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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谌跟江濱知道封大軍的身份以後,臉色很不好看。
雲擎竟然連欽差大人都不放在眼裡,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
不過想想雲擎連幾百萬的銀子都敢吞,做出這樣的事也不奇怪。
曹德倒沒擺臉色,反而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問了封大軍不少的問題。
從進入許家開始,一直到離開,問得非常仔細認真。
封大軍開始還挺有耐心地回答了幾個問題。
可聽着聽着他就聽出了問題,特别是聽到曹德問他為何半夜離開榆城,哪裡還不知道這些人心懷惡意,當即怒罵道:“不半夜走,難道還等着新平城百姓敲鑼打鼓送不成?
你知不知道榆城一堆的事等着将軍處理,北擄蠻子也随時都可能會打過來?
”說完,望着曹德跟江濱,冷笑一聲說道:“等北擄蠻子打過來,希望你們别吓得尿褲子。
”
江濱大怒,剛想開口罵封大軍,卻被曹德冷冷地掃了一眼,江濱當即吓出一身的冷汗出來,不敢造次。
曹德安撫了封大軍,說道:“封千戶還請不要動怒,我們也是想要了解一下當時的具體情況。
”
封大軍看着粗野,可卻是粗中有細的人,他才不接曹德這話,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也不知道欽差大人到底還想要知道什麼?
或者說,要我瞎編亂造?
”封大軍一入新平城,就被曹德請了過來,并不知道現在新平城已經傳遍了,說雲擎私吞了許家數百萬的銀子。
若知道,封大軍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好說話了。
曹德看着封大軍,一個小小的下屬都這麼難對付,那雲擎就更難對付了,加上一個據說心計深沉的韓氏,這趟差事比他想象的還要麻煩:“封千戶多想了,我們隻是想了解一下過程,好回去跟太子交差。
”
封大軍道:“若是沒有其他事,我還得回去練兵呢!
”封大軍也帶了數千人呢!
曹德遞給封大軍一張紙,說道:“這是你剛才說的話,希望封千戶能在上面按個手印。
”
霍長青收養的一群義子,都是認字的。
封大軍接過紙過去,認真看了一下,然後才在上面按了一個手印:“若是無事,封某就告辭了。
”
曹德很好說話,點頭道:“我們也是想了解當時發生的是,封千戶都說清楚了,自然可以回去。
”反正這裡也不過是走個過場,榆城才是主場。
望着封大軍潇灑離去的背影,江濱說道:“曹大人,就這樣将他放走了?
他可是幫兇?
”
曹德說道:“動了他,就打草驚蛇了。
”雲擎,才是他要逮的大魚呢!
封大軍,他還不看在眼裡。
許谌一下明白過來,說道:“大人的意思是,我們還是要去榆城?
那豈不是入了虎口?
”他是萬分不願意去榆城的。
曹德冷冷地掃了許谌一眼,說道:“許大人若是不想去,可以不去。
”這兩個人,完全就是累贅。
不過曹德也清楚,這兩個人都是耳目,盯着他的一舉一動。
許谌再怕死,也不敢不跟了曹德去。
要不然,等回了京城,官位定然不保了。
封大軍并沒有立即回榆城,而是先去見了餘叢。
到了新平城,不來見見好兄弟,說不過去呀!
看着餘叢一臉陰沉的樣,封大軍笑着問道:“怎麼了這是?
我還以為你每日在知府衙門好吃好喝呢!
瞧着怎麼瘦了不少呢?
”
餘叢這段時間都氣死了,說道:“還好吃好喝呢?
将軍的名聲都快被毀得差不多了?
”如今新平城所有的人都說他家将軍貪墨了許家幾百萬兩的銀子,當時聽到這個傳聞時,他差點沒氣炸了。
封大軍臉上的笑容立即沒有了,怒氣沖天地問道:“是誰在栽贓陷害将軍?
”還幾百萬兩銀子,娘的,搬回去的都是一些破爛,也就那些孩子還用得上,要不然他保準一把火全都燒了。
餘叢道:“還能有誰,不就是那曹狗了。
今日也不叙舊了,你趕緊回去告訴将軍,這曹狗陰險狡詐,讓将軍倍加小心。
”
封大軍也沒了跟餘叢叙舊的心情,當下說道:“兄弟,那我回去了,這裡還得你受累了。
”來之前還準備跟餘叢好好念叨,現在是沒這個時間了。
餘叢道:“路上小心。
”
封大軍大笑,說道:“我還巴不得有人在路上等着呢,正好殺個痛快。
”這會正憋着一團火呢!
娘個頭的,就知道這欽差不是啥好貨,果然如此,竟然想算計他家将軍,簡直是在找死。
第二天,曹德就帶着一幹随從,總共有兩百多号人前往榆城。
譚拓将他們送到城門口,就折返了。
譚鳴有些擔心,說道:“大人,萬一雲擎不是曹德的對手,那該怎麼辦?
”若是大将軍換了人,他家大人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譚拓說道:“應該不會。
”雖然他對雲擎跟玉熙有信心,但曹德也不是個善茬,他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
榆城這邊,也不清淨。
也不知道是誰散布出來的謠言,說許家藏在密室裡的千萬兩銀子,全都被雲擎給吞沒了。
習媽媽去慈幼院看望孩子回來,将這消息告訴玉熙,說道:“夫人,這些人也太可惡了,竟然這麼污蔑将軍。
夫人,一定要查查,到底是誰在背後散播這樣的謠言,抓着了一定要嚴懲。
”
玉熙并沒有放在心上,說道:“上千萬的銀子?
若真有那麼多的銀子也是好事,至少榆城的軍費不操心了。
”玉熙怎麼可能着急,這消息就是她散播出去的,與其等着曹德出招,還不若自己先下手為強。
習媽媽覺得玉熙的心真大:“看再這樣傳下去,于将軍的名聲不利呀!
”若是衆人相信了雲擎貪墨了那筆巨款,肯定不能服衆了。
玉熙隻四個字回複了習媽媽:“清者自清。
”見習媽媽一臉糾結的樣子,玉熙笑着說道:“忙你的去吧,這些事,将軍會處理好的。
”
習媽媽出了書房以後,就去找了藍媽媽,說道:“媽媽,你也勸勸夫人吧!
這可不是小事,還是得讓夫人上上心。
”
藍媽媽笑着說道:“上千萬的銀子都能堆成一座小山了,裝箱子也得裝一千箱。
這麼多的銀子,難道将軍能變戲法将它變沒了?
也不知道是誰散布這樣的謠言,實在是好笑之極。
”
習媽媽想想就笑了起來,說道:“我說夫人怎麼一點不着急,原來原因在這裡呀!
”從榆城運回來的箱子,總共也就九百多箱。
那些箱子的東西可是經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眼,若裡面真有金銀,早被人叫囔出來了,還需要等到現在。
這個謠言散播得很廣,生活在榆城的人基本上都聽說過了。
趙卓問了趙将軍,說道:“爹,我覺得這事未必就是空穴來風?
爹,你還記得運到軍部的那六十多個大箱子嗎?
你說,那六十多個大箱子會不會就是那筆失蹤的巨款?
”若是那六十多個大箱子全都是金子,一箱子算一萬,那也有六十多萬兩金子,一兩金子等于十兩銀子,等于就是六百多萬兩的銀子了。
頓了一下,趙卓又說道:“說起來雲擎可真夠沉得住氣,消息瞞得這麼死死的。
”
趙将軍沉聲說道:“幾天前,雲擎突然換防,軍部現在的守衛,全都是用的定北軍。
之後幾天,軍部晚上都有異動。
”在這個節骨眼上做這樣顯眼的事,趙将軍覺得很不正常。
趙卓吓了一大跳,說道:“爹,你的意思是雲擎聽到風聲,所以将藏匿在軍部的金銀運出來了?
”趙卓覺得,雲擎的膽子也太大了。
趙将軍搖頭說道:“這個不清楚,但軍部那邊這幾天确實不大正常。
至于你說的那些箱子,雖然當時搬的人說很重,但卻并沒有人打開過,裡面到底是什麼誰也不清楚。
可能是金銀,也可能是其他的東西。
”趙家在榆城經營這麼多年,很少有事能瞞得過他。
可是雲擎這次的動作,卻是讓他都迷惑起來了。
趙卓沉默了片刻後問道:“爹,欽差肯定很快就到了,我們該如何做?
”是趁機搞掉雲擎,還是旁觀,這都是需要慎重考慮的。
趙将軍說道:“不要輕舉妄動。
欽差的底細摸不透,但雲擎跟韓氏如何我們卻清楚。
欽差想要借此事扳倒雲擎,沒那麼容易。
”
說到韓玉熙,趙卓不得不感歎一聲:“這女人,可真是有膽色呀!
竟然敢買下許家所有的田産,還不付清款項。
”别說他老婆沒這個膽色,就算是他,都沒這個膽色。
趙将軍說道:“她買下這些田産,哪怕是欠債也沒人說她半句不好,你有這個能耐嗎?
”玉熙買下這兩萬多畝田産并不是全放在自己名下,其中五千畝放在慈幼院的名下,五千畝放在清明堂的名下。
剩下的一萬多畝玉熙是放在自己名下,到這會錢已經付清了。
隻慈幼院跟清明堂的田産隻付了兩萬兩,餘款玉熙說要到年底再付。
趙卓搖頭說道:“我可沒這個能耐。
”
趙将軍說道:“所以,這次的事我們兩不相幫。
”等于是說,趙家這回是作壁上觀了。
趙卓點頭道:“爹,我知道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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