般想就好。
二爺英俊潇灑,大公主英武帥氣,兩人乃是天作之合。
外人想要拆散他們,那是妄想了。
”這是在暗諷棗棗給邬金玉戴了綠帽子,方氏跟邬金玉也隻能忍了。
方氏愣着臉說道:“我身體不舒服,你回去吧!
”邬闊護季姨娘護得緊,她若是打罵了季姨娘,到時候吃虧的是她。
季姨娘也不多做糾纏,有些事适可而止最好。
若不然,惹得方氏失去理智吃虧的就是她:“太太,你得放寬心。
這樣大公主以後生了孩子,你才能享受含饴弄孫的興趣。
”大公主現在都能給邬金玉戴綠帽子,誰知道以後生的孩子是不是邬金玉的。
這想法,倒是跟邬闊想的一樣了。
方氏真是忍耐到了極限,好在賀媽媽先一步說道:“太太要休息了,姨娘回去吧!
”
季姨娘站起來,笑容滿面地說道:“那太太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若是太太無聊,就派人叫我過來陪太太聊天。
”說完,施施然地出去了。
方氏氣得直喘粗氣:“賤人”她數次打壓季姨娘,反而讓老爺越發憐惜她。
暗中,不知道補了多少的銀錢給她。
想到邬金寶竟然連封信都不給她,方氏再忍不住,眼淚撲哧撲哧地往下落:“我勞心勞力為這個家,最後卻落了這麼一個下場。
”丈夫怕她害季姨娘一直防着她,長子怨她偏心小兒子長媳也恨她。
付出這麼多,竟然得了這麼一個回報,方氏越想越傷心。
賀媽媽給迎春使了個眼色,然後走出屋對着迎春說道:“去請二爺過來。
”
金玉住的院子離正院隻幾步路,一進院子他就聽到方氏在哭。
疾步走進屋,金玉問道:“娘,誰欺負你了?
”
方氏一愣,轉而擦了眼淚說道:“沒誰欺負娘。
娘就是想你外祖父跟外祖母了,想得有些難過。
”
這些話,也就隻能騙騙三歲小孩了。
金玉握緊了拳頭道:“娘,你别騙我了,你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
”
賀媽媽見方氏不說,她站出來了:“二爺,剛才季姨娘嘲諷太太為了榮華富貴攀上皇家,結果大公主還沒嫁過來就讓二爺戴了綠帽子。
太太又不敢跟她吵,怕惹了老爺不高興,隻能偷偷地哭了。
二爺,你”
方氏喝斷了賀媽媽的話,朝着金玉說道:“這事與你無關,你不要管。
”
金玉氣得雙眼通紅,朝着方氏說道:“娘,這事我不能不管。
”看着親娘受委屈還不管,那他還是人嗎?
見金玉走出去,方氏着急得不行:“金玉,你去做什麼?
你不要做傻事呀?
來人,快攔着他。
”若是去找季姨娘到時候傳揚出去,外人不會說季姨娘不好,隻會說兒子容不下姨娘跟庶弟了。
金玉看着靠近她的兩個丫鬟,兇狠地說道:“你們誰敢攔着我?
我馬上叫人牙子把你們賣了。
”
兩丫鬟被吓住了,等回過神來邬金玉已經出了屋子了。
方氏要去追,卻被賀媽媽給攔住了。
方氏氣惱道:“賀媽媽,你做什麼要讓金玉過來?
萬一惹惱了老爺,金玉又要挨打了。
”
賀媽媽搖頭說道:“太太,老爺現在最多也就罵二爺幾句,不會打他的。
”
方氏也是聰明人,哪能不知道這話什麼意思。
大公主可是個無法無天的,若知道老爺打了金玉她肯定會發飙的。
“我跟季姨娘之間的事,不宜讓金玉插手。
”妻妾之争,讓金玉插手不僅顯得她很無能,傳揚出去也會損了金玉的名聲。
賀媽媽說道:“太太,二爺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會做出魯莽之事的。
”受了委屈就該發洩出來,總憋着她怕方氏憋出病來。
她是方氏的心腹,為她做了很多事,不僅得罪了季姨娘被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就連小方氏也讨厭她。
若是方氏沒了,她的下場堪憂。
所以,哪怕是為自己,她也不能讓方氏出事。
金玉沒去季姨娘,而是直接找了邬闊:“爹,我要帶着娘搬出去住。
”邬金玉這輩子最重視的兩個人,一個是方氏,一個是棗棗了。
季姨娘不僅污蔑棗棗,還欺辱他娘,這讓他如何能忍。
邬闊的臉瞬間黑了:“好端端的,你鬧什麼?
”小兒子跟老婆搬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跟方氏和離了。
“我知道你喜歡季姨娘跟金波他們,心裡早沒了我跟娘。
既然如此,那我跟娘搬走不礙了你的眼。
這樣,你們一家人也能開開心心在一塊。
”這個時候,邬金玉将邬金寶跟小方氏完全給忽略了。
真是越說越離譜,若是以往邬闊說不定又要對他用家法了。
可現在,邬闊卻沒這個念頭了:“怎麼回事?
”
邬金玉沒跟他解釋,隻是說道:“爹,家裡的産業你想給誰就給誰,我都不要,我隻要娘跟我一起搬出去。
”反正養花掙的錢,也足以養活他們娘倆了。
邬闊也知道邬金玉是一根筋,若是不從源頭解決這事,怕邬金玉真會搬出去住。
ps:晚上八點還有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