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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庫房的入口下去,到雲擎的辦公的地方出來,前後不到半刻鐘就走完了。
走了這一圈,一分銀子都沒看到。
雲擎的物資的東西已經都收起來,倒不怕洩密。
不過這會,卻是算賬的時候。
雲擎冷着臉道:“曹德,現在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了?
”幸好聽了玉熙的話,将東西都挪走了,要不然今天可就真栽了。
曹德臉色很難看,看了一眼夏先生,說道:“你不是說這些金銀是你跟雲擎一起放進去的嗎?
東西呢?
”
夏先生哪裡不知道,變故就是在前幾天。
當時雲擎說東西沒動,隻是迷惑人的,根本就是騙他的。
夏先生擡頭望了雲擎一眼,那眼中有痛處也有無奈,很是複雜:“當時東西是放在地道裡的,這些金銀是雲将軍親自放在密道裡的。
”
許谌指着雲擎大聲叫道:“一定是他将東西都運走了。
曹大人,一定要徹查……”查字剛落,被雲擎一腳踹飛到地上。
許谌當即吐了一口血,暈死過去。
這一行為,将其他人都駭得不行。
雲擎望着曹德,冷聲問道:“還要繼承搜查嗎?
”這個時候的雲擎,真正的滿身的戾氣,看了都讓人害怕。
曹德自然想要繼續搜查了,可是看着雲擎噬人的模樣,他心裡也有些害怕。
就在這個時候,崔默進來道:“将軍,封大軍跟韓二爺帶兵來救援了,一共帶了兩萬人,現在就在軍部外面。
”
見曹德一行人不動,雲擎說道:“是你們自己滾,還是我讓人将你們拖出去。
”老虎不發威,真當他是病貓不成了。
剛才容忍,是不想造成内部矛盾,加上自己這邊人數不多打起來吃虧。
所以說,這些文官就喜歡唧唧歪歪,若是換成他,早将人扣下來,其他慢慢謀算了。
曹德這會都有些後悔了,若不是因為太過相信夏先生的話,他也不會魯莽行事了,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
耿繼臣說道:“前些天你故意将換防鬧那麼大的動靜,是為了方便轉移東西吧!
”耿繼臣也不傻,若是不抓了雲擎的把柄将雲擎拉下去,死的就是他跟康東林了。
雲擎并不願跟人口舌之争,将死之人,沒什麼可争辯的。
康東林也不傻,看着雲擎的樣子,豈能不知道他的盤算。
當下破罐子破摔道:“曹大人,前些天不僅軍部有異動,雲府也有異動。
前幾日,雲府每天半夜都有人頻繁地進出。
我懷疑,那些金銀全部都搬到雲府去了。
”
曹德要吐血了,之前夏先生言辭鑿鑿地說金銀就藏在地道之中,結果卻什麼都沒有?
現在是懷疑就去查抄許府,查抄出東西來還好,若是沒查抄出什麼,他真的懷疑雲擎會将他們當場誅殺的。
雲擎全身是殺氣。
袁鷹氣得咬死,說道:“怎麼?
查抄了軍部,現在又想去查抄我們将軍府?
你們欺人太甚了。
”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走進來一個人,在杜文書耳邊嘀咕了兩句。
杜文書望着雲擎的眼神非常複雜,半響後歎了一口氣,說道:“雲将軍,你将那筆錢交出來吧!
隻要你将錢叫出來,我敢保證,太子一定會從輕處理的。
”杜文書原本以為雲擎就算貪污了這些金銀,也是為的榆城的百姓,卻沒想到她竟然将東西搬回自己的家。
雲擎冷笑道:“廢話少說,趕緊給我滾出去。
”
杜文書道:“雲将軍,我已經給了你機會了,既然你不珍惜,也不要怪我不講情面了。
”完全就是辦照了雲擎的話說了。
曹德聽了這話大喜,說道:“杜大人知道這筆銀子藏在哪裡?
”聽口氣,就聽得出來了。
杜文書一臉沉痛地說道:“根據可靠消息,這筆銀子前些天運到了雲府。
這會,正埋在雲府的菜地裡呢!
”
雲擎臉色一變,手不自覺地摸向了腰間的長劍。
不過很快,雲擎的手就放開了,不過眼中卻是迸射出凜冽的寒光。
曹德那都是察言觀色的高手,看到雲擎這個樣子,哪裡還不知道,真正的金銀所藏之地,就是雲府的菜園子了。
曹德這下有了勇氣,說道:“耿将軍,請你将雲擎看住,康将軍帶人跟我去雲府。
”能追回四百多萬兩銀子,這絕對是大功一件呀!
回去肯定是要加官進爵的。
雲擎的異樣,韓建業跟封大軍都看在眼裡。
兩人自然不會看着雲擎吃虧,當下就阻了曹德的去路。
曹德朝着封大軍跟韓建業帶的士兵叫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我是皇上跟太子派來的欽差大臣,你們若是幹阻了我的去路,就等同于造反。
”造反,沒誰敢擔這樣的罪名。
封大軍看着悶聲不吭地雲擎,叫道:“将軍……”若是雲擎發話,他一定将這些雜碎給跺了。
雲擎緊緊握着腰間的佩劍,說道:“讓他們去。
”
玉熙正吃着香瓜,就看見紫堇飛奔進來,看到玉熙立即說道:“夫人,康東林帶人将我們的宅子給圍了。
”
這話一落,整個院子的人都吓傻了。
玉熙将手中的半塊香瓜放下,站起來問道:“康東林?
誰給他的膽子?
将軍呢?
”
紫堇搖頭說道:“不知道,許武在門口擋着,不過擋不了多久了。
”确實擋不了多久,很快杜文書就帶着曹德進了内院,跟在他們後頭的還有韓建業。
玉熙問了韓建業,說道:“二哥,和瑞犯了什麼事?
竟然嚴重到抄家這個地步?
”
看着笑顔如花的玉熙,不知道為什麼,曹德心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雲擎貪墨巨款,現在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筆巨款就藏在你們的府邸裡。
”曹德這會聰明了,說這筆錢藏在雲府,而不是藏在菜園子裡。
玉熙收斂了笑容,故意放大了聲音說道:“貪墨巨款?
不說朝廷每年撥付下來的那點錢都不夠發軍饷,就是将軍上折子請求朝廷撥付些銀錢安置慈幼院那些孩子都沒有,去哪裡貪墨巨款?
”
曹德聽了這話臉色一變,當着在場的将士說這樣的話,這韓氏存的什麼心思。
杜文書早就猜測到韓氏比雲擎更難對付,跟她做口舌之争,到時候肯定是要卷進去的:“雲夫人,我們已經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許府四百多萬的銀子都被雲将軍貪墨了,而且就藏在雲府。
若是夫人能将這筆銀錢交出來,此事定然不牽連到夫人。
”這意思是,讓玉熙跟雲擎反目了。
不有一句話說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玉熙沒有應杜文書的話,而是笑着說道:“說起來我家将軍這個榆城首将當得真是夠窩囊的,要不然怎麼想潑髒水就潑髒水,想抄家就抄家呢?
”
韓建業聽到這話,心頭放松了。
玉熙既然這麼說,那表示這事肯定是無中生有的了。
康東林可是知道玉熙的厲害,他怕玉熙再說下去,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了。
當即叫道:“給我搜。
”
玉熙望着康東林,笑了一下,說道:“想搜,盡管搜。
不過若是在搜東西的過程中,損壞了我的東西,你必須十倍地給賠償。
”沒有氣急敗壞,也沒有驚慌失措,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韓建業站在玉熙身邊,盯着康東林跟他的士兵說道:“不錯,玉熙說得對,損壞了一件十倍賠償。
若是敢不賠償,我抽了你們的筋。
”
“砰砰砰……”屋子翻箱倒櫃的聲音,紫堇氣得臉都紅了。
可是她卻不能離開玉熙,她得保護玉熙的安全。
院子裡的丫鬟婆子看到這麼大的陣勢,膽小的甚至都開始哭起來了。
沒哭的,也擔心自己未來的前程了。
主家被抄,他們還能有好的去處嘛!
韓建業卻是什麼都沒說,隻是站在玉熙身邊。
有他在,也沒人敢對玉熙跟棗棗不利。
玉熙問道:“将軍在哪裡?
”府邸都被抄了,家主竟然不在,也真是夠奇葩的。
韓建業說道:“被耿繼臣扣住在軍部。
玉熙,和瑞是不想引起内鬥,所以才忍了這口氣。
”其實這個借口,連他都聽不過去。
可是以雲擎的性子,也不是那等逆來順受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竟然縱會忍下這麼大一口惡氣。
玉熙輕笑了一下,說道:“打了那麼多次仗,幾次都差點丢了命,九死一生,這樣就算了。
當了這榆城的首将,要應對外敵,要解決十萬大軍的軍需用品,要訓練新兵,還要安頓慈幼院的幾百個孩子的生計。
沒錢了,還将我的嫁妝貼了進去。
結果,紅口白牙一句貪墨,每憑沒證就帶兵來抄家了。
二哥,你說這将軍當得有意思嗎?
二哥,我也想好了,等這次的事了了,我就讓他解甲歸田,這樣窩囊的将軍,誰愛當誰當。
若是他不願意,我就帶着棗棗會京去。
”
紫堇聽到玉熙絮絮叨叨的,原本驚慌的神情立即瓶頸下來了。
她家夫人太神奇了,到這會
杜文書眼皮一跳,倒不是為玉熙的話,而是玉熙的神情太平靜了。
若是其他的女眷這個樣子,最多以為她是不知情者。
可杜文書對玉熙的底細也了解,韓氏這麼沉得住氣,隻可能是她胸有成竹。
杜文書想着雲擎的怪異,再看着玉熙的平靜,有了不好的預感。
ps:先貼稿,馬上去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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