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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熙起床,就聽到美蘭說外面下雪了。
走出屋一看,鵝毛大雪紛紛灑灑地飄落在地。
高高挂起的紅燈籠頂部也落了雪,在白色的雪的映襯下顯得越發紅豔。
桂嬷嬷走過來說道:“今年第一場雪,下得比往年要晚一些。
”往年十二月初就下雪了,現在都十二月中旬了。
玉熙笑着說道:“晚些沒關系,隻要下了就好。
”這麼大的雪,前方肯定停戰了。
三胞胎也起床了,見下雪都很高興。
佑哥兒說道:“娘,我想堆雪人。
”他大姐時常炫耀自己的雪人堆得好看。
玉熙笑着說道:“等傍晚的時候,你們下課可以去滑雪堆,到時候叫上你大姐跟二姐她們一起。
”
佑哥兒拉着玉熙的手說道:“娘,等下課都天黑了,我們不睡午覺可不可以?
”
玉熙輕笑道:“隻要你爹答應,娘是沒有問題的。
”隻要将雲擎搬出來,不管什麼時候都有用。
佑哥兒嘟囔着嘴說道:“娘說了等于沒說。
”他若是敢去跟爹說,還用問嘛!
睿哥兒扯着佑哥兒說道:“别浪費時間了,得練功了。
”自從玉熙跟睿哥兒講過笨鳥先飛的故事,睿哥兒再沒賴過床。
睿哥兒跟軒哥兒不一樣,軒哥兒提前起床不會打擾他們,可睿哥兒起床一定要将佑哥兒拖起來,導緻了佑哥兒也沒有再睡過懶覺了。
佑哥兒一臉不高興,但還是跟着睿哥兒去練功了,至于軒哥兒,自然不能落下了。
玉熙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雖然佑哥兒脾氣仍是那般壞,不過按照這個趨勢下去,佑哥兒以後也差不到哪去。
中午的時候,韓府那邊傳來消息說秋氏生病了。
哪怕玉熙再忙,得了這個消息立即放下手頭的事就過去了。
到了韓府,玉熙先問過大夫,聽到大夫說隻是風寒,沒有大問題。
李媽媽壓低聲音說道:“王妃,昨晚老夫人覺得屋子悶讓人開了下窗。
估計就是那會吹了風受涼的。
”
盧秀在旁一臉内疚地說道:“是我沒照顧好娘。
”葉氏身體不大好,韓府裡裡外外都是盧秀在操持。
玉熙安撫道:“這種事,誰能預料到呢!
”要怪就怪秋氏身邊伺候的人不精心了。
進了屋,玉熙看見躺在床上的秋氏臉色蒼白,忙蹲下問道:“娘,好點沒有?
”
秋氏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道:“人老了,也沒用了。
”隻不過昨晚覺得屋子悶讓人開了下窗,沒想到吹了冷風受了寒。
玉熙笑着說道:“娘哪就老了呢?
娘得長命百歲,以後還要抱曾孫子呢!
”
說起抱曾孫子,秋氏就想起了七七的婚事:“玉熙,七七年後就十五歲了,婚事還沒有着落,這事還要你費點心思。
”
玉熙笑着說道:“娘,不着急的,鎬城這裡跟京城不一樣,這裡的姑娘基本上都是十五六歲才定親的。
”七七有爹有娘,這婚事她哪能插手。
秋氏一臉愁容地說道:“哪能不着急呢?
她爹不再鎬城,她娘又那麼一個樣子,唯一能指靠的就是你了。
”
盧秀聽到這話,臉色有些難看了。
說得好像她這個嬸子一點都不關心侄女的婚事。
玉熙也不想讓秋氏煩心,笑着說道:“等我寫信去問下大哥,先看看他的意思。
”鎬城這邊定娃娃親的比較少,大部分都是在十四五歲定親,然後十七八歲成親。
其實玉熙覺得這個年歲定親正好,親事定太早了,萬一對方有個意外或者長歪了,可不将自家孩子給害了。
提起兒子,秋氏又是一陣傷心:“都說養兒防老,防什麼老呀?
一年到頭見不到一面就算了,過年也不回來。
”
如今這個局勢,韓建明跟韓建業哪裡走得開,所以今年兩人都不能回來過年。
玉熙笑着安撫了秋氏小半天,一直等到秋氏喝完藥睡下才出去。
走了屋子,玉熙朝着盧秀說道:“娘的話你也别介意,這人老了就希望家裡的人都能圓圓滿滿的。
”
盧秀笑着說道:“怎麼會?
平日娘也很疼我的,就是知道大伯跟夫君不能回來過年,心情有些低落。
”
玉熙說道:“這也難免的。
你讓昌哥兒跟順哥兒平日多陪陪她說說話。
”
盧秀點了下頭。
玉熙正準備回去,就聽見丫鬟在外說道:“王妃娘娘,二夫人,大姑娘求見。
”大姑娘,自然指的是七七了。
玉熙笑着說道:“讓她進來吧!
”七七這名字,也是玉熙給取的呢!
七七穿着一身明藍色的挑花小襖,下着一條鵝黃色的百褶裙,腰間的羅帶上系着一副極繁複的白玉禁步,行走之間卻是悄無聲息。
到了玉熙面前,婷婷下拜:“姑姑安好。
”
玉熙将七七扶起來,笑着說道:“我們家七七真是越來越出挑了。
”
七七的臉微微有些紅。
玉熙問道:“你娘現在怎麼樣?
最近有沒有比以前好一些了?
”葉氏長年累月生病,玉熙那麼忙,過韓府來一次也都匆匆忙忙的,所以過來并不一定會去看望葉氏。
七七輕輕點頭:“娘最近身體好了很多,大夫說若能一直維持這樣的狀态,等開春後娘的身體就能痊愈了。
”葉氏認為盧秀不盡心,怕女兒婚事給耽擱了,所以就想讓身體快些好起來,好給女兒挑一門滿意的婚事。
在這種心态下,葉氏的身體确實比以前有了很大的氣色。
玉熙笑着說道:“那就好。
”
等七七退下去以後,玉熙有些納悶地問了盧秀:“這麼長時間就沒一位夫人問起過七七嗎?
”七七長得不差性情也柔順,家世更不用說,正常來說不可能沒人問起的。
盧秀苦笑這說道:“有,還不少,可問起七七事的基本上都是武将之家的夫人。
大嫂不願意,說從軍太危險了,她想要給七七找個穩妥踏實的人呢。
”所謂的穩妥踏實,就是也是想給女兒找個讀書人家的兒郎。
玉熙聽了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身為一個母親,葉氏的想法也沒有錯,從武的人危險系數确實很高,一個不小心就有性命危險。
若是出事,可就要守寡了。
玉熙問道:“沒有文官家的夫人問起的嗎?
”
盧秀說道:“有,不過人選大嫂都不大滿意。
”有意向的那些文官人家,要不男方還沒有功名要不家中根基薄弱。
各有各的缺點,沒有完全符合葉氏的要求。
若是這樣也就算了,可葉氏尋不到中意的人選就怪盧秀沒盡心,還在秋氏面前說三道四的,弄得盧秀有非常窩火。
不過盧秀雖然沒訴苦,但玉熙也知道盧秀的難做。
玉熙聽完後說道:“這事我會寫信跟大哥說的,讓大哥做主。
”雖然她能理解葉氏的這片慈母心,可這世上哪裡有十全十美的人選。
再這樣挑下去,傳出挑剔的名聲對七七可不好。
盧秀神色一松,為着七七的婚事她都不知道受了多少氣。
可再生氣也隻能忍着,誰讓大嫂半死不活的樣。
說句重話,她就能裝暈,吃虧的最終還是她。
如今玉熙願意出面,她也樂得輕松。
玉熙見狀,說道:“二嫂這些年也辛苦了。
”一家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盧秀卻能料理得妥妥當當的,讓大哥跟二哥沒有後顧之憂,盧秀确實不容易。
盧秀搖頭說道:“就是操持一下内務,哪就談得上辛苦。
”跟玉熙比起來,她料理的這點事真不算什麼。
當天晚上,雲擎沐浴後回來就看見玉熙皺着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雲擎問道:“在想什麼?
眉頭都快打結了。
”
玉熙說道:“棗棗過完年就十二歲了,可她心心念念的是跟着你去打仗。
你說,她這樣子以後該給她找什麼樣的人家呀?
”
雲擎聽到這話笑了起來:“棗棗的婚事你就甭操心了,她以後自己看中誰就嫁給誰。
”就棗棗這女霸王的脾氣,不管嫁給誰都吃不了虧。
玉熙沒好氣地說道:“她看中誰就嫁給誰?
萬一人家不願意娶呢?
”這婚姻大事得兩廂情願,哪裡能單方面的呢!
雲擎不屑道:“不願娶?
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膽子?
能不能逃得過棗棗的掌心。
”
玉熙一口氣堵在喉嚨中吐不出來,半響後說道:“懶得跟你說,睡覺。
”說完,翻身面朝裡面。