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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熙想了半天,也想不透邬闊為何要來投奔她。
而這個時候雲擎又去軍中了,能商議的人也隻有韓建明。
韓建明聽完玉熙的話,笑着說道:“玉熙,邬闊會來投奔你,并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
玉熙越發困惑了,她想了小半天都沒想明白,大哥怎麼一聽就知道:“大哥,你知道什麼原因?
”
韓建明說道:“邬闊前來投奔你,就如他自己所說,他是想為兒孫謀個前程。
”
玉熙心頭一突,問道:“大哥,邬闊是為兒孫謀個好的前程所以來投靠我?
這話是什麼意思?
”
韓建明笑了起來,說道:“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
”見玉熙若有所思的樣子,韓建明心頭升起了一股不安:“你該不會是想跟雲擎一輩子就守着西北吧?
”他是很好看玉熙跟雲擎,所以才舉家過來的。
以後成功了,他也有從龍之功了。
到時候,公爵可能沒有,一個侯爵是肯定跑不掉的。
玉熙終于明白過來了,原來大哥跟邬闊都認為她有謀奪天下的心思。
玉熙哭笑不得:“大哥,我在你心目中就這麼大的野心嗎?
”
韓建明問道:“你真想隻守着西北呀?
”若玉熙是這般純良的人,也不會鼓動雲擎造反了。
玉熙說道:“占據了西北,足夠我們一家人過平穩安定的生活了。
”謀奪天下這種事玉熙還真沒想過。
韓建明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破釜沉舟帶着全家投奔玉熙,結果玉熙壓根就沒謀奪天下的心思,這不是玩人。
玉熙見韓建明神色都不對了,忙叫道:“大哥,大哥你怎麼了?
”
韓建明回過神來,搖頭說道:“我頭有些暈,可能是這幾天沒休息好吧!
”他現在心情有些糟糕,沒辦法冷靜地想事。
玉熙忙說道:“那大哥你回院子裡休息下吧!
”一個人這麼想她可能是對方的問題,可若是兩個三個都這般想她,那就是她的問題了。
雲擎回來聽到玉熙還在書房,問了許武:“夫人剛跟誰議過事?
”這都快到飯點了一個人呆在書房,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許武說道:“剛才夫人見過大舅老爺,然後就說不準人打擾她。
”這些人裡自然不包括雲擎了。
雲擎進了屋,就看見玉熙正認真地在看地圖。
玉熙一旦投入到某件事,就不再受外界的幹擾。
過了半響,玉熙看到身旁的雲擎,問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怎麼都不叫我?
”
雲擎笑着道:“看你這麼聚精會神的不想打擾你?
你看地圖做什麼?
”這地圖平常都是他在看,玉熙很少碰的。
玉熙對雲擎很了解,可不敢将韓建明的話跟雲擎說,要不然肯定是一場風波。
玉熙笑着道:“我在想若是西北都種了洋芋,到時候将糧倉可能都不夠用。
”
雲擎不通農事,但他是将軍,所以特别關注一個問題:“這個洋芋怎麼保存?
又能保存多長時間不壞?
”小麥粟米不僅好保存,而且隻要放在幹燥的地方保存的時間也很長。
若是這個洋芋不好保存且保存的時間不長,就不能全部都種了。
玉熙之前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剛才不過是随口尋到這個事混淆視線。
不過雲擎這話倒是提醒了玉熙:“怎麼保存我倒是不大清楚,不過田洋從福建回到西北花了大半年的時間,帶回來的洋芋還能做種,這東西保存一年應該是沒問題。
”
雲擎說道:“還是得先确定。
”
玉熙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我剛隻是假設一下,哪裡真會全部都種了洋芋了。
要是全都種了洋芋,那這白米白面不長成天價了?
”隻是産量多的作物會多種一些,不可能隻種一樣的。
雲擎也不在意玉熙笑話他,說道:“這都到了飯點,該回去了。
總不能讓娘跟大嫂他們等我們。
”雲擎自己的親人都沒了,将韓家的人也都當自家人了。
玉熙這個态度,讓韓建明發愁了。
他跟趙先生說了這個事:“你說若是玉熙以後真的就守在西北這個旮旯地,那怎麼辦?
”他可不願意一輩子就呆在這地方。
趙先生倒不着急,跟韓建明說道:“就算四姑奶奶以前沒這個心思,現在知道了你來西北的意圖,肯定也會認真考慮了。
”韓建明會舉家來西北,趙先生是大力鼓勵的。
畢竟,要丢棄國公爺的爵位,還要背棄家族,沒有人支持沒有足夠的勇氣是不成的。
韓建明也有他的顧慮,說道:“就怕這丫頭隻想着老公孩子熱炕頭。
”之前玉熙會說通雲擎謀反是因為他們處境太危險,若是不反抗就得丢命。
現在他們有了足夠的自保能力,說不準真就隻想守在西北。
趙先生卻是搖頭說道:“老爺,若四姑奶奶是你所說的這種女子,就不會主政西北了。
國公爺不用着急,等時機成熟了,四姑奶奶是不會安于西北這地方的。
”除了雲擎,其他人都認為玉熙是野心勃勃的。
雲擎洗完澡回到屋,就看見玉熙陷入沉思之中。
雲擎心頭微歎氣,将玉熙摟在懷裡,問道:“在想什麼?
”
玉熙心思轉了轉,将邬闊的事跟雲擎說了下。
不過玉熙隻說邬闊的遭遇以及想要投奔他們,其他沒說。
雲擎沉吟片刻後說道:“不用擔心,到時候我會放人在邬闊身邊。
若是他有什麼異動就将他除掉。
”雲擎這話是準備同用邬闊了。
玉熙嗯了一聲後,跟雲擎扯起了閑話:“你說這邬闊也夠倒黴的人,親娘指責自己弑父,得什麼心情呢?
”
雲擎想的很簡單,說道:“估計這女人不是邬闊親娘吧!
”
玉熙搖頭道:“這個不存在。
于氏有強大的娘家當靠山,性子又不柔弱,邬蒙就算在外有了私生子也不可能放在于氏名下,占據嫡長子的名頭。
”玉熙開始也有這個懷疑,不過認真一下就覺得不可能。
雲擎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不過他還是認為于氏不是邬闊的親娘。
虎毒不食子,若是親娘哪會做這樣的事。
玉熙是自己有所經曆了,所以覺得這事不稀罕,嘀咕道:“這父母真不能偏心,要不然會容易弄得兄弟反目成愁了。
”
雲擎笑着道:“我對棗棗跟柳兒可是一視同仁。
”這話雲擎說得真是一點都不虧心。
他雖然對柳兒不錯,但明顯最喜歡的是棗棗。
玉熙道:“以後對孩子們,都要一視同仁……”
話沒說完,就被雲擎壓在身下了:“那我們得努力了……”看着韓家這麼多孩子,他覺得隻棗棗跟柳兒兩個太少了。
玉熙沒有推開雲擎,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暫時不行,嬷嬷說了三年之内不能要孩子。
”其實以她身體的恢複情況,再過一年就可以要孩子了。
不過玉熙将時間拖長,也是想多給自己一點時間。
鬧騰到半夜,玉熙累得哪裡還有精力想起他。
雲擎親了下玉熙的額頭,雲擎又不遲鈍,哪裡不知道玉熙心裡有事。
不過玉熙不主動開口,他也不問就是。
第二日上午玉熙就召見了邬闊,問道:“你覺得做什麼生意來錢快又安全的?
”
邬闊搖頭道:“這世上沒有來錢快又安全的生意。
要想來錢快就必須承擔巨大的風險,像夫人現在急于用錢可以販賣私鹽還有茶葉以及馬匹等物資。
”鹽跟茶葉還有馬匹那都是由朝廷管制的,不能私自販賣。
不過現在天下已經亂了,朝廷失去了對地方上的掌控。
現在做生意要遵循的,其實都是地方上的規章制度。
玉熙心裡暗暗點頭,不過面上卻沒露出分毫:“除非了這些,還有其他的嗎?
”來錢快又安全的,也不是沒有,如開采金礦。
可惜,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
邬闊道:“還有的就是販賣物資到關外去,利潤也會很大。
”頓了一下,邬闊又說道:“除此之外出海行商也能獲取暴利。
隻是出海行商風險太大了,一旦遇見台意外就得血本無歸。
”這個意外,不僅有天災,還有。
玉熙問道:“若是販賣鹽跟茶葉等,你可有門路?
”出海行商直風險太大,直接被玉熙否了。
邬闊點頭說道:“有。
”邬家其實就是靠販賣私鹽起的家。
隻是這話,就不說了。
省得在玉熙面前,落下個不好的印象。
邬家販賣了這麼多年私鹽,對這個行當早就輕車熟路了。
所以說得非常詳細,玉熙都沒插嘴的份了。
玉熙覺得自己以前太謹慎,沒一點冒險的精神。
若是她早開始做這生意了,說不準已經賺了一筆了。
多活一輩子,其實也是有弊端的,那就是做事瞻前顧後太過謹慎。
聽邬闊說完,玉熙直接問道:“需要多少的本金?
”既然邬闊輕車熟路了,若是不賺錢都沒天理了。
邬闊想也沒想,直接說了一個數:“一百萬兩銀子!
”也是知道雲擎手頭有錢,所以才敢開這個口。
玉熙當即就點頭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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