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堇一直到入夜時分才回來,見到玉熙,皺着眉頭說道:“姑娘,将軍這段時間并沒有與女子有所接觸。
”雲擎現在的生活很簡單,就是兩點一線,除了在軍營就是在家裡,其他地方都沒去。
軍營之中沒有女人,所以倒不擔心。
玉熙有些奇怪:“趙二奶奶不會無緣無故說這樣的話的。
”倒不是她對趙二奶奶就那麼信任,隻是覺得趙二奶奶不會開這樣的玩笑。
紫堇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讓餘志跟郭循他們套套話。
”餘志有一身的功夫,雲擎還想将他引到軍隊。
哪裡知道這小子說現在的日子挺好的,不想去當兵。
對此,雲擎很是遺憾。
不過人各有志,強求不得,再者留在府邸裡保護玉熙,也不算浪費人才。
玉熙特意叮囑道:“讓餘志悠着點,别讓他們察覺到。
”
晚上雲擎回來,玉熙就跟她說起了藥材生意的事:“夫君,趙二奶奶說是讓我參股其實是白送錢。
夫君,難道趙家是不放心你?
”玉熙其實也知道,有些商家為了尋求當官的庇護,就會送一些幹股出去,倒是沒想到,她有一天也會有這樣的待遇。
雲擎蹙了下眉頭,過了會說道:“既然她提出來,你接了就是。
”若是能讓趙家安心,這幹股接了也沒妨礙。
玉熙卻是搖頭,說道:“夫君,我們又不缺錢,要這幹股做什麼?
”這與玉熙的性格有關系,謹慎。
若是這藥材生意是她自己做,倒沒那麼多顧忌。
可這是趙家的産業,她坐等分紅,這錢拿了都不放心。
雲擎詫異地看了一眼玉熙,他還以為玉熙隻是擔心他反對。
當然,雲擎會答應也是跟趙家現在是盟友關系,分得太清楚了不妥當。
玉熙對上雲擎詫異的眼神很是不滿,說道:“君子愛财取之有道,我自己做生意賺錢,那是堂堂正正來的。
但這白送上門的錢,誰知道拿了會不會紮手?
萬一出事了,我還得但幹系,到時候,損的可就是你的名聲了。
”這藥材不比其他,特别是供應軍隊裡,一個不小心可就是一條命。
當然,不是說趙家就弄虛作假,隻是玉熙習慣做有把握的事,沒把握又有危險性的東西,她不願意碰。
雲擎笑道:“既然你不願意,拒了就是。
”其實答不答應幹系都不大的,不過玉熙對錢财的态度還是讓他高興,特别是那句君子愛财取之有道,深得他的心思。
說完正事,玉熙就開始套話了。
當然,玉熙可不會蠢到問雲擎最近有沒有女人歪纏這他,隻是苦着一張臉跟雲擎說道:“夫君,我現在懷着孩子,也不能伺候你,你看是不是……”
雲擎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是什麼?
”
玉熙張口想說,可是卻什麼都沒說,隻是難過地低着頭,然後眼淚一滴一滴地落下,有的還落到雲擎的身上。
雲擎目瞪口呆,接着手忙腳亂地問道:“怎麼了這是?
啊?
有什麼話你就問,别哭呀!
”說完,笨手笨腳地給玉熙擦眼淚。
因為手上的繭子太多,幫玉熙擦眼淚,擦得臉都紅了。
玉熙哭完後也覺得很丢人,她明明隻是想試探一下的。
可想着雲擎以後左擁右抱,心頭又說不出的委屈,結果一時沒忍住就落淚了。
擦完眼淚,玉熙很不好意思地說道:“今日曲媽媽跟我提了一下,說我該給你安排通房伺候你。
”誰願意将丈夫推給别人呀,都是被環境逼的。
當然,心不在丈夫身上的不算。
雲擎聽了哭笑不得:“就為這事哭呀?
”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敢情就這麼點事。
他前兩天聽屬下說懷孕的女人性子變得稀奇古怪,他還想着玉熙一切都很正常,跟平日沒兩樣。
現在算是知道了,他那下屬說的話還真沒錯。
玉熙聽了這話,氣惱不已,說道:“什麼叫就為這事?
這麼大的事怎麼到你嘴邊跟兒戲似的?
”說完,又一副破罐子破摔似的樣子道:“你要想人伺候,我明日就給你安排。
”
雲擎笑得很開懷,說道:“我這都還沒要呢,你就開始打翻了醋壇子。
若是真要了,還不得将房梁頂給掀了?
”他最近忙得很,哪裡有那個心思。
若不是顧念玉熙懷孕,他都沒時間回家。
玉熙聽了這話轉悲為喜,立即得寸進尺地問道:“真的?
這可是你說的,以後也不許帶女人回來給我添堵。
”
會吃醋、會緊張證明在乎他,這是好事。
想到這裡,雲擎摟着玉熙低聲說道:“熙兒,别胡思亂想了,這輩子能娶到你就是我莫大的福氣了。
”剛知道賜婚的時候,心裡很憤怒。
那是他以為毒婦又使了陰招來埋汰他。
後來聽了韓建業的話,他就對玉熙充滿了好奇。
如今成親幾個月了,玉熙身上就沒一處不讓他滿意的。
玉熙聽了這話,心花怒放,主動親了一下雲擎:“夫君真好。
”不管将來如何,至少現在她很滿足。
有了這個承諾,趙二奶奶說的那什麼狐狸精的事,當下就放開了。
心情好了,一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紫堇進跟玉熙說道:“夫人,餘志從郭循那裡打探到,這段時間,将軍接連幾次遇見了符青蘿。
趙二奶奶說的狐狸精,十有是就符青蘿了。
”想到這裡,紫堇一陣氣惱,虧她當初覺得符青蘿很不錯,原來這人竟然如此的下賤。
聽到這話,玉熙說道:“可能隻是偶遇吧!
”以符青蘿那般高傲的性子,應該不屑于做個妾侍了。
而且,符家也丢不起這個臉。
至于說趙二奶奶會說那樣的話也很好理解,符青蘿在榆城很多官夫人的眼中,那就是個狐狸精。
紫堇覺得還是應該要提防:“夫人,你現在懷着身孕,萬一這女人真勾引了将軍,到時候就糟了。
”說實話,到現在為止,紫堇對雲擎這段時間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
玉熙笑了一下:“若是美人計對夫君有用,夫君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會回,所以這點你大可放心。
”美人計有用雲擎早就死在女人手中了,哪裡還會活到現在。
再者就算符青蘿真有這個心思,以雲擎對她那厭惡的态度,這事也不可能成功。
當然,還有昨天雲擎跟她說的話,讓她有了足夠的信心。
紫堇覺得玉熙說得有道理:“夫人,就算如此,我們還是得小心防備。
”
玉熙失笑,說道:“這事防備不了。
”她又不可能一日十二個時辰都跟在雲擎身邊。
再者,若是真有這個心思,跟在身邊也沒有用。
所以,她才不會為了這些事去煩惱呢!
這日中午,玉熙正在用午膳。
習媽媽從外面進來說道:“夫人,京城來人了。
”
這次不僅僅是送信,還有兩個廚子也到了。
玉熙也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她還想着十一月能到就不錯了。
兩個廚子,一個擅長京菜跟魯菜,一個擅長江南菜跟川菜,兩個手藝的手藝都非常不錯。
玉熙也想考研一下這兩個人的功力,說道:“晚上的菜就讓他們做,看看他們的功底。
”
到了晚上,府邸裡四十多個下人,吃了兩個廚子的手藝後,沒有一個不稱贊的。
許大牛更是高興得不得了:“這手藝,比福運來廚子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大哥,以後我們可真就有口福了。
”
許武看白癡一樣看着許大牛,說道:“這兩個廚子是特意為酒樓招來的大廚,不是留在府邸給我們做飯的。
”韓國公千裡迢迢送兩個廚子過來,可不是讓給他們做飯的。
許大牛又不傻,哪能不明白這個道理:“這有什麼,以後去酒樓吃就成了,就這手藝,還是值得的。
”說完後,又壓低聲音說道:“聽說夫人有釀酒的方子,釀出來的酒味道特别純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若是真的,那我們可就有好酒喝了。
”
許武罵道:“不是吃就是喝,你是餓死鬼投胎的呀?
”要不是同一個姓,他都不屑理會這個吃貨。
許大牛樂呵呵地說道:“人生在世,不就是吃好喝好,要不然活着都沒樂趣。
”當差的時候他肯定不會喝酒的,不過休假的時候,可以去品嘗一下。
兩個廚子的廚藝比預想的還要好,這自然是讓玉熙高興了。
不過她還是見了一下兩個廚子,兩個廚子年歲都在三十上下,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
玉熙問道:“你們原先是在哪裡做事的?
”
兩個廚子一個姓滿,一個姓魚。
姓滿的廚師原先是在一家酒樓做事,不過因為被人陷害,若不是韓建明幫忙,他不僅自己要丢命,家人也得要受到牽連。
所以韓建明救了他以後,他感激不盡。
對于韓建明提出讓他到西北做事的要求,他半點異議都沒有,一口就答應了。
另外那位姓魚的廚師,他原本一官宦人家的廚子,因為主家罷官抄家,全家被韓建明買下來了。
玉熙說道:“你們先休息幾天,等過幾天酒樓就要開業了,到時候就得忙起來了。
”酒樓其他都準備妥當,就差廚師了。
現在廚師到了,也就準備開業了。
兩個廚師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意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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