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哥兒不能出宮,就寫了一封信請柳兒轉交給高海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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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兒接了信,笑着說道:“阿睿還挺細心的。
”人家姑娘為他擔心受怕,現在不能出宮是該寫封信跟人家說清楚下這事。
佑哥兒笑道:“二哥這次是真接受教訓了。
這會待在宮裡抄寫經書,連半個字抱怨都沒有呢!
”要換成以前,肯定叫苦連天了。
不過說來,若是睿哥兒這次在不接受教訓,玉熙肯定不準再讓他去打仗了。
“這次将娘都吓病了,他要還敢抱怨,我非教訓他一頓不可。
”他娘身體一直都不錯,這次若不是太過擔心也不至于病倒。
佑哥兒歎了一口氣說道:“不止呢!
聽大哥說,因為這事爹愁得頭發都白了大半。
”之前佑哥兒還不大明白,為何玉熙會憂思過度病倒。
不過昨日聽了玉熙那一番話,他才明白過來玉熙背負了怎樣的心理負擔。
柳兒皺着眉頭說道:“你以後可不能跟睿哥兒一樣,讓爹娘操心。
”
佑哥兒拍着胸脯說道:“放心,我都大人了,哪還能讓爹娘操心呢!
二姐,娘說了最貼心的就是我了。
”
柳兒笑了下,說道:“還貼心,你小時候沒少讓爹娘操心。
”小時候的佑哥兒,頑劣的讓人頭疼。
佑哥兒想起小時候的事,算起了舊賬,說道:“若不是你總告我刁狀,我也不會總挨打甚至還挨鞭子了。
你知道嗎?
我當時恨透了你,還發誓一輩子不理你。
就算你嫁了被夫家人欺負,我也不會管。
”小時候的想法也挺幼稚的,打斷骨頭連着筋的親姐弟,哪能不理。
。
“若不是你小時候調皮搗蛋,我想告狀也沒的告呀!
”她小時候性子是有點别扭,看佑哥兒很不順眼,覺得佑哥兒丢人。
不過,佑哥兒也确實是個刺頭呀!
說完,兩人都笑了。
石榴在外揚聲說道:“二公主,邬家來人,說要接了哥兒過去。
”
“誰派來的?
”
“是邬家夫人派來的。
”提起邬家,就連石榴都不屑。
柳兒冷哼一聲說道:“告訴她,除非是大姐夫自己來,否則誰也别想從我這裡帶走長生。
”
方氏因為總生病,如今的邬家管家的是季姨娘。
這個情況,柳兒哪裡放心讓長生去邬家。
萬一那季姨娘或者幾個庶子庶女使什麼壞,這小孩子可經不起半點折騰,真出事後悔都來不及。
雖然說這種概率比較小,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石榴得了回話,就下去了。
佑哥兒也很不滿,說道:“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也不知道邬闊是不是老糊塗了,竟然将邬家交給一個姨娘管,還将幾個庶子看得比他姐夫還重。
“誰說不是呢?
”封家雖然出了封蓮霧這麼一個奇葩,但是她公婆卻是極為明理的。
封蓮霧惹到她,也能直接拍回去。
可邬闊跟方氏是長輩,這兩人折騰出一些糟心事也隻能忍了。
說完,柳兒跟佑哥兒說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你說,等大姐在桐城安頓好了,讓姐夫跟長生過去怎麼樣?
”
佑哥兒搖頭說道:“暫時不成。
盛京的雪還不大,可桐城跟塞外卻下了大雪。
糧食基本絕收,牲畜凍死了很多。
我估計,明年怕是還有一場惡戰。
”他猜測燕無雙估計也預料到這種情況,才會那般幹脆地投降。
這貨,就不知道多頂兩年。
遼東遭災,又給他們增負了。
柳兒皺着眉頭說道:“等桐城局勢穩定下來,就讓姐夫跟長生去桐城。
或者,去其他地方也好,别讓姐夫再留在京城了。
”
邬闊偏心小妾跟庶出侄女,邬金寶與小方氏将兩個孩子丢給方氏在外逍遙自在。
而方氏有事,都是尋的邬金玉。
生病了,都是邬金玉去伺疾的,好似她隻生了邬金玉一個兒子似的。
這也就算了,身為子女對父母孝順也是該的,可方氏卻偏偏逼迫着邬金玉管兩個侄子。
小的那個比較乖,管下也就算了。
大的那個惹事生非頑劣不堪,管不了還得逼着邬金玉管。
不管的話,方氏就一直使勁哭,然後傷心過度又病倒了。
佑哥兒笑道:“二姐,這事你别管,邬金玉要做孝子就讓他去做好了。
反正他求到你面前,你别再搭理他了。
”
“也就看大姐面子上的。
”邬成禮已經轉了四個學堂,名聲壞了其他學堂都不收,哪怕邬金玉出面都不成。
邬成禮多次鬧事,邬金玉總去幫他擦屁股次數多了也厭煩了。
可最後,都敗在方氏的眼淚之中。
頓了下,柳兒說道:“我跟大姐夫說了,隻這一次。
以後這樣的事我不會再幫了。
大姐夫是個要臉面的人,我想以後他不會再開口的。
”
佑哥兒很是不滿地說道:“也不知道大姐什麼眼光,找了這麼一家。
”若是讓娘挑選,肯定不會選這麼糟心的一戶人家。
“大姐夫還是不錯的。
”再者,他大姐也不是任人搓圓捏扁的。
邬家人雖糟心,可卻不敢惹到他大姐頭上。
“算了,不說這話了。
不過二姐,你可千萬别讓長生去邬家。
你要照顧不過來,就送到皇宮,我來照料。
”邬家跟邬金玉如何,他根本不在意。
他在意的,隻是長生。
柳兒笑道:“我照顧得來。
”邬家人雖糟心,但大姐夫還是很有原則的。
每次去邬府伺疾,都将長生放到她這邊。
方氏沒見到孫子,非常生氣,臉午飯都不吃。
邬金玉勸她:“娘,不吃飯這病哪能好?
娘,多少吃點。
”
方氏氣呼呼地說道:“吃什麼吃?
我自己的孫子都不讓見,還不如早點死了算。
”說完,就躺床上了。
邬金玉将燕窩粥放在床邊的泥金小桌上,然後坐下沒吭聲。
“你什麼時候将長生抱過來給我看?
”她心裡是真的很憋屈,這哪個婆婆像她似的,想見自己的孫子都見不上。
邬金玉還是那句話:“你搬去公主府裡住,什麼時候想見長生都成。
”可是邬府,就不行。
“隻要你答應讓成禮也搬過去住,我自然就過去住了。
”邬成禮現在念的并不是寄宿的學校,而是走讀,每日早上送去晚上接回。
邬金玉臉色有些不好看:“娘,我是不會讓邬成禮住到公主府去的。
”
“他是你侄子,你怎麼能不管?
”
邬金玉也動怒了:“他爹娘都不管,我管什麼?
娘,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你才滿意?
我管了邬樂樂,現在還要我管邬成禮。
是不是以後邬金寶有什麼事,我還要管?
”他不是沒管過邬成禮,為此還求上了二公主,可問題是邬成禮屢教不改。
寫信給邬金寶說這事,讓他将邬成禮接過去好好教導,邬金寶回的信裡倒是說了許多好話,可決口不提将邬成禮接過去這話。
這親爹親娘都不管,他吃飽了撐的再去管邬成禮。
方氏哭着說道:“金玉,我知道娘讓你為難了。
可要你再不管,成禮可就毀了。
”
以前方氏每次哭,不管什麼要求邬金玉都會答應。
可現在,他卻有些厭煩了:“娘,我是不會再管邬成禮的。
另外,大哥以後有事我也不會管的。
你願意的話,就住到公主府來。
舍不得邬成禮,那你就留在邬府好好看顧他吧!
”邬樂樂上的學堂是寄宿的,十天休息一天。
不過就是休息這一日,邬樂樂也是去的公主府。
哪怕黃霖随棗棗打仗去了不在公主府,可他仍不願回邬家。
見邬金玉轉身出去,方氏有些着急:“金玉,你這是去哪?
”
“我回家。
”他已經三天沒見着長生了,得去二公主府裡接兒子回家。
方氏哭着叫邬金玉,可惜邬金玉沒停步。
出了邬府,六角瞧着邬金玉臉色不好看,小心翼翼地問道:“驸馬爺,是不是夫人又要你管大少爺了?
”
“嗯。
”
六角忙道:“驸馬爺,你可千萬别再管了。
你管他,非但不記你的好,還暗中詛咒你,另外還在外敗壞你的名javascript:聲。
”這大少爺,完全就是個不知恩的白眼狼。
“我不會再管的。
”有這個時間跟精力,還不如多陪陪他的長生。
長生見到邬金玉時,扭着頭不看他。
很明顯,這是生氣了。
邬金玉上前抱他,還被長生捶了幾下。
别看長生兩歲不到,但他力氣大,用力捶打也會很疼的。
柳兒摸了下長生的頭,柔聲說道:“長生,姨母有話跟你爹說,你先去陪嬌嬌去玩會好不好?
”
長生摟着邬金玉的手不放開,好像怕一放開又見不着人了。
柳兒鼻子微酸,不過面上還是一臉的笑容:“長生乖,姨母就跟你爹說幾句話,很快就好。
”
猶豫了下,長生說道:“好。
”
長生被帶下去,柳兒才說道:“大姐夫,長生真的很需要你。
你不知道,這幾一睜開眼睛就找你,找不着你就哭。
”
邬金玉也很愧疚,說道:“我知道了。
以後我娘若再病,我會将她接到公主府照顧的。
”
“伯母她若不肯呢?
”若是方氏願意,早就可以搬到公主府住。
其實方氏也不是偏心,她就是覺得邬金玉現在過得好了,就該幫襯下邬金寶就該照顧兩個侄子。
當父母的,都希望兒女孫兒過得好。
“不肯也沒辦法。
長生還這麼小,他需要我的照顧。
”他娘固然重要,但兒子也一樣重要。
得了這話,柳兒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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